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過來我就弄死你!”

鬼戲劇院的大門口,一位年輕的金髮殭屍一次一次地衝上臺階,又一次一次地被推下來,最後終於逼的守門殭屍放出狠話,並且真的拿出了武器瞄準他。

在被子彈射到腳底下後,那名殭屍終於意識到對方是來真格的,不敢再在此逗留,悻悻地抽身而走。

“所以說,如果不買票就想混進劇場看鬼戲的話,一定要找那種買不起槍的劇組,明白嗎?”不遠處的街道上,一位殭屍父親正在對他的孩子進行現場教育。

“明白啦!”稚嫩的堅定聲音,昭示著這個世界上又將出現一名狡猾的逃票分子。

而被作為反面典型的哈特則一臉茫然地站在大街上。就在不久之前,他因為在劇院裡站起來喊了一句話而遭受了爆米花與水瓶的攻擊,再接著,他被帶到休息室清理身上的穢物。結果剛清理了一半,那位名叫保羅的主持殭屍突然就進來了,跟他說了幾句話後又走了。

在哈特的記憶裡,那些話也沒有什麼特別,無非是一些寒暄之類。然而下一秒,他周圍的劇院殭屍就都變臉了,說他身上的門票是假的,還講他是偷偷進入劇場非法看戲什麼的,硬生生地把他給攆了出來!

可今天不是特惠專場嗎?那些門票明明都是免費白贈的啊!若要說門票是假的,為什麼只有他被攆出來了,而安藍小姐卻沒有?況且就算真是假的,他可以再補一張真的啊,錢這東西又不算事兒!

然而不管哈特怎麼請求,守門的殭屍都堅決不肯放他進去,最後甚至還掏出了武器瞄準他。哈特就不明白了,補張票用得著這樣嗎?明明那劇場裡面好多空座呢啊!

但是想不明白也得想,因為安藍小姐還在裡面呢!

大門口不讓進,哈特就開始在帳篷周圍繞,看看有沒有後門或者小門之類可以進的。然而令他鬱悶的是,小門是有,但所有門外面都守了一到兩名殭屍,看到他就不耐煩地擺手讓他滾蛋。哪怕哈特拿藍晶幣出來賄賂也不行——這些傢伙雖然眼睛發亮,但就是不肯收,連給裡面傳個話都不行。

饒是哈特四肢不發達頭腦有點簡單,也覺得這裡面不對勁,沒見過哪家劇院這樣,不許進不許出的。不過他一時間沒琢磨到別處,只是想著要怎麼樣聯絡上安藍小姐。雖說才給她買了虛擬器,但那東西需要去中區政府申請程式碼後才能使用,現在就只是個光禿禿的空殼子罷了。

啊,這可真是的……

哈特忍不住有些頭疼了,聯絡不上安藍小姐可怎麼辦呢?難不成要去僱傭一個傭兵團把劇院炸開嗎?不過那樣萬一傷到裡面的殭屍觀眾就不好了。要不然,乾脆僱一個拆遷隊來把帳篷外面的牆拆掉?

這個想法不錯!大不了事後再幫他們重新修建好就行~~

哈特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立即動身往西街區的殭屍僱傭處去了。可憐的蓋文若知道自己因看在大客戶的面子上而放過他兒子一馬的舉動,卻差點害的自家帳篷都被拆了,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幸好另一位殭屍及時拯救了他。

“這位小哥,你是不是想要鬼戲劇場的正品門票?我這裡正好有辦法能弄到,你要不要?”

