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朱執弟子禮回道:“回前輩,蒹葭城內並沒有出現傷亡,不過......”

“不過什麼?”犟脾氣的修士的脾氣也挺急的,打斷楊朱說話來催促楊朱說話。

“不過那個君境的刺客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只是以手掌劃傷的代價便從蒹葭湖中安全遊出。”

天上的一眾修士眼睛一凝,這蒹葭湖的奇珍異魚都是不是凡種,加上投入蒹葭湖中這麼就,它們群起而攻之時就是子境修士也難以抵禦,若是一些不善拳腳功夫的子境修士遇見這卻怪魚後一定會被折騰地狼狽不堪。

至於君境的修士與之爭鬥,這麼多年下來,還沒見過一個能活著出來的,全部都葬身魚腹,可現在作為蒹葭城一道重要的防禦,它竟然失效了,這個也就意味著敵方的勢力對自己的各種防禦都瞭如指掌,甚至也有了與之對應的破解的手段。

這對正在復興的緊要關頭的周御書院來說,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壞消息。

“今日這神秘五人來襲蒹葭城事關重大,他們身後的組織同夥可能實力也都不俗,加上手段也超過我們的認知,且看他們打殺附近的侍衛的手段,是敵非友,此事還需立即上報三公和院長,好讓他們早做防備。”

子境修士說完這些,便讓幾個口舌伶俐的修士一同前往三公府,準備將事情上報,同時也叫剩下的修士多多戒備周御書院各方,若是再出現什麼情況時忌單打獨鬥,一定要第一時間召集附近的同僚!

“還有你們甲班的學生近幾日出行也得謹慎一些,楊朱你跑一趟,務必讓甲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狀況,讓他們不要以為身居在蒹葭城便完全放鬆戒備,也許現在蒹葭城的防禦對他們那些人來說,很有可能已是脆如薄紙,萬需小心!”

楊朱拱手,重重點頭,目送這些子境修士們離開後,他也返回了蒹葭城......

...

施夷光從蒹葭城離開後,依舊走了很遠,那柄黑白的怪劍也一直鍥而不捨的追著,甚至要比那些瘋狂到變態的痴迷她容貌的瘋子還要難纏。

對付那些瘋子,施夷光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可考自己武力鎮壓,也可以叫來成群結隊的護花使者來保證自己的安全,總之那辦法比頭頂的髮絲還要多。

可對於這窮追不捨的黑白怪見,她是真的沒了辦法。

要說靠自己的實力吧?如果有用,就不會有現在的這個麻煩了。但要求人,同樣是君境的修士應該幫不上什麼忙,去找子境修士的話,他們又一定會懷疑這劍為何一直跟著自己,到時候刨根究底,自己偷聖人頭骨的事容易敗露,所以這剩下的她唯一能想到的解法也沒了希望。

後來施夷光大概是真的被惹惱了,就一咬牙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快速開啟乾坤袋,將這柄怪劍也一起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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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做的結果出人意料,效果之好超出了施夷光的想象。

那怪劍進了乾坤袋與聖人頭骨相遇之後,雙方竟然都不鬧騰了,都安安靜靜地在乾坤袋裡躺著,施夷光略微瞧了他們一會之後便不再關注它們,準備用空閒的時候再去研究它倆的淵源,現在的她還必須要去樂宮演舞......

...

孫臏的傳送陣將他們五人傳送至了周御書院一處荒涼的山脈,這山脈人跡罕至,樹木蔥鬱,一般的人也不會來這。

龐涓靠在一個大樹上,提了提自己被汗水浸溼的衣領道:“這大熱天在空中打這麼久,感覺身體裡都要被曬成魚幹了,更可惡的是那些糟老頭子們竟然恬不知恥的車輪戰,真不知道他們的臉皮是怎麼長得那麼厚的!”

孫臏也是喘著粗氣道:“還不得怨你突然出手打殺了周御書院的侍衛,不然我們只需要解釋一番,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

龐涓白眼一翻,說道:“怪我嘍?”

孫臏哼了一聲,想來應該是不滿孫臏的態度,也是是擔心自己一會會發脾氣,就主動轉移話題,向莊周問道:“五師弟,你的往生劍取回來了嗎?”

莊周搖搖頭,低沉著聲音回道:“沒有,往生劍突然不知道怎麼就跟著一個陌生女子走了。”

“對對對!”龐涓突然來了精神道,“往生劍跟隨的那姑娘我見過了,那樣子長得可漂亮了!五師弟啊,也不是我勸你,你這往生劍說不定極有靈性,他什麼時候不好失控,卻偏偏在我們去蒹葭城的時候失控?還有明明那麼多的人可以跟隨,為什麼偏偏跟了那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你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蹊蹺,我是萬萬不信的!”

