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還是想找回自己的心的,至於找到心之後,我的下場不會那麼好,以阿珍的性格,肯定欲殺之而後快,但是,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沒有彼岸花毒的解藥,可是,我有!

我的血,就是彼岸花最好的解藥!這一點,我在三星堆文化遺蹟就已經得到了驗證,而且當時被鼠疫咬到的幾個人,都被我救活了。

我跟著阿珍和張宏良離開,不過我現在卻輕鬆了很多,不需要我背東西,全部的壓力都放在了張宏良的身上,他揹著我們三人的飲水還是食品,剩下的,還有他需要的武器。

我們離開後,確定我們不會再回來,陳慶之拿起我丟在他身邊的空水壺,若有所思。

“你們誰有水?”陳慶之詢問道。

張青衣解下了自己的水袋,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陳慶之扔了過去,然後看著陳慶之。

陳慶之將張青衣的水壺開啟,也將我扔給他的水壺開啟,然後朝著水壺裡倒水,但是身上真的是一絲力氣都沒有,倒一會兒,就要先休息一會。

“你們過去幫忙!”張青衣對他的兩個子弟說道,他似乎明白了陳慶之想做什麼了,好奇的詢問道:“你知道,周瑜的血可以解毒?”

“我當時不知道,現在可能知道了。”陳慶之說道這兒,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當時我還不相信,現在我們卻不得不試一試,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將水壺灌滿,然後使勁的晃了幾下水壺,開啟水壺,嘗試著喝了一口,然後又灌了一口遞給了過來幫助他的兩位張青衣的徒弟。

兩人沒有喝,只是看著陳慶之的反應,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跡象之後,遞給了張青衣。

張青衣也沒有拒絕,喝了一口又傳了下去,陳慶之看著張青衣詢問道:“你是周瑜的朋友請過來的?”

“嗯。”張青衣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阿宏有些悲傷:“只是沒想到,這次這麼兇險。”

“知道還來?”陳慶之呵呵笑了笑說道。

“不得不來。我沒有強迫他們,他們也都是自願的。”張青衣很是無奈的說道,他來之前弟子們知道師父要重新出山,所以都跟著要來,張青衣苦勸不聽,只好帶著他們。

“師父,我們不後悔。”他的弟子小聲的說道。

“師父,我們也不後悔!”

“我們也不後悔!”

其餘的弟子都紛紛說道,張青衣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陳慶之看到這一幕師徒情深的景象,感慨頗深:“你有一群好徒弟。”

“你師父不也有一個好弟子嗎?”張青衣說道,“你師父被困在了哪裡?”

“那裡面。”陳慶之衝著前面逐漸消失的捕人藤,說道:“我們進去了沒多遠,我師父為了救我就在裡面被困住了,他說讓我去找周瑜幫忙,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老王被困在了裡面?”張青衣聽了陳慶之的話不由得驚奇的說道,看到陳慶之點點頭,張青衣的臉上抽搐了一下,良久之後說道:“你可能沒有一個好師父。”

陳慶之同樣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並沒有反駁,顯然,他還是有些認同張青衣的話的。

一人一口,所有人都喝了一下去,最後一個輪到了塗夢純,不過塗夢純並沒有喝,張青衣看了一眼塗夢純之後,說道:“喝了吧,或許有用。”

“不用,我沒中毒。”塗夢純說完,便站了起來,她剛才也是裝的,她也沒有中毒:“我們什麼時候去救周瑜哥哥?”

張青衣苦笑,攤開雙手說道:“我們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去救周瑜?”

“那我自己去!”塗夢純說完,就要離開,但是卻被陳慶之攔住了。

“你是誰?”陳慶之現在看著塗夢純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看著張青衣詢問道:“她雖然用了你弟子的名字,但卻不是你的弟子,她是誰?”

“你看出來了?”張青衣略有些驚訝的看著陳慶之,隨即尷尬的笑著說道:“那麼周瑜一定也看出來了。”

“行了,你也別帶著口罩了,看著就挺悶的,摘下來吧。”張青衣笑呵呵的對塗夢純說道。

當塗夢純摘下口罩,陳慶之立即想到這個女人是誰了,當初跟著謝玉瓏去闖原始叢林古墓的時候,她就跟著周瑜,而且功夫也很好。

“你是鄭莉?”陳慶之指著鄭莉,詢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們的?”

“從瀛洲。”鄭莉不懷好意的看著陳慶之,很是不滿的說道:“你在路上對周瑜哥哥的照顧,我都是清楚的很呢。”

“胡說,我什麼時候動手打過周瑜?”陳慶之當然不肯承認。

“周瑜哥哥喝醉酒之後,你把他扔到馬路邊半個小時,你以為我不知道?”鄭莉撇撇嘴,說道:“要不是怕周瑜哥哥醒過來,我肯定不放過你!”

陳慶之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鄭莉,只好揉了揉鼻子,隨即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逐漸的恢復著,於是欣喜的岔開了話題,對張青衣說道:“那臭……咳咳,周瑜的血還真的有用啊!”

張青衣活動了一下身體,也感覺身上的力量逐漸的恢復了,於是對鄭莉說道:“小姑娘,你的小情郎沒事,那兩個傢伙在找到彼岸花之前,不會對周瑜怎麼樣的,放心吧,等我們恢復了力氣,一定全力追過去。”

鄭莉聽了張青衣的話,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又重新坐回了地上,等著和大部隊一起出發。

傳了一遍的水壺又傳回到了張青衣的手裡,張青衣掂量了一下水壺,裡面還有半水壺水,於是對身邊的弟子說道:“給他們張宏良的手下送過去。”

弟子很不情願的接過來水壺,然後對張青衣說道:“師父,他們殺了阿宏師兄。還有其他的師兄師弟。”

“是張宏良殺死了阿宏,不是他們。咱們之前是敵人,戰場上各為其主,這怪不得誰。”張青衣糾正了徒弟話裡面的錯誤,繼續說道:“這些人是無辜的,給他們送過去。”

弟子雖然不情願,但是師父的話不能違背,只好接過水壺,然後扔上去。張青衣怒斥一句:“送過去!”

“是!”弟子奮力站起來,朝著張宏良的手下將水壺送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陳慶之為之動容,雙手抱拳對張青衣說道:“老爺子高風亮節,慶之佩服!”

“都是人,何必相互為難呢。”張青衣嘆了一口氣說道。

“謝謝!”第一個接過水壺的人感激的接過了水壺,然後喝了一口,挨個傳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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