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不是沒腦子,他只不過是懶得思考而已。現在我們身邊只有他和我還有謝玉瓏三人可以商量,其餘的人我們都不熟,不好商量。
至於張老爺子派來的幾位手下,他們只是負責執行,至於思考,不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內。
看著張謙賤賤的一副要算計人的模樣,我也笑了起來:“那好啊,我們就看看,誰最有耐心。”
緊接著我和張謙很雞賊的笑了起來,聲音很小,但是很猥瑣,當然,這一聲猥瑣是屬於張謙的。
晚上的時候,吃過飯,傑普森找到我,對我詢問我們去沙河子裡面探路的情況,詢問我們是否有收穫。
不過我卻搖搖頭,很嚴肅的對傑普森說道:“情況不容樂觀,裡面有很多的信徒,但是裡面主持一切的喇嘛很不一般,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來殺氣,以前我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沒想到,今天我會再這麼偏僻的一個沙漠邊緣城鎮的喇嘛身上看到。”
我去了一趟金字塔,對我印象最深的,並不是所謂的金字塔,我距離金字塔比較遠,甚至連金字塔究竟是何面目都沒有看清楚,但是,司德塞眼神中凜冽的殺氣,我卻一直感受著,殺氣騰騰而強大。
“你能具體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麼?”傑普森聽到我的評價之後同樣很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會對他有這樣的評價。
我把我去到沙河子金字塔之後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傑普森,這些東西沒必要瞞著他,而且我們的共同目標是相同的,瞞住他又有何意義呢?
聽了我的話,傑普森陷入了沉思,我看著低著頭思考的傑普森,開口說道:“我覺得,現在你最需要做的,一是將裡面的情況調查清楚。我覺得,你也不知道裡面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吧?”
“是的,第二件呢?”傑普森繼續詢問道。
“第二件就是你要想清楚,我們要怎麼進入到金字塔裡面。”我拿著筆在桌子上的白紙上畫了一下金字塔附近的情形,指著上面說道:“我們去的地方,周圍都是參拜的信徒,我們要想無聲滲透,可能性幾乎為零。若是驚擾到他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你應該知道,具有信仰的狂熱信徒的殺傷力究竟有多麼大。”
“我知道,我會和我的人聯絡。”傑普森長舒了一口氣,眉宇間凝聚著的憂愁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傑普森看著我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有進展之後我會和你們說的。”
“當然,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不是麼?”我微笑著和傑普森握了一下手,然後就跟著離開了。
緊接著之後的兩天,我沒有見到傑普森,他的手下說,傑普森每天晚上都會回來,但是白天出去做什麼,他們真的不知道。
或許他們知道了也不告訴我,傑普森出去了,張謙現在也意識到了而藏傳密經的重要性,每天都認真的學習藏文,那認真的樣子,反正我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過他如此的認真。
在賓館裡住著,沒事情的就我和謝玉瓏兩個人了,現在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金字塔上面,可是我對沙河子金字塔的瞭解少之又少,傑普森又不肯告訴我,而且華夏內地的金字塔不能用國外出現的金字塔的經驗來解釋,天知道裡面究竟有什麼玩意呢。
我這次來這裡,手裡並沒有拿書,手頭也沒什麼好玩的,也不願意出賓館,只好每天躲在房間裡刷電影看。
謝玉瓏更是什麼都沒有帶,她的房間裡也沒有電腦,她也沒事做,只好每天來到我屋裡一起看電影,我們兩個也不說話,就是單純的看電影,或許只有在下一部電影看什麼的問題上有交流。
我很清閒,傑普森就沒有那麼清閒了,我在賓館裡消遣了好久,再次見到傑普森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是傑普森,風霜滿面,頭髮也有些蒼白,身上也是髒兮兮的,好像剛從沙塵暴中走出來一般。
“走吧,我們討論一下怎麼到金字塔裡面去。”傑普森揮揮手,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你們先去會議室等我一會,我洗個澡換一下衣服。”
“好。”我點點頭,目送傑普森離開。
我不過我內心還是很好奇,傑普森究竟找到了什麼辦法,能夠進入到金字塔內。這幾天我也沒見到傑普森,難道這幾天傑普森根本就沒有回來了嗎?那他去做什麼了?
不過他既然回來了,那麼肯定找到了如何進入金字塔的方法,我忍下內心的好奇,走到會議室內等待傑普森的到來。
人很少,並不是所有人都來這裡開會了,只有少數幾個人。我和謝玉瓏來了,張謙沒有來,還在和德吉姆一起學習藏語,坐在我對面的是傑普森的左膀右臂:德約爾和坎德拉。不過這兩天,我在吃飯的時候經常見到德約爾,坎德拉並沒有見到,應該是和傑普森一起出去了的。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傑普森過來了,手裡還拿著幾張照片,看到我們之後,傑普森充滿歉意的說道:“抱歉夥計們,在外面呆了兩天,身上都臭了,所以洗澡的時間有些長,讓你們久等了。”
傑普森的話就是對我說的,他的兩個手下對他可不會有什麼意見。我擺擺手示意傑普森不要這麼假,然後看著他詢問道:“看來傑普森團長在外面忙活了這麼多天,肯定會有收穫吧,說來聽聽唄。”
“好啊。”傑普森將手裡的照片丟給我,說道:“經過我的調查,這個人也是沙河子信徒的管理者之一,不過他並不是喇嘛。在外面,他是有家人的,除了第一張是他本人之外,其餘的那些都是他的家人,還有他的親戚。”
我看著照片上的人,皮膚黝黑,眼睛炯炯有神,不過我沒見過這個人,不知道傑普森是怎麼查出來他的。
傑普森說的不多,但是我聽出來了他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綁架他的家人,逼他就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