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朝子境修士瞧見秦館主的臉色變化,知曉他應該是收到了八王朝大軍壓境的訊息,便說道:“我們來這並沒有惡意,至少沒有想要舉兵攻打招賢館。我們只是單純的過來切磋比試一下雙方同齡人之間的差距罷了。”

秦館主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冷哼一聲,這哪裡是來切磋?這明明就是來耀武揚威,上門大臉的。

八王朝子境修士也順著秦館主的視線落在那具屍體上,說道:“我們派出師境的修士與你們君境的修士進行比武,但沒想到你們君境的修士竟然如此不堪,一出手便被削去腦袋,實在是他技不如人,不能怪我們出手狠辣......”

秦館主對八王朝的人一陣反胃,殺了就殺了,還說這些漂亮話做什麼?難不成人盡可夫的蕩婦還要給自己立個遮羞的牌坊?

雙方僵持了片刻,八王朝那位小首領竟也知曉禮節,朝秦館主拱了拱手說道:“館主大人,若你說完了話,那我便繼續和那位小道友切磋了。”

秦館主往這位小首領瞧了一眼,隨後轉身對莊周道:“敵人都打上門來了,我們自己不能退縮,你可得漂漂亮亮地打一個勝仗回來。若是勝了,寡人必有重賞,若是敗了,你只能祈求八王朝下手不會太重了,能讓你完完整整,囫圇地回來了。”

那位小首領接話道:“招賢館的朋友你放心,你只要你打贏我給你分配的對手,你便可以輕輕鬆鬆的回去,我們絕不會糾纏你的,甚至你將打敗我們八王朝的修士作為炫耀的資本,我們也不會追究任何一點的。”

小首領身後的修士們笑了起來,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天驕,但他們在八王朝殘酷的歷練下,也能夠做到同境小無敵,只要面對八學院的學生能夠做到小無敵。

莊周身後的修士也笑了起來,剛剛這位小首領自己透露打不過公孫鞅和施嵐青,可這莊周只與施嵐青便能打個平分秋色,最後勝負未定,但所有人都已將莊周的戰力劃分到了大師兄、大師姐所處的那一線。

現在這小首領來挑戰莊周,可不是自討沒趣嗎?

秦人劍客和五藝修士皆是開懷大笑,關上門,大家互相內訌,無論怎麼打都是自家的事,可一旦開門迎敵了,他們便自然而然地同仇敵愾,將矛頭一起對向外人。

莊周沒有搭理雙方的笑,指著自己向八王朝小首領道:“你要找我切磋?”

小首領直接問道:“你是什麼境界,我挑人。”

“君境。”

“什麼?!”小首領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著自己隨便挑的一個同齡人怎麼會有君境的修為。要知道在同齡人中,有君境的修為已經是一線的修士了,就是他自己也才尊境巔峰,還需跨過那道大坎才能升入君境。

“你到底什麼修為,現在可不是吹牛皮的時候。”小首領瞧著莊周的面容陌生,若是他真有君境的修為,八王朝的探子不可能沒有記錄下這等人物,所以小首領以為莊

周只是過過嘴癮,胡亂瞎報自己的修為。

莊周只好露一手,證明自己的修為。

小首領眼睛一顫,隨後往身後的子境修士瞧了一眼,很是懷疑八王朝的探子是不是招賢館玩的上頭了,竟然連這樣一尊人物都能遺漏。

不過事已至此,若是拒絕也就太有失八王朝的顏面了。

而八王朝的修士中離君境最近的便只有他,於是他只能親自上陣,來和莊周切磋。

“莊周。”

“陳雙,尊境巔峰”

兩人互通了姓名,還特意點出自己的修為境界,最後若是贏了,那麼以下境勝上境,那麼榮耀加身,夠吹一輩子了;要是輸了,下境敗上鏡,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在自己手下的士卒面前也不會太過掉面子。

“出招吧。”陳雙說道,整個人也緊繃起來,看似尊境巔峰和君境只有一步之遙,但這一上一下,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在八王朝的時候,他也試過與八王朝內的君境修士比試,切磋經驗,想要借打鬥的體悟來破鏡入君境,這切磋的結果,無一例外的輸,全輸,一次都沒有贏過。

但這並不妨礙陳雙對上莊周時的自信,因為八學院的修士在同境之下,戰力都會下一個層次,他之前遇上的尊境的八學院的修士,幾乎沒有一個能打得過他的。

所以他也理所當然地將莊周比作同境的修士來看待。

莊周這邊在陳雙準備好後,只是點了點陳雙腳下的地面,一個窟窿突然出現,陳雙一時沒有防備,雙膝以下的部位全部沉入其中,不過好在他身手敏捷,以修為拍向地面,他藉著反彈之力將自己從窟窿中抽了出來,彈身在空中。

