大約花了5分鐘,徐希月才將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徐永力先制止了想要興師問罪的兒媳婦,“天干,希月說的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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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小細節,大致上說的沒什麼問題。”

楊泉默許徐希月將一切坦白,說明他自己也做好了交代的心理準備,這件事情有一點蹊蹺,不止他和徐永力看出來了,估計連徐廣察這只肥豬應該也感覺到了。

“你沒有殺了徐天衛,這是你確定的吧?”

“我自己下手的分寸還是清楚的,那種程度的傷,估計不能下床一哥禮拜吧,遠沒到死掉的程度。”

“除了你們三個以外,還有其他人目睹事情經過嗎?”

徐希月搶著回答道:“一開始有很多同學看到兩人打架了,而且是徐天衛先挑起的頭!不過……後來大家都走了,看到徐天衛消失的,除了我們幾個,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也就是說,在場的人只有四房的人,那些同學的說辭無法擺脫徐天明的嫌疑,反而會把徐希月和“徐天干”拉進來。

“你對這樣的召喚師有印象嗎?”這個問題他是對著自己的兒子問的。

“我沒聽說過這種人……”聽完整個事情真相的徐廣察,終於明白為什麼警衛隊的內線會這樣跟自己說:“你兒子好像殺了徐天衛。”

這個說法雖然距離事實很遙遠,但至少洩露了一絲訊息。

他忐忑地說道:“警衛隊的人好像要把天明做成殺人犯。”

他的妻子終於忍不住了,“明明是你這個掃把星的禍,為什麼要我們家天明來背這個鍋!你們現在給我去警衛隊說清楚啊!剛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

女人還想再說下去,但是被自己的丈夫攔住了。

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一般的事態,不是說清楚就能解決的——一切能靠說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背後一定有人在操弄著一切。

從開始發展到現在,這件事上下都透露出一種超出常理的、富有針對性的鬥爭的味道。

“天干,也就是說,你拿進屋子的那把劍……原來是徐天衛的?”

“bingo!”

徐永力一陣無言,本來他還以為那是自己孫子新買的鍛鍊身體的工具,還幫忙扛了一路。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已經想明白了,既然徐天衛是大房的人,而且沒死,那麼整個事情的目的和敵人的真面目就很清楚了。這是明目張膽的陷害、打壓!一切都很像那個女人的手段,針對的就是廣文的兒子,徐天干!

他終於開口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對方已經出招了,我們四房沒有退縮的道理!”

如果講道理講不清,最後還剩下什麼呢?

“等等、等等……”徐天干阻止了自己的這個爺爺,“我覺得大家先冷靜一下。”

“天干,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這位大媽說的不錯,我們應該先嘗試著和對方說清楚嘛。”

徐廣察雖然對楊泉的稱呼心裡有點疙瘩,但聽到他後面的話,就顧不上這些小事了。

“我會跟警衛隊的人講清楚,”他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畢竟兇器還在我手上呢,一路走回來,應該也有不少人看見那把劍了。”

他們查到我是遲早的事情啊。

徐天明已經呆在這個小房間不止8個小時了。腫起的嘴巴又開始流淌出口水,但他沒有像開始那樣感到那麼驚訝了,那個部位已經沒有多少痛覺。

從那個女文書問道,“你是不是殺了徐天衛”開始,他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之後他就只字不語。

從一開始他叫罵後的那一頓打,到後面無冤無仇的毆打——雖然他自己也常對別人這樣做,但被打的是自己這還是第一次——這一切都讓他的腦袋沉浸到一團霧水中。

後來,意識已經變得有點模糊,他對於自己還能咬緊牙齒(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感到了驚訝。

但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竟然沒有說出“徐天干”這個名字,連徐希月也沒供出來。

一定是他的腦子已經壞掉了吧,用一種現在流行的說法來解釋就是:宕機。

才不是什麼兄弟之間的情誼,或者親人之間的感情,一定是壞掉了!壞掉了啊,我!

下一次……

如果他們還要再來打我……

就把一切都說出去吧……

都是徐天干這個腦子有病的人幹的!我一定會說的啊!

好痛啊!

或許我已經說了也不一定……

痛啊!

不連貫的思緒,一段段地出現在他的腦中,每一個片段他都無法沉入進去,因為每次都會被身上某處突然抽搐的疼痛打斷。

一絲亮光洩露了進來,鐵門開了一絲小縫,然後再猛地開啟。

他們又來了嗎?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到底是感到了絕望,還是有一絲希望升起。

他們又要找我談話了,機會來了,徐天明,你要抓住機會。

進來的人背對著燈光,那人的陰影打在他的臉上。

這個人的身材與之前進來的人有點不同,但神智不清的男人已經無法注意到這些細節。

他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臉,但預想中的毆打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

這遲遲未到來的擊打反而令他的心眼提到了嗓子眼上,愈加的恐懼起來。

“徐天干!都是徐天干這個王八蛋啊!”

“哦,你叫我的名字幹什麼?”那個人扒開他的手,“叫就叫吧,‘王八蛋’這個稱呼我可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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