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1月0日,德國《柏林晨郵報》。

“……首先讓我們祝賀阿道夫·希特勒成為德意志的總理,期待著他和他的納粹黨能夠為德國做出貢獻,不過就本報看來,此刻的德意志背負著戰後沉重的債務和《凡爾賽條約》,如果希特勒試圖德國恢復經濟活力,很難想象他究竟有何等的手段,他的總理絕非一帆風順……”

……

19年月日,德國《漢堡早郵報》。

“很難以想象,剛剛上任兩天,阿道夫·希特勒總理便要求解散國會重組,進行重新選舉,這一目的究竟何在?據悉,目前德國第一大黨民族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在國會佔有41.9%,而第二大黨德國共產黨則佔有17%的席位,這意味著總理的很多決策不一定能夠透過國會批准,是否總理為了推行自己的政策而決定重新塑造政治格局?且讓我們拭目以待……”

……

19年月8日1點,德國《格呂恩郵報》。

“緊急訊息,小時前,柏林國會大廈發生了火災,目前原因不明,傷亡情況未知。”

……

19年月8日下午1點,德國《普魯士新聞公報》電臺。

(阿道夫·希特勒總理):“……滋滋(雜音)……德國人民,政府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原委……滋滋……這次的國會縱火案是由於共產黨的行為……這種縱火行為是德國布爾什維克進行的最駭人聽聞的恐怖主義行為……”

……

19年月8日下午6點,德國《漢堡早郵報》。

“因為前日的國會大廈縱火案,阿道夫·希特勒總理決定緊急頒佈《國會縱火法令》,廢除魏瑪憲法當中有關保證人身自由的條款,距離重新選舉還有天,這一影響會有何種影響,我們尚未可知,但這讓我們感到十分不安……”

……

19年月1日,德國《萊比錫人民報》。

“震驚!讓人失望!阿道夫·希特勒總理下令將德國共產黨列為非法政黨,就在選舉的前一天。此刻,納粹黨的衝鋒隊四處都在抓人,他們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逼迫共產黨退出國會,讓納粹黨徹底掌控國會,這是對於德國憲法和民主選舉制度赤裸裸的挑釁!天大的諷刺,我們選出了一位獨裁者的總理……”

……

19年月日,德國《柏林晨郵報》。

“……重新選舉結果……納粹黨擁有國會45%席位……”

……

19年月日,德國納粹黨報《人民觀察者》。

“今日,《德國授權法案》頒佈,根據法案,總理阿道夫·希特勒和他的內閣可以透過任何法例,而不需要議會的同意……”

……

19年月4日,1號法令透過電臺頒佈。

“……滋滋……取消各州議會,使各州政府完全服從中央……滋滋……除唯一的政黨德國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及其附屬團體外,所有政黨都為非法政黨……”

……

194年6月,德國《格呂恩郵報》。

“本報暫時接受政府整改,在納粹黨的指導下刊發新聞,再刊時間未定……”

……

195年春,德國《埃森總彙報》。

“總理下達命令,將國防軍由10萬擴充到0萬,這令英法諸國感到不滿,因為這是公開違反《凡爾賽和約》,但試問,一個國家試圖保護自己的國土和人民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英法的言論根本毫無道理……”

……

196年月7日,法國《國際報》。

“德國踏足萊茵非軍事區,嚴重違反《凡爾賽條約》,究竟寓意何為……”

……

198年,德國《美因茲彙報》。

“距離元首成為總理已經過去了5年。19年德國失業人口有六百萬,失業率高達0%。而現在,德國的失業人口從六百萬下降到了幾萬,許多地方甚至出現了勞動力緊缺,基本解決了全面就業問題;年經濟增速超過10%,19年國民生產總值約為77億帝國馬克,以不變價格計算,198年的今天,德國國民生產總值達到了164億帝國馬克。這是一個偉大成就,祝賀我們偉大的元首……”

……

198年月11日,德國《格呂恩郵報》。

“偉大的元首,我們非凡的領袖。今天奧地利與德意志合併,當元首的車隊駛入奧地利維也納時,維也納市民向元首歡呼,少女向元首投擲鮮花。車隊滿載著和平的鮮花,讓我們祝賀這一偉大時刻,在偉大元首的統治之下,日耳曼民族終將會團結在一起……”

