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隊的一句話,就把我說懵了,趙雅倩是兇手,這怎麼可能?趙雅倩怎麼可能是兇手?

“不可能。”我聽了章隊的話,不假思索的反駁道:“趙雅倩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的了那麼多的大漢?”

“我們沒有說是趙雅倩殺死了朗德的保鏢,是趙雅倩殺死了朗德。”章隊反駁了我的話,將資料夾給我拿了過來,對我說道:“你看看吧,法醫的檢查報告上說,趙雅倩與朗德同居一室,而且殺死朗德的兇器之上,全部都是趙雅倩的指紋。”

趙雅倩殺死了朗德?我的心逐漸的沉了下去,趙雅倩是什麼性格我清楚,她本來就是外剛內柔,可是一旦將趙雅倩逼急了,她肯定會做出特別瘋狂的事情。我記得在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在學校外面的流氓想打趙雅倩的主意,但是卻被趙雅倩狠狠地打了一頓,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找趙雅倩的麻煩。

而朗德對趙雅倩實行家暴,趙雅倩雖然不想動手,可是將趙雅倩逼得急了,她或許真的敢對朗德動手?

難道真的是趙雅倩殺死了朗德?

我看著法醫的堅定,卻看到上面寫的是朗德身上給水果刀砍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傷口有七十三處,而且很多的肉都被割掉了。而水果刀上的指紋,只有趙雅倩一個人的。

我腦子裡蹦出來一個詞:凌遲!

看到這兒的時候,我心裡對法醫的這張鑑定就有些懷疑了,看著章隊說道:“章隊,你不覺得這張法醫鑑定漏洞百出麼?趙雅倩砍了朗德七十多刀,朗德是傻子麼?難道不會呼救?朗德身邊的人都是國外的僱傭兵,屍山血海裡都走過,朗德的房間中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外面的人會不知道?”

“這個……”章隊聽了我的話,也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對我說道:“這只是法醫針對現場做出的鑑定,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趙雅倩,我們現在只有證據,但是卻沒有線索。”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身後的小秋忍不住了,看著我說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朋友張謙,他是什麼人你心裡清楚,若是你找他做這件事情,他難道做不到這一點麼?”

“小秋,你夠了!”章隊聽到身後的小秋警官越說越離譜,立即出言呵斥。張謙因為家族的關係,他在廈門地位超然,但是這也不代表張謙會找人如此殘忍的殺害國外的人。即便張謙會答應我的要求,張謙他身後的家族也不可能這樣做。

殺死一個在國際地位上有不小名譽的朗德,張家會承受太大的壓力,或許張家會因此從神壇跌落。

小秋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被章隊趕走了:“小秋,你出去,這裡不需要你了。”

小秋無奈,可是卻被章隊嚴厲的眼神給呵斥出去了。隨即章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道:“對不起啊周瑜,小秋就是有時候固執。”

“沒事。”說完,我看著手上的法醫報告陷入了沉思。

“凌遲……”我看到法醫報告陷入了沉思,我突然覺得,這個詞我特別的熟悉,似乎在哪見到過。

想到這兒,我看著章隊詢問道:“你們有在現場拍攝的照片嗎?我想看一下。”

“呃……”章隊聽了我的話,很是無語的看著我,哥們,你是嫌疑犯知道麼?為什麼我現在成了給你跑腿的了呢?

不過章隊還是聽了我的話,給外面的人說了一聲,將現場的照片拿了過來。

我看著厚厚的一打照片,血淋淋的屍體,已經分辨不出來人樣了,整個房間,都被塗上了一層血跡,是用人血塗刷的。

我突然感覺,這種情況我很是熟悉,我在哪裡見過。

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張謙的手機上,看到過與此相同的畫面。那個是他在滬市的時候,那一枚銅鏡的買主死亡的時候,也同樣如此的慘烈。

那夥神秘人,又出現了!

想到那夥神秘人,又想到了他們在我房間裡扔的血淋淋的狼頭,我的心裡猛地又顫了一下,手也忍不住抖了起來,手上的照片也不由自主的脫落了。

“怎麼了?”章隊察覺出來了我的異樣,好奇的詢問道:“你是不是從上面看出來了什麼?”

“嗯。”我點點頭,長舒了一口氣,對章隊說道:“你們在勘察現場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枚銅鏡?”

“銅鏡?”章隊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他想起來,我之前說過,和朗德之所以見面,就是因為我們兩人手裡的銅鏡。

這個他還真的沒有注意,章隊聽了我的話,立即對我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出去問問。”

說完,章隊立即出去了。但是沒一會兒,章隊就又回來了,看著我說道:“現場的人說,並沒有發現銅鏡。他是否將銅鏡帶在了身上?你親眼見過麼?”

“我的辦公室裡有一張朗德交給我的照片。”我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著朗德交給我的照片:“那個照片是朗德臨時照下來的,用印表機打的。銅鏡下面,是白床被,應該是在酒店裡照的。那夥人殺死朗德,拿走了銅鏡。趙雅倩,並不是你說的兇手。”

“可是……”章隊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還是對我說道:“可是我剛剛在外面接到訊息,說趙雅倩已經瘋了,她口中一直說是自己殺死了朗德。”

趙雅倩自己承認殺死朗德了?不可能,作案的手法和張謙給我看的滬市買主死亡時的照片一模一樣,不可能是趙雅倩,她為什麼要承認?

其中定有隱情。我想到這兒,對章隊說道:“我想見趙雅倩一面,可以麼?”

“不行。”章隊聽了我的話,立即搖頭說道:“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們將你拘留四十八小時,在四十八小時之內或者沒有足夠的證據洗脫你的嫌疑,你不能離開審訊室。”

“你還說小秋腦袋不好使,你腦子也沒好到哪去。”我沒好氣的看著章隊,對他說道:“我和你說了那麼多,合著我還沒洗脫嫌疑是吧?”

“我相信你沒有殺死朗德,可是凡是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我能放你嗎?”章隊也很是無奈的對我說道。

“那讓我打一個電話總可以吧?”我開口詢問道。

“那也不行。”章隊說道。

我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公安局的制度如此的死板,死板至極!可是這又是章隊的職責所在,他之前對我如此客氣,已經很不錯了。再讓他做別的,他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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