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抵達郊區,沿著一條狹窄的土路,步行進入一片樹林。

甄劍提著一大桶水,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貂蟬邊走邊張望,領我和甄劍走到空曠的地方。

這裡的土質比較鬆軟,雜草肆意生長。

我坐在石頭上休息,甄劍不停地喝水,貂蟬獨自尋覓屎殼螂的巢穴。

盯著貂蟬的背影,甄劍笑眯眯地說:“小嬋太美了,S型曲線,細腰長腿,每天晚上都能夢見她!”

我調侃說:“你最近裝逼裝得挺辛苦,耍酷耍得挺痴呆,但沒效果啊。”

甄劍揚起眉毛:“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貂蟬遲早會明白我對她的一往情深……”

正閒聊著,只聽貂蟬叫喊:“秋哥!快來,找到啦!”

我抓起鏟子跑過去,順著貂蟬的指示,看到地上有一個扁形的洞,雞蛋般大小。

“灌水!”我下達命令。

甄劍拎起桶,將水緩緩地倒入洞中,我心跳加快,握緊鐵鏟。

“呀,出來了!出來了!”貂蟬躲到甄劍的身後。

一隻屎殼螂從洞內爬出,個頭不是很大。

它晃著頭上的尖角,在洞口轉悠了一圈,又鑽了回去。

“他娘的,還想進屋!”甄劍抄起鐵鏟,準備開挖。

“別挖啦,個頭太小!”我示意貂蟬繼續尋找。

為彰顯男子漢氣概,甄劍一腳跺在屎殼螂的洞上,把它的大門封死了。

幾分鐘後,貂蟬尖叫一聲,我忙跑過去。

她指著一個洞口說:“有只很大很大的屎殼螂,鑽進去了!”

甄劍提水趕來,對準黑洞一陣猛灌,我右手套著兩層塑料袋,蹲在一旁嚴陣以待,貂蟬則躲到了樹後。

鬆軟的土壤被水澆得塌落,蓋住了洞口,片刻之後,土壤輕輕地蠕動,我幾乎屏住呼吸。

只見一隻拳頭般大小的屎殼螂,從泥濘中廝殺而出,往前方逃竄!

我餓虎撲食,一巴掌蓋住屎殼螂,緊緊地壓在手心下,順勢將它抓起,紮緊塑料袋。

哈哈……我得意地大笑,拎起戰利品讓甄劍欣賞,屎殼螂拼命掙扎卻無法逃出,貂蟬仍躲在樹後,怯怯地不敢靠近

如法炮製,我又逮了三隻很大的屎殼螂,將它們扔進桶內,撒入一層厚厚的泥土,帶回事務所。

按李時珍的吩咐,甄劍把一隻大缸搬到露天平臺上,然後拎起水桶,連土帶屎殼螂一起倒進大缸,四隻屎殼螂從土裡鑽出,張牙舞爪,撲扇著笨重的翅膀。

甄劍忙用鐵絲網罩住大缸,上面僅留一個小口,可以方便地開關。

隨後,我請高強幫忙,去他朋友的白蟻養殖廠,買了十大瓶鮮活的白蟻。

李時珍滿意地點點頭:“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多撿點狗糞回來吧。”

臥槽,果然要給屎殼螂喂大餐,我趕緊讓秋雪去買口罩。

最苦最累的活交給甄劍,他也不埋怨,迅速趕往小區後面的狗棚,收集了兩大袋便便。

李時珍取出多種藥材,煎成水後,倒入裝白蟻的瓶中,很快淹死了它們。緊接著,甄劍把藥水、白蟻和狗的便便混合,攪拌均勻,製成特殊的“大糞”。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屎殼螂們終於品嚐到非凡的美味,吞食的速度很快,幾乎是邊吃邊排洩,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黑線,極其噁心。

李時珍囑咐,由於四隻屎殼螂的大小不符合要求,必須按此方法,每天六頓,喂足三天。

高強在一旁看傻了眼:“秋風,你想改行嗎?搞養殖業?”