龐涓這次的胡言亂語在孫臏聽來卻似乎真有那麼幾分道理,要說五師弟的往生劍與那位姑娘沒有關係,也確實說不過去。

“五師弟,既然師尊說那柄劍與你的記憶有關,那麼那位姑娘既然與往生劍有淵源,不不如你尋個時候去問上一二,說不定能得

到什麼你想要知道的線索。”

龐涓一拍手,連忙附議道:“你看,大師兄都這麼認為了,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張儀和蘇秦也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豎耳聆聽,然後發表自己的“真知灼見”。

“五師弟,你這是丟劍不一定是什麼壞事,我覺得你的往生劍肯定不會跟隨一般的、無親無故的人,既然是這樣,那麼不難推出那個美人就是你的娘子!”張儀用了不知道什麼神仙邏輯竟然得出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結果。

而憨厚老實的蘇秦在深思熟慮後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贊同道:“不無可能,在大陸上你們這個年紀的男女大多數已經婚配,若說你們是一對......”蘇秦瞧了一眼五師弟的臉,然後繼續道,“倒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緊啊。”

莊周在四位師兄半調侃半認真的解釋下,回想了一下取走自己的往生劍的女子的外貌。

姿色過人,傾國傾城,別說配他莊周綽綽有餘了,就是配天下所有最優秀的男人也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妻子......

莊周卻覺得沒有什麼可高興的,這讓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癖好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疾病。

“這個怕是難說吧,若是我們之間認識,為何她與我見面之後卻不相認?這不合情理吧?”莊周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疑問。

龐涓孫臏他們幾個對視一眼,但礙於師尊的話不好明說,就只能從旁側擊道:“有沒有可能你現在的面容和以前的面容有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她才會不能第一時間將你認出......”

莊周還是不信這套說辭,直搖頭道:“我倒是不奢望自己之前能與那美人有如何親密的關係,我只希望能夠尋回自己的記憶,這便足夠了。”

鬼谷五人沉默了片刻後,他頭頂上御空飛行的修士越來越多,且每一個修士都劍拔弩張,衣服大敵來臨的警備模樣。

孫臏便說道:“我們不可能一直藏在這,我們終究是要出去的,可要是我們還是五人一起行動,這無疑會給我們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一會我們出去的時候必須分開,好化整為零,減少自己引人注目的不便。”

龐涓立即在旁邊說道:“我先說,我不願意和大師兄在一塊,也不想和無聊又無趣的四師弟一塊。”

張儀在旁邊浪笑起來,露出曖昧的眼神道:“二師兄,你就這麼急著想和我玩?”

龐涓故作嬌羞的女子貌道:“官人說笑了,嘿嘿......”

孫臏一陣惡寒,這大夏天的竟然打了一個寒顫,然後直接拒絕了龐涓的提議,“你們兩人不能在一塊,你們在一塊天不怕、地不怕,又沒人約束你們,指不定你們還會惹出什麼大麻煩來,所以不行!”

龐涓和張儀對視一眼,露出哀傷的神色,然後再一同用仇恨的眼神望向孫臏,好像他就是棒打鴛鴦的壞人一般。

而孫臏卻他們的“苦情戲”沒有任何興趣,只是將自己認為最為穩妥的組合說出:“我和張儀、蘇秦一塊,龐涓你和五師弟一塊。”

這個組合是孫臏能想到唯一的合適的組合,其他任何的組合都會出現各種各樣不便的地方,就好比他自己和龐涓都是兵家的弟子,都擅長傳送陣,在躲避抓捕這事上有著奇效。雖然他也想帶著聽話的五師弟出去,但龐涓和張儀這個組合是絕對不能給他們拼成的,不然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麻煩呢。

因此孫臏只能按照這個組合分配,將五師弟交給龐涓。

說實話,孫臏一點也不放心龐涓這個人,他很是擔心他會帶著五師弟去闖什麼稀奇古怪的禍,但事到如今,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只能提前勸道:“龐涓,你自己自尋死路沒有關係,可別帶著五師弟一起去瞎胡鬧,明白了沒?”

龐涓撇撇嘴,不滿道:“你看我像胡亂惹事的人嗎?”

“你不是想麼,你就是個惹禍精,你在鬼谷惹的禍還少嗎?!”

龐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強辯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我這就帶五師弟離開!”

