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壑溝巒,滿天盡是土黃色,與外面的黃金聖宮相比,這裡彷彿是死寂了一般。
我、傑普森、謝玉瓏、德吉姆……
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有震驚,有懷疑,還有些莫名的殺意!
凝視了良久,傑普森轉頭看著我,說道:“周瑜,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我也同樣驚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一直在震驚之中,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的環境,我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我自己進入的空間,是一個百餘步見方的空間,可是我和眾人一起開啟的這個空間,卻完全變了模樣。
聽到傑普森的詢問,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深深地懷疑,甚至帶著些許的悔意,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了苦笑,他應該是在後悔,為什麼那麼早把塞德斯逼得跳下祭壇了吧?
他對我的懷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是我的出現,逼他做出了決定。當時他選擇無條件的信任我,可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卻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之前的信任是不是正確的。
傑普森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甚至忘記了觀察周圍的一切。我苦笑著看著傑普森,說道:“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相信我嗎?”
傑普森聽了我的話,立即反問到:“你覺得,我應該相信我的眼睛,還是該相信你的話?”
“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我還沒有說話,謝玉瓏先開口了:“傑普森先生,請你想一想,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金字塔裡面,這裡的環境,和金字塔一點關係都不相干,你覺得眼前看到的是真的嗎?”
“我相信我的眼睛不會騙我。”傑普森一直在固執,繼續說道:“周瑜,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希望你能給我答案。”
看到傑普森如此的固執,我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傑普森不是沒有主意的人,他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想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只好將這份懷疑藏在心裡,免得打草驚蛇。
我無奈的攤開手對傑普森說道:“我說的都是實情,也都是我自己看到的畫面,眼前的一切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再者說,即便是帶著塞德斯來這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畢竟他也沒有來過這裡不是麼?之前塞德斯造成了什麼,你也知道。”
我說的話都是事實,可是傑普森卻提出來了其餘的疑惑:“你知道塞德斯在外面做了什麼,可是你剛才並沒有在現場,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傑普森的詢問,我暗道不好,被這傢伙套出來話了,我自己急於解釋眼前的一切,卻忘記了我之前極力避諱的東西。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看著傑普森說道:“呵呵,傑普森,你不是傻子,你也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塞德斯做了什麼,你比我清楚,難道你還需要我說明白嗎?”
我把話沒有說透,與其說是在提醒傑普森,倒不如說是在警告傑普森,警告他不要太過了,否則到時候大家鬥起來,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傑普森心裡有鬼的情況下對傑普森做出來的試探,畢竟是面對面公開的對話,傑普森即便再急智,也不可能一下子想出來這麼多彎彎繞來。
有心算無心,傑普森的腦子怎麼也不會跟上我的節奏,再加上我和謝玉瓏在一旁一直瞪著他,他也沒那麼多心思去考慮。
“周瑜,我不得不說,你很聰明,非常的聰明。”傑普森猶豫了一下便對我伸出了大拇指,然後對我說道:“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記住了,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在說謊,我絕不會對你留情面。”
“當然,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不需要你對我留情面。”我坦然的露出笑容對傑普森說道。
但是沒多大一會兒,我就特別的後悔了,我特麼看著眼前的揹包,真的想收回我之前說的話。
我從小空間裡走出來,我的揹包並沒有一直拿在手裡,而是留在了小空間之中。
可是我再開啟那道門之後,裡面的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了小空間,而是一望無際的荒原。
但為什麼,那個揹包還會留在這裡?尼瑪的這裡不是換地方了嗎?
這下好了,黃泥落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傑普森也看著躺在地上的揹包,一言不發。我則是一腦門黑線的看著傑普森,很是嚴肅的對傑普森說道:“傑普森,我認為我們有必要退出這道門,重新再來一次。”
“呵呵,周瑜,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傑普森陰沉沉的看著我,指著遠處靜靜地躺在地上的揹包對我說道:“那個揹包,是你丟的吧?”
“是我丟的,但絕對不是丟在這裡的,我發誓!”我伸手指著天空做發誓狀,對傑普森說道:“我對這裡很好奇,我覺得,我們應該退出這裡,然後再重新進來一次,我覺得那樣這裡肯定會變了一番模樣。”
“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出的去嗎?”傑普森呵呵冷笑,朝著走過來的路看了一眼,說道:“你看那裡兩個守門的手下,他們的背後,像是有門的存在麼?”
我們走進去的路並沒有太遠,可是我轉過頭看到我們走過的路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已經沒有了那座門,兩位故意留下來的手下依舊在那裡站著,可是他們守著的地方,卻與這片空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我好奇地返回,走到我們進來的門前的時候,卻發現那道門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在我們離開的黃金聖宮中,一個血淋淋的手在祭壇的邊上出現,然後艱難的爬了上來。
是塞德斯,這傢伙真的命大,經歷過黃金雨的洗禮,依舊堅強的存活了下來。
“媽的,別讓我找到他們,否則他們都得死!”塞德斯看著自己另外一隻已經斷掉了的胳膊,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