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刀在安藍手裡的時候,只能不斷破壞白兔的一些非致命內臟,但此刻到了白兔手中卻儼然成為了大殺器,僅一下便穿透心臟,令得黃兔吐血倒地,雙腳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白兔利用小刀成功殺死了黃兔,屠戮值上升十點。”

在木牌發出無機質的彙報聲之時,白兔已經開始解剖並分割起黃兔的屍體來。也許是因為這個賭博遊戲中有著保護未成年殭屍的圖像處理機制,白兔的解剖動作變成了可笑的拉開皮肉拉鎖的行為,但是這場景依舊是令人觸目驚心的。

只見白兔先將黃兔的身體開啟,又回過頭把自己的身體也切割開來,然後摘除掉自己身上破損的腎臟、肝、肺等(先前已被安藍捅壞),又一個一個地將黃兔身上完好的內臟替換到自己身體裡。

安藍目光閃了閃。

這白兔剛才沒有對她動手,是因為自己對它有防範,而它的身體又受了重傷,與自己相鬥的話勝率小,所以才去選擇對它未加防範的黃兔下手嗎?現在它將破損的內臟都換成了好的,身體技能恢復,是不是接下來就準備對自己下手了呢?

不過縱然如此,安藍也不後悔,畢竟把同伴弄到手才是第一位的。並且不僅那柄小刀可以用來殺兔子,草繩恐怕也能的,白兔不肯給她草繩沒關係,之前森林裡灰兔用來上吊的那根還好好地掛在樹上呢,去取回來就可以了啊!

可是在安藍試圖跑往森林中的時候,卻發現在試煉場周圍多了一層閃著幽幽藍光的防護罩。這防護罩摸起來又薄又軟,但卻異常堅韌,任憑安藍怎麼撞擊也不會破裂掉。

“在遊戲正式開始之後,試煉場便會被徹底封閉起來。”在“狼先生的午餐時間”之外的其它時間點內,尹青會始終保持旁觀狀態,見安藍不住地撞擊防護罩,他便笑眯眯地從旁指點,“在狼先生吃飽肚子之前,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是無法令這層防護罩開啟的,哪怕是腦元力也不行的哦。”

“所以……學長對這個遊戲的內情如此瞭解,看起來應該是玩過這個遊戲吧?”安藍突然道。

“沒錯,我是玩過。”尹青點頭道。這件事被安藍他們發現是遲早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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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可是第一次來呢,對這些遊戲完全不瞭解,學長這樣做可就不大公平了。”安藍狡黠地道,“學長本來就比我們閱歷多,現在又對遊戲的內容知情,這場賭戰對我們未免有些太嚴苛了吧?要不然我們乾脆結束這場比試,換一個大家都沒經歷過的吧。”

尹青聞言失笑起來。

“不瞞你說,安藍小姐,這個虛擬賭博儀器裡面的比試內容其實是隨機生成的,它會根據參與者的實力自行製造遊戲世界。我因為是賭神之家的社團團長,經常需要以莊家身份與其他社員們進行對戰,經歷的遊戲次數多了些,但也只是在之前遇到過與這個世界類似的副本而已,知道一點相關秘辛。若是你覺得不公平,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解一點這種遊戲的玩法知識。”

安藍聞言,回頭瞅了一眼白兔,見它還在那裡換內臟,這才道:“你說。”

“我不能隨便說的,要看安藍小姐想知道的哪方面的知識,才好為您講解呀。”

“我想知道這個遊戲怎麼能贏。”

“這個我可沒法告訴你呢。”尹青被噎了一下,看出安藍不太好糊弄,當下不再賣關子,直接把自己能說的講了出來,“這個遊戲應該是解謎類的遊戲,以解密為主,透過不同的路線選擇來決定未來道路,中間可能也會涉及到一些腦元力的戰鬥之類的,不過你們是初級生,應該不會太難。多去觀察觸發一下就好了。”

“其實從剛才我就想問了。你說的‘腦元力’是什麼東西?”