正合心意的上門推銷者,除去少數的幸運爆棚之外,更多的是奸騙詐盜。

然而哈特在這方面的經驗並不多,縱然他在離開家門之前學習了足夠多的反詐騙案例,但那些終於只是案例而已。這個世界裡總會不斷地有一些新的黑暗面在對你敞開。

在短暫的交流之後,哈特被對方的說辭鎖打動,跟著他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屋中,等著對方用高超的手藝為他仿製出一張“雖然進不了大元帥的私家劇院,但進這種小劇場卻綽綽有餘”的“VIP貴賓門票”。

哈特自己就有著各種的VIP貴賓卡,當然大部分是真的,但也不乏一些冒牌貨。這些卡片讓他可以在各種場合任意出入,是以哈特毫不懷疑也會存在著這樣一張可通行任意想去之地的門票——直至對面的“大師”從皮包裡取出了一隻量子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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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傻眼了,他試圖向對方反擊,但是向來愛好和平的他身上並未攜帶什麼高強度武器,而護身罩也因為手臂中了一槍而無法啟動。

對方的槍法很準,第一槍打中了他的手臂,第二槍便擊中了他的胸口——正是心臟所在的地方。

哈特倒了下去。

哈特又爬起來了。

因為他的身上穿著全套防護衣——哪怕在懷裡塞個地雷也炸不透的那種。

但那位“大師”緊跟著又開了第三槍,這一槍正對著哈特的頭顱。白色的光化作一道針芒,朝著他的太陽穴直奔而去,卻又在下一秒泯滅為了無數散亂的光珠!

一隻手正橫在哈特的耳側。

在將那道量子光整個擋下之後,手的主人才從門後緩緩而出。但見其黑髮散亂,眸晃金環,正是剛剛從種植村趕過來,氣息都還沒有喘勻的一號!

白毛緊跟在他身後,一把將地上還沒徹底爬起來的哈特給拽起來,拉扯到門外,一邊往他手上按了把療傷藥,一邊問起了有關情況。一號這邊則話不多說大步上前,一邊用手臂阻擋量子槍射線,一邊如猛虎般直撲而上,將那大師壓倒的同時在他臉上狠狠一扯!

一片白色的罩狀物被扯了下來,接觸到空氣後又迅速變黑,很快化為一片黑泥散落了滿地。

“嘖,為了殺這小子還用上了偽裝泥,真有錢。”白毛用腳點了點那灘泥,眼裡露出了羨慕神色。

對待一號這種天生異能的銅屍,如果你的武器破不了他的防,速度又沒他快,力量還沒他強,長得還挺好看,那麼一旦被按住,基本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位所謂的大師基本符合以上全部特點,是以在幾分鐘後,他不僅被自己包裡的繩子捆得嚴嚴實實,還給粗暴地綁在了自己屋裡的柱子上。而白毛也在同一時期從哈特嘴裡挖出了大量有關情報,開始扭頭來審問大師了。

大師有著一張熟悉的面孔,至少對一號和哈特來說是這樣,是以後者直接叫出了聲來:“你是喂1!”

“是又怎樣?”喂1見自己的真面目被拆穿,也不再隱藏,索性認了。白毛聽到這名覺得好玩,忍不住插了句嘴道:“這名是你自己起的嗎?還是你爹姓喂,你是老大?”

“都不是。”一號幫忙回了個答,“這傢伙是蘆花雞兇殺案的兇手之一,原名叫法克魷。我覺得太難聽,就姑且叫他喂1.”

被對手當著面這麼堂而皇之地禍害自己名字,喂1有點受不了,主動開口坦誠:“法克魷只是假名字罷了,我的名字是卡厄斯·塔爾塔羅斯,永恆的死亡歸所,我回來的目的就是送你們這些蠢貨全部下地獄!”

“什麼撕?這鬼名字太長了記不住,就叫喂1吧。”白毛乾脆利落地做了總結,“嗯,你們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據說你殺了三十多只雞,夥同你媳婦往我家老大臉上扔了一筐糯米,還打傷十幾名警署殭屍並且在逃走時候偷了他們的車,這些罪名我們姑且不論,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這小子?留這兒究竟是想幹什麼?把我老大閨女扣起來是幾個意思?”

喂1:“……”你這好像不止一個問題了吧?而且不要亂給他安罪名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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