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火魔君,大家先送於麗霞回家,再返回酒店。史曉峰不脫鞋困在床上,一邊伸懶腰一邊叫舒服,“小慧,今天終於證實了我的一個猜測!”

蔡小慧問:“什麼猜測?”

史曉峰道:“火魔君果然是史天賜僱來殺我的!由此進一步推測,金胖子、韓老五、天殘地缺這些人的僱主肯定也是史天賜!”

蔡小慧笑道:“你有證據嗎?你怎麼知道火魔君是拿了史天賜的錢來殺你?”

史曉峰怔住了,半晌才道:“這還要證據嗎?6年前史天賜就僱火魔君去對付他老婆,火魔君和我無怨無仇,要不是史天賜指使,為什麼一再暗算我?”

蔡小慧悠悠道:“這只能證明史天賜早與菊花殺有聯絡,但證明不了別的。當然,你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但還差一些…對,差證據鏈!”

史曉峰又愣了半天,說:“要完整的證據鏈,除非火魔君復活!”

蔡小慧笑道:“這不是廢話嗎。不是我為史天賜開脫,我總覺得他就是男人中的心機婊,心機婊中的戰鬥機!他絕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我不信就因為你打過他一次,他就費這麼多人力財力來對付你。如果…如果這些事真是他做的,他肯定有別的目的,但是我現在想不出來。”

史曉峰把她的話琢磨了很久,嘆道:“小慧,你總是比別人想得深遠。沒你在身邊,我一個人還真對付不了史天賜。”

蔡小慧笑道:“所以啊,你要像尊重師父一樣尊重我,不能老是起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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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曉峰忽然抱住她,邪惡地笑道:“我本來沒起的,都是你提醒我了!”

蔡小慧不知使了什麼絕招,他忽然叫道:“哎喲…我錯了,老婆快放手!”

於麗霞的噩夢終於結束,恢復了平靜生活。此後兩個月中,史曉峰白天同黃先生跑市場搞調查,晚上隨天殘老人練習“踏雪無痕”。

史曉峰天生是練武的材料,加上天珠能量的輔助,練習這門輕功時間雖不長,就像已經修習十多年一樣。僅就輕功而言,雖還比不上天殘、童老大和韓仇三人,和地缺婆婆比已不差多少。

天殘老人見他學得快,心裡高興。蔡小慧趁熱打鐵每天鼓動,地缺婆婆也幫腔,就這樣,史曉峰慢慢把天殘的看家本領又“掏”了不少出來。地缺婆婆比老公更加好為人師,忍不住心癢,時常在旁邊指點,不知不覺也教了史曉峰不少稀奇功夫。

史曉峰學了他們的功夫,才知道這老倆口確實有真本事,若不是年老體衰,對付韓仇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他們要是年輕個三十歲,說不定早把韓仇給收拾了。

史曉峰雖然是天生的練武奇才,但在吸收天珠神水之前,是不能和這些武林異人相提並論的。遇上童老大,他開始跨入一流高手行列;遇上天殘地缺,他更上一層樓,開始邁入頂級高手之列。

又過幾天,在金三角的工作已全部結束,史曉峰聯絡上伯父,請示下一步的工作。

大老闆說你在戰亂中仍堅持完成工作,實屬難能,而且你上次的假期還未休完,現在總部事不多,乾脆再給你一個月假期,好好放鬆一下。

蔡小慧喜道:“太好了,你多了一個月時間,可以接著學赤焰掌和寒冰掌了!”

史曉峰遲疑道:“小慧,我想去辦另一件事……但不好開口跟你說。”

蔡小慧笑道:“你啥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有什麼話對我都不好開口嗎?”

史曉峰道:“我見到於麗霞和兒子的感情,想起我媽了。”

蔡小慧道:“哦,你想去新月村看望媽媽?”