……

198年11月日,德國納粹黨黨報《人民觀察者》。

“猶太人,寄生在歐洲各民族上的寄生蟲!它們不事生產,以欺騙和詭詐謀取財富,它們從一個國家流浪到另一個國家,當國家和平的時候,它們便貪婪的收斂財富;當國家陷入戰火的時候,它們便躲的遠遠的,甚至接機大發橫財。沒有國家的概念,不願為國家效力,這是一群蛀蟲,一群汙染歐洲的毒蟲……”

……

198年11月10日,德國《柏林晨郵報》。

“昨天的水晶之夜之後,根據元首的命令,大量的猶太人被捕,並送往達豪、布痕瓦爾德、薩克森豪森的集中營。據悉,約有超過萬猶太人將會在集中營裡被政府嚴格整頓,以去除他們身上的劣習……”

……

199年月,英國《泰晤士報》。

“希特勒吞併了奧地利、佔領了整個捷克斯洛伐克,而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此刻,德國幾乎兵不血刃就將自己的國土擴大了近一倍,《凡爾賽協議》形同空設,簡直讓人懷疑究竟誰才是當初戰爭的勝利者。張伯倫首相曾經在慕尼黑協議之後說過,‘他帶來了整整一代人的和平’,但和平究竟何在?這讓人懷疑……”

……

199年8月日,德國《漢堡早郵報》。

“蘇聯與德意志簽訂了《蘇德互不侵犯條約》,這是偉大的勝利,德意志已經不用再擔心當初的兩線作戰了,當初的恥辱將能夠得到洗刷,元首萬歲!”

……

戰敗的恥辱,被自己人捅刀子的不甘,對於猶太人的仇恨,《凡爾賽條約》的沉重束縛,對於德意志復興的強烈渴望……這種種的一切都匯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不是每個人都渴望戰爭,但當一切的壓力都壓的難以喘息時,人民更願意去反抗。

199年9月1日,希特勒向德國宣佈德國遭到了波蘭的入侵,德國被迫予以還擊,隨後,英法兩國對德宣戰,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面爆發。

但是戰事遠遠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出乎意料的順利。

依靠新銳的閃擊戰和步坦協同作戰,幾月後德國對法宣戰,透過強行佔領盧森堡、比利時、荷蘭等低地國家,輕鬆繞過法國人花費了無數人力財力修建的“馬其頓防線”。

然後,一記猛烈的右勾拳揍向措不及防的法國……

“轟!”

僅僅六週、僅僅一記犀利的右勾拳。

當年在一戰當中,德國先輩們用了三年都沒能打下、看似不可戰勝的法國便被納粹德國打的轟然倒下,這一戰之後,德意志幾乎是佔據了半個歐洲。

一時間,歐陸為之震動,世界為之震動,新的拿破崙彷彿誕生了。

……

199年1月7日,阿道夫·希特勒前往義大利的途中順道去了一趟林茨,這裡是他的故鄉,是他夢想的起點。

在他下榻的維辛格爾酒店當中,此刻就如同蜂巢一般。有三五成群,站在一起熱議國事的將帥,有在報紙插圖上出現的各部部長,還有納粹黨內的高層領導和一些身著制服的高階軍官。許多忙碌的副官在大廳內各方奔走,閃亮的肩章清晰可辨。

那眾多的政要環繞著他,但希特勒卻只感到莫名的煩躁。

這些諂媚的將官政要們令他感到厭倦,此刻的他已然君臨整個歐洲,在其他地方,他可以是“非凡的領袖”、“偉大的元首”,但在自己的家鄉當中,他卻只想安安靜靜的享受著昔日的寧靜。

然而這一切都根本不可能,他不可能被允許單獨相處,因為太過不安全了。除了必要場所之外,他的行動範圍都受到了嚴重的限制,以防止可能的刺殺行為。

莫名的,彷彿觸景生情,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那是他對於庫比席克的外號,因為他早逝的哥哥同樣叫古斯塔夫。

那個昔年的好友,善於音樂、立志要做音樂家的好友,他於阿道夫看來便如兄弟一般,在阿道夫想來,此刻的他大概已經成為了一個大音樂團的指揮家了吧。

阿道夫明白自己朋友的那種音樂天賦,他是一個有著很好音樂天賦的人,雖然比不上後來他接觸的一些名家,但也隱約浮現出大家風範,他絕非碌碌無名之人,但此刻他又在哪呢?