我故意逗他:“嘿嘿,養大了給你烤著吃,能壯陽!”

“臥槽!你留著慢慢享用吧,我才不要……”高強捏著鼻子逃走。

返回客廳,我正準備誇獎甄劍,戴宗風風火火地闖進家門。

他雙手抱拳,恭敬地說:“稟報哥哥,已查到老母雞的下落!”

一聽有老母雞的訊息,我不禁心花怒放,忙吩咐貂蟬準備飯菜,犒勞戴宗。

我笑眯眯地說:“小戴辛苦了,在哪找到的老母雞?”

咕咚咕咚,戴宗連喝兩瓶礦泉水,喘了口氣,才開始匯報工作。

今天,他先後趕往本市的兩個縣城,連續走訪八個農貿市場,跟上百個賣雞的商販攀談,才打探到三百裡外的一個村莊,有家農戶養了只三十年的老母雞。

由於身上沒有鈔票,戴宗只得返回,準備明天再找那家農戶。

養了三十年的老母雞,主人肯定不會輕易賣,我決定備足現金,跟戴宗看個去究竟。

第二天一早,徐飛負責開車,帶上我和戴宗,馳往目的地。

經過昨日的奔波,戴宗已逐漸適應現代社會,看見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也不驚奇,反而流露出幾分憂愁。

我關心地問:“小戴,有心事嗎?是不是想你的女人了?”

戴宗忙回答:“哥哥取笑了,我連女人的手都未碰過,仍是童子之身。”

苦命的孩啊,我接著問:“那你為什麼悶悶不樂?”

戴宗嘆了口氣,緊皺眉頭:“我跑得再快,也比不過汽車,以後如何生存?”

哈哈,我明白了,這小子居安思危,考慮得挺長遠,擔心自己丟飯碗。

我拍著他的肩安慰:“出門辦事這種業務性質的工作,不是開輛車就能解決的,需要體力和腦力相結合,再說了,有些地方必須靠兩條腿走路,你多慮了,安心工作吧。”

戴宗這才釋然,心情愉快許多,不斷向我請教各種問題。

徐飛咧著嘴巴偷樂,以為戴宗剛從山窩窩裡出來,沒見過世面。

一個小時後,抵達偏僻的小村莊前,由於道路太窄,我和戴宗下了車,讓徐飛在村頭等候。

剛進村子,迎面竄來五六條土狗,它們充滿了敵意,瘋狂地吠叫。

戴宗毫無懼色,從路邊撿起一根樹杈,奮力地揮舞著,護送我走到村子的最裡面。

只見一個身穿大褲衩的老頭,正坐在大樹下乘涼。他滿頭白發,精神矍鑠,悠閒地搖動蒲扇。

我禮貌地問:“大爺,跟你打聽一下,誰家有三十年的老母雞?”

“啥?什麼雞?”老頭的聽力欠佳。

“老母雞!三十年的!”

戴宗猛地叫喊,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這小子的嗓門真特麼大!

老頭聽清了,笑眯眯地說:“哈哈,俺家就有一隻,小夥子,你想幹啥?”

運氣真好,我趕緊編個理由:“買了燉湯喝,我媽身體不好,給她補補。”

老頭忽地收起笑容,搖搖頭:“小夥子,你挺孝順,但這雞不能吃哇。”

我不解地問:“為什麼?”

老頭露出神秘的表情:“十年老母雞,毒性賽砒霜,你不知道?”

尼瑪,農村的封建迷信真多,上次“大鯉魚是龍太子”,這次又冒出“母雞賽砒霜”。

戴宗一臉的疑惑,木然地看著我,他也不知情。

我滿不在乎地說:“大爺,你逗我玩呢,老母雞怎麼有毒呢?”

老頭呵呵笑了:“小夥子,你可別不信邪,十年以上的老母雞,腦子裡攢滿了劇毒,人吃了後,會化成血水……”

霎時間,我的汗毛豎了起來,烈日炎炎下,背後居然冒出一股寒意。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