也是在這時,無法御空的陳雙的頭頂出現一絲火苗。

火苗越燒越大,最後將五行中的火猴給燒了出來。火猴高舉火棍,扯咧著嘴露出一嘴獠牙,最後將手中的火棍狠狠砸在陳雙的腦袋上。

陳雙衣裳和長髮被火焰點燃,只是腦門要害挨了一悶棍的他似乎已經被打懵了,竟然不出除火,也不用閃避,就這麼直直地往下沉去。

“陳雙!”八王朝的子境修士用正神仙術呵道,將陳雙從眩暈狀態震醒過來。

可莊周五行術召喚兩行獸是輕而易舉的,之前陳雙腳下突然出現的窟窿便是另一土法獸的傑作。

陳雙剛清醒過來,甚至連後腦勺灼人的火焰都來不及撲滅,一個巨大的腦袋破出地面的窟窿,雙顎一夾將陳雙上身和下身分個明明白白,沒有腸子的“藕斷絲連”。

畫面太過血腥,招賢館的學生們胃裡一陣翻湧,甚至比之前劍客斬首時畫面的衝擊還要大,彷彿這莊周才是真正嗜殺成性的八王朝魔頭。

半個陳雙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腰斬之刑是不會讓人立即死亡的,它還會讓人保留片刻清醒的意識,只不過這意識可痛苦得緊。

八王朝子境修士一咬牙,一掌直接拍死了陳雙。

與其繼續讓他痛苦下去,不如這樣早點拍死陳雙,好讓他解脫。

而這等殘忍的手段卻又引來溫室裡長大的招賢館學生的不解,竊竊私語道:“八王朝好殘忍,竟然連自己的人都打殺!”

子境修士盯了一眼說話的人,卻對自家的士卒道:“當我軍士卒已無醫治的手段時,允可助戰友這般超脫,免得再受痛苦,明白了嗎?!”

“明白!”

八王朝的士卒一肅,齊聲回道,那場面威嚴的場面與招賢館連站都戰不整齊的學生相比,高下立判。

訓誡完自己的士卒,八王朝示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擺開傳送陣將準備全軍撤退。

秦館主這邊只是盯著他們離開,卻聽見身後有笨蛋學生讓自己去攔下八王朝的士卒,將他們全部打殺為了死去的秦人劍客報仇。秦館主心中有些哀涼,就算你們不知道人家大軍壓境,可瞧見人家這麼光明正大過來挑事,要說沒有什麼壓軸的後手的,這有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自己學院的這些笨蛋就弄不明白呢?

同樣是糧食長大的,怎麼商鞅便如此足智多謀,這些劍客卻在智力上和豬難分伯仲?

“唉~”

秦館主深深嘆了口氣,也不再搭理八王朝的人,對公孫鞅說道:“公孫鞅,你隨我來。”

公孫鞅點點頭,但還是向上請示道:“這六藝大會如何裁定?還有許多場比試未定呢。”

“事分緩急輕重,六藝大會的事再議。”秦館主御空離開,公孫鞅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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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來到專門議事的亭子裡,說道:“將黑鷹送來的密信交給公孫鞅檢視。”

等公孫鞅細細看完後,秦館主才說道:“你對八王朝這次來襲有什麼看法,覺得他們是為何而來?”

公孫鞅知此事要長議便自己主動坐在秦館主的面前,說道:“之前早有風聞,聽說八王朝有了破解學院飛鴿的法子,我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假的,但從剛剛那一戰來看,八王朝大概真的能掌握了這個法子。”

秦館主用粗壯的手指敲打冰涼的石桌面,說道:“這事我也知道一二,這八王朝應該同時派了人去往春秋八院進行威懾。這密信上的大軍佈置我看過了,全部安置在兩家學院的交界處,這樣一來,學院這邊就不知道八王朝大軍真正攻擊的目標是誰,以一軍強制雙方,甚至三方的勢力......這八王朝看來並沒有真的打算開戰的打算。”

公孫鞅想了一會,說出自己的推測:“我想八王朝雖然掌握了破解學院飛鴿的法子,但應該還沒有普及全軍,所以只是派了小小的軍隊過來...‘警告’一下我們。”

“也有這種可能,但當年飛鴿的普及也花了整整三十年,想來八王朝應該也沒有這麼快能夠對付八學院。”秦館主憂心忡忡,再望附近老舊的林屋舊亭,總覺得不久之後,這戰火便要在這片大地上重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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