“咦,安藍小姐能以兔子的身份進入試煉場,卻不知道腦元力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尹青詫異道。

“就是想進來就進來了啊。”安藍口中胡亂回答道,心裡卻想到了零先前同她所說的意識力,難道意識力就是所謂的腦元力?

“哎呀,我想起來了!” 尹青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腦袋,“腦元力是二年級才會接觸的課程,你們剛上一年級,難怪會不知道。”

“所以這其實是超出我們能力範圍的比賽對吧?”安藍緊追不捨,“要不然這場比試就算了,我們換一個正常的來賭戰如何?”

“安藍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儀器的副本都是按照雙方實力設定的,縱然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新知識,您不是也平安無恙地闖到現在了嗎?中途耍賴可不是一名淑女該做的事情。順便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尹青微微一笑,“那只白兔的自我治療好像要結束了哦。”

安藍一直有用餘光注意著白兔那邊的情況,尹青開口的同時,她也看到白兔正在從黃兔身上抓出最後一件內臟,往自己身體裡放。既然不能在尹青這裡找到突破口,安藍也不再過多停留,徑直朝著白兔那邊衝去。

剛才她有想去趁著白兔換內臟的時候渾水摸魚的,畢竟黃兔現在已經死了,它的所有物理論上是處於無主狀態,大家都可以去奪取的。但靠近白兔後,安藍卻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擋住,木牌也提示她“白兔先生正在工作中,請不要打擾”,恐怕是有一個保護期。所以真正的戰鬥,恐怕要在白兔(換內臟)工作結束的瞬間才真正開始。

是以在白兔將肚皮徹底拉合的一剎那,安藍猛地朝著黃兔那邊撲了過去。她成功地從黃兔懷裡抓到了一個紙包,白兔則將黃兔的屍體變成收了起來,而後一手一爪同時伸向了地上的麻袋,分隔兩頭將麻袋連同著裡面的米特一起抓了起來。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了,一隻木牌從地上鑽了出來,牌面上五官盎然,卻正是最開始出現的那只嘴碎的木牌。

“大事件,大事件!十年難得一見的二兔爭蘿事件竟然在本次賭戰中出現了!秉承著和平與友好的原則,本牌現在在這裡問一句,可有哪只兔子願意放棄手中的胡蘿蔔擁有權的嗎?”

安藍迅速地搖了搖頭,對面的白兔子沒搖頭,但腦袋頂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X”型符號。

“沒有兔子要放棄的話,就只能請狼先生來判決了。”木牌說道,“請問狼先生,這只胡蘿蔔應該是屬於哪一只兔子的呢?”

壞了,居然要讓尹青來裁決嗎?

安藍心裡一下子繃了起來。這位社長看起來就一副狐狸樣子,狡詐得緊,更何況他們現在又是對立的兩個隊伍,搞不好這傢伙要在裡面下道道的,萬一把胡蘿蔔直接判給白兔就糟糕了!

但與她的焦慮所相反的是,一直緊張盯著這邊的羅眉心卻舒緩下來,看起來竟像是很放鬆的樣子。難道這傢伙跟尹青關係很好?

安藍心中雖覺得詫異,但仔細想想,這情況也不是說不通。畢竟米特和羅都是尹青的社團成員,作為社長和學長,尹青對學弟們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不過讓才入社幾天的學弟們欠了一百萬賭債,還要還三分利的學長完全沒可能照顧人啊,不管怎麼想這傢伙都只會抓住一切機會下黑手好嗎!

“從長度上來看,白兔與灰兔抓到的位置都處於中間段部分,不好區分距離;從時間上來看呢,白兔與灰兔應該是同時抓住麻袋口的,也不好區分前後。這樣可不太好判決了……” 在接收到木牌的指令之後,尹青打著官腔,做出一副認真裁決的裁判模樣, “不過呢,狼先生畢竟是絕對公正的。所以我建議,不如乾脆將這只胡蘿蔔切成兩截,分別給予兩隻兔子如何?”

這建議一出,安藍倒是還好,但羅的眼神已經變了。很顯然,他萬萬沒想到,尹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而在那建議出口之後,裝著米特的麻袋上方立刻出現了一柄尖銳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米特一切兩半!

修改了一點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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