史曉峰賠笑道:“是啊。但你知道我在新月村有個元配老婆,這個…那個……”

蔡小慧笑道:“少給我打哈哈,什麼這個那個!我遲早要面對非兒對不對?遲見不如早見,再說,我也早該去拜見你媽媽了。”

史曉峰下了決心:“好,明天我們就動身去新月村!”

當晚他和天殘、地缺商議,意思是四人就此分手。天殘不幹了:“那不行,沒有你我們對付不了韓仇!”

史曉峰苦笑:“難道你們真要跟我一輩子?總不成讓我和小慧為你們養老送終吧?”

蔡小慧說:“為什麼不能為爺爺婆婆養老送終?他們都是好人,還算是你的師父,難道你連師父都不管了?”

天殘、地缺齊聲道:“小丫頭比小夥子有良心多了!”

史曉峰無奈,說:“我聽媳婦的。但你們要跟著我,必須答應兩個條件!”

天殘、地缺齊聲問:“什麼條件?”

史曉峰說:“第一,你們的赤焰掌和寒冰掌也要教給我。”

天殘道:“不是我小氣,這兩門功夫不像別的能夠速成,必須自幼練氣,沒有二、三十年的苦功見不到成效。”地缺婆婆旁邊不停點頭。

史曉峰說:“好吧,你贏了。我說第二個條件,你們只能跟我到新月村外,在小鎮上等我。除了我媳婦,我絕不能帶別的人進新月村!”

天殘、地缺小聲商議幾句,齊聲道:“同意!”

次日一早,四人向黃先生辭行回國,史曉峰一再交待黃先生要照顧好於麗霞。

三天後,經過各種交通工具幾次中轉,四人到達湘西JW鎮。史曉峰見到熟悉的景色,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一晃大半年沒見到老媽和非兒了。

天殘、地缺找了家小旅社住下,叮囑史曉峰快去快回。史曉峰帶著蔡小慧沿舊路進山,見不到人家了就背起她飛奔。

翻越最陡峭的一段山路時,史曉峰讓蔡小慧閉上眼睛,蔡小慧說:“這麼驚險、刺激,我才不閉眼睛呢!”

史曉峰笑道:“那就繫好安全帶,抓緊扶手,我要加速了!”

他體內力量流轉,將“踏雪無痕”發揮到極致,身邊樹木、山石急速倒退,蔡小慧大叫“過癮!”後來有點怕了,不敢再叫。

沒多會兩人翻過大山,用時比上次史曉峰一人進山快很多。蔡小慧見到鬱鬱蔥蔥、生滿奇花異草的山谷,見到銀河倒掛、飛珠濺玉般的瀑布,見到綠草如茵、彩蝶飛舞的翡翠湖,她的表情和心情與史曉峰初到新月村時完全一樣,連話都顧不上說了,看了好一陣,才掏出手機來狂拍。

兩人走到村口的兄弟亭,蔡小慧說:“這地方不錯,史大胖子,我就在這裡等你。”

史曉峰吃了一驚,說:“你不和我一塊進村嗎?”

蔡小慧嫣然一笑,說:“你媽媽和非兒感情深,她能接受你另帶一個媳婦回家嗎?所以你要先打頭陣,說服了媽媽,再來接我不遲。要是你媽媽不接受我,我去了有什麼意思!”

史曉峰想了想說:“好吧,你在這裡哪都別去,乖乖等我回來。”說完在她額頭一吻,飛步進村。

他忽然發現,他對於見到非兒的渴望,竟然抵不過和蔡小慧短暫分離的牽掛。他知道這樣對非兒不公平,其實他並未意識到——蔡小慧將遭遇劫難,他漸漸加深的牽掛其實是天珠的預警!

現在是吃午飯的時間,非兒和媽媽應該都在家,史曉峰忽然近鄉情怯,心情漸漸激動。

一路見到不少熟人,他足不點地一掠而過,沒人看清他的形跡。到了非兒家門外,他放慢腳步,心情忐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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