龐涓一把抓過莊周的衣袖讓他跟著他離開,而莊周背朝著大師兄他們匆匆一拱手,便隨著他的二師兄龐涓離開了。

兩人離開不久,龐涓從乾坤袋裡去來存放了千萬年的面具,將其中一張交給莊周後說道:“以前這易/容/面具毫無用武之地,鬼谷雖然,但就那麼幾個人,誰點錯連在栽贓陷害,找人背鍋都不行,現在來到人間,在就該發揮發揮他的作用了。”

莊周披上面具,變成了一個樣貌平平的普通人,就是那種瞧了一眼再丟進人海里,絕對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而龐涓自己的面具就比較誇張了,竟然是一個玉面書生的面容。要知道二師兄是兵家弟子,除了兵家之術那些東

西需要學習外,兵器這些武事,他也是要學習的。

所以當一個斯斯文文的臉出現在一個膀大腰粗的壯漢臉上,這種彆扭的感覺都難以言表,莊周想要笑又不敢笑,就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肩膀給憋得一抽一抽的。

龐涓似乎還沉醉在自己的“花容月貌”中,便對五師弟說道:“現在起我們就分道揚鑣,等到黃昏時分我們再在這家酒樓門前集合!”龐涓知道莊周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同時也相信自己的給出的這個面具的不俗,絕不可能會被其他人發現,更重要的是,他要去的地方很多時候都不適合帶五師弟過去。

因為真要帶過去的話,他的樂子會少很多,於是他按住五師弟的肩膀,說道:“五師弟,你已經是個大人,該成熟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我很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去周御書院遊蕩,看到自己希望的東西就......多看幾眼,我們沒有飛鴿,如果貿然用金銀,很容易被周御書院的人給抓走的!”

可這些事情莊周早已經知曉了,不用他龐涓交代,莊周自己也會按照著,而他在離開前,大師兄孫臏還用傳音之術在莊周的心間提醒他,無比看管好二師兄龐涓,若是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要第一時間的攔下他,免得他給周御書院的人抓走。

所以龐涓這第一件出格的事,便甩下自己獨自去做其他的事。

莊周自然不肯,不同意龐涓甩下自己出去,於是這龐涓就開始使勁渾身解數,各種花言巧語連番上陣,力求五師弟能同意他的請求。

許久之後,面對龐涓的糾纏,莊周依舊不予理會,任何怎麼胡說,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可惜,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龐涓終於祭出殺手鐧!

他以五師弟過意在意自己糾結的過去記憶的這點道:“五師弟啊,來到周御書院,難道你一點也不激動嗎?這裡很有可能就是你過去生活的地方,不如你在附近閒逛逛,說不定就能想起什麼!”

莊周雖然覺得龐涓言之有理,但他卻不為所動,依舊堅持不允許龐涓離開他半步,急得龐涓抓耳撓腮,看起來急極了。

就在這時,他靈機一動,以退為進道:“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便不強求了,我現在帶你去一處地方,相信拿出地方一定會令人很快樂,很開心的!”

莊周瞧著龐涓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裡打了顫,總覺得將要由不好的事發生在他身上,但他又不得不繼續跟著龐涓,隨他前去他口中說的古怪的地方......

樂宮,是周御書院除了鴛鴦樓那種煙花之地外,最是充盈著鶯鶯燕燕的地方,且大多姑娘梳妝打扮的都很不錯,就是連男子也打扮得極為精緻。

龐涓帶莊周來到這樂宮後,說道:“之前你往生劍看上的女人,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芳名遠揚的‘西施’!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人能長得那麼美妙好看。”

莊周不解其意道:“二師兄你說這個幹嗎?”

龐涓嘿嘿一笑,帶他前往樂宮二樓。

可等他到達通往樂宮二樓的樓梯口時才發現什麼是人滿為患,莊周覺得自己走進去一定會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然後被活生生地擠成幹乾癟癟的肉乾,總之是不成人形了。

莊周有些望而卻步,他問道:“這麼多人,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龐涓奇怪問道:“我們今日來就是湊這個熱鬧的,你的往生劍還有這個西施妹妹都在上面,等過一會後,中場休息是人群應該會散去一些,到時候我再帶你上去一睹芳容,同時也給你機會,讓你好好問問她到底不知道你的事。”

莊周開始意動了,他覺得自己有些被二師兄而說服了,現在他面前出現一條觸手可及的追尋過往記憶的線索,他還真的不捨得放棄。

最後猶猶豫豫同意了龐涓的提議,他徹底中了龐涓的圈套。

龐涓喜道:“現在人多眼雜,我也不好帶你強行上去,不如我們先去樂宮一樓聽聽曲兒打發一下時間,等樂宮二樓那邊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再上去,如何?”

“好。”

中了一個圈套之後的莊周對龐涓的提議已經不再那麼警惕和排斥了。他和龐涓進入了樂宮一樓,他們走在廊道上,附近卻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可以聽見,沒有半點曲子的音符流落在外。

龐涓試著推開廊道邊上的一道門,門推開後,裡面的琴曲戛然而止,那彈琴者盯著龐涓和莊周,問道:“二位找我有事?”

龐涓靈機一動,想起這世界上千破萬破唯馬匹不破的道理,便立即誇獎道:“在廊道外聽見小兄弟天籟之音,便情難自控,忍不住推開門來想要與這琴音的主人結識一番,交個朋友。”

那位琴師茫然道:“可我這才剛學琴,之前彈不過是一曲中的小部分,我自己都不覺得好聽,為何你們會覺得這是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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