心中莫名悵然若失。

走出酒店,外面是眾多準備歡迎他的民眾,但他卻無意識的掃視了一圈,而在那眾多的人影當中,他卻驚愕的看到了一個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冷靜的面龐,沉思的氣息,雖然蒼老了許多,但毋庸置疑,那就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人。

“古斯塔夫!”

激動的叫道,阿道夫快步走上前去,身旁的警衛趕忙跟隨,防止可能的襲擊。

在阿道夫的面前,他也能夠看到庫比席克臉上浮現出的激動和情難自禁,阿道夫的雙手緊緊握住庫比席克的右手,他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好友,語氣當中罕見的出現了震動。

大廳內的眾位名紳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這個被元首熱情接待的奇怪公務員究竟是誰。

1908年分別,199年重逢,兩人整整三十年沒有再見面了。

當年分別時,兩人還是各自唯一的朋友,一樣的意氣風發、年輕俊朗,如今卻都容顏蒼老,臉上浮現了難掩的皺紋。

對面的庫比席克臉上的激動早已難以言喻,他也握著阿道夫的手,張了張嘴,彷彿試圖說出什麼,最後還是從口中說道。

“元首,和您有三十年沒見了……”

元首……您……

一如旁人的稱呼,令心中的喜悅隨之一滯,也點醒了阿道夫自己。是啊,兩人都已經不再是當年在維也納求學的落魄年輕人。

然而縱然如此,故友重逢的喜悅還是充滿了阿道夫的心中。

他仔細的看著自己昔日好友的上下,臉上帶著一絲按捺不住的笑,眾多激動難抑的心情匯聚到了嘴邊,那能夠令整個國家為之狂熱的唇舌卻硬是說不出話,只是對著自己的好友點了點頭。

“您跟我來。”

阿道夫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說道。在這個公開的場合,任何過於親密的言語都是不恰當的。

兩人一起上了二樓,副官開啟了房間便自行離開,為兩人留下了獨處的時間。兩位故友相互看著對方,阿道夫再度握住了好友的手,久久的凝視著,激動的說道。

“你還是那個以前的你,古斯塔夫,無論在什麼地方我一眼就能把你辨認出來,你簡直一點都沒變,只不過老了一些。”

說著,阿道夫領著自己好友在桌前坐下,僅僅是些許的生疏之後,兩人之間那點生疏便消失了,再度如過去那般的暢談了起來。

“我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的私生活了,我根本無法像其他人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對著自己的好友,他忍不住的抱怨起來。

面對其他人,他幾乎不可能會這樣的說,因為他是“偉大的元首”,但唯獨面對自己的這位朋友,他能夠前所未有的鬆懈下來。

在交談當中,阿道夫逐漸明白了庫比席克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在19年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這位朋友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在商店外的海報上看到了一個宣傳圖,上面赫然是剪有小鬍子的朋友,旁邊還有一行字。

“著名的國家社會主義演說家,阿道夫·希特勒。”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常常被大家談論起的阿道夫原來就是自己的朋友,但他沒有去找自己的朋友,因為他不想讓朋友覺得自己是個趨炎附勢的人,直到今年阿道夫順道來到林茨,他才試圖來找自己的這位朋友。

“你啊,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你早該來找我了。”

聽到庫比席克的的話,阿道夫不滿的說道。

就在阿道夫打量自己朋友的時候,庫比席克也在打量著阿道夫。

冷峻的面容,明亮的目光仍舊顯得那麼的犀利,縱然已經身居高位,過了三十年的時間,庫比席克還是能夠看出昔日的那個自負而驕傲青年的影子。

“你也沒有變啊。”

庫比席克由衷的感慨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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