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我更驚訝了，隨即想起，鬥狗場那個戴墨鏡的女人！
沒料到，黃萬金也認識紅葉。
只見黃萬金開啟盒子，倒出一點貨，放在鼻前嗅了嗅：“鴻雁的貨，都是韓冰提供的。”
“韓冰？”我不禁一愣，“楊向東的老婆嗎？”
黃萬金接著說：“對，她剛剛結婚，心思不在生意上，不瞞你啊，我以前的貨，都是她提供的。”
臥槽，太特麼巧了，韓冰居然從事非法的勾當，這次趁機把她滅了！
我故作輕鬆地說：“韓冰原來是個毒王！金哥現在從哪進貨？”
黃萬金說：“別的渠道，這些事不應該告訴你的，見你想試試深淺，才幫你一把。”
黃萬金很狡猾，沒透露更深的內幕。
我也不再詢問，畢竟對方已經承認自己的行徑，問多了容易引起懷疑。
“阿龍！”黃萬金叫了聲，一個瘦高的男人從門外走進。
“這盒貨是秋風的，今天給出了，錢直接送到事務所。”
“這麼少？金哥放心，很快搞定！”阿龍立即答應，拿貨出去了。
我不禁愕然，看來黃萬金的生意很好，這點貨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毛毛雨。
黃萬金笑呵呵地說：“錢來的太快了，賺完一筆後還想賺第二筆。你記住啊，適可而止，賺夠了就收手。”
我連忙答應：“謝謝金哥提醒，我的主業是事務所，這次賣掉的錢，我分給你……”
黃萬金擺擺手打斷我的話：“不用給我提成，等你以後有了大買賣再說。“
面對金哥的慷慨，我的內心深處產生幾分不安。
目前，情況有點混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返回事務所，幫秋雪處理完工作，我繼續跟鄭小婉練習踩鐵鍋。
磚塊雖然越來越少，我們走在鍋沿上非常穩當，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轉圈的速度也極快。
徐矮子蹲在一旁，笑眯眯地抽著旱菸：“再練幾天，把鐵鍋換成大草筐，按照老辦法，走上三十天！”
我差點跌落，瞪大眼睛：“什麼？換成大草筐？”
徐矮子點點頭，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鄭小婉抹去額頭的汗水：“練習輕功，講究循序漸進，我們一定照做。”
靠，你願意，我可不願意！拜徐矮子為師，目地為了走捷徑，儘快地練成高超的武功，用來對付蘇俊峰，尼瑪，天天這樣轉圈走，累得像條死狗！
心裡這麼想，我嘴上卻說：“好，聽從師父的安排。”
如今，只能按徐矮子的要求去做，雖然功夫練的慢，但他是個絕頂的高手，危急時刻比十個保鏢都頂用，所以必須順從他的心意，萬萬不敢得罪。
傍晚剛回事務所，有人登門，遞給我一個紙包，說是龍哥送的，開啟一看，裡面是十一沓百元鈔票。
阿龍辦事太利索了，前後不超過六個小時，貨全部出手，賣了十一萬。
我忙和陳夢吉回房，他激動地說：“這錢掙得太容易了，不到半天，四萬變十一萬！”
我斜視著他，笑眯眯地說：“你既然喜歡現代社會，立志掙錢發展，辮子還留著幹什麼？”
陳夢吉嘿嘿兩聲：“說得對， 明天就剪掉！”
我把十一萬全部給他，吩咐：“你找鴻雁多要點貨，咱們要賺更大的！”
“好嘞，賺大的！”陳夢吉收起鈔票，急不可耐地離開事務所。
接著，我撥通瑤瑤的手機，彙報了戰況。
她對目前的工作進展很滿意，繼而指示：“鴻雁這條線值得跟下去，韓冰的貨出完後，應該會告訴她新的貨源渠道。而且，你賣的越多，黃萬金越信任你，”
我沉默了十幾秒，擔憂地說：“繼續發展下去，我將成為一個大毒蟲，有負罪感啊。”
瑤瑤說：“臥底不幹犯法的事情，還能是臥底嗎？你放心，事成之後，保證你沒案底，百分百是清白的。”
第二天，陳夢吉果然剪去大辮子，卻留了個小辮子，一尺多長。
他笑著說，這叫時尚，從電視上學的。
尼瑪，活像條豬尾巴，還特麼時尚。
第二次拿貨，我決定跟陳夢吉一起去，希望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耐心等到夜裡十點多，我開著於飛的SUV，帶陳夢吉和戴宗直奔郊區方向。
戴宗已經瞭解此事，他不解地問：“究竟到什麼地方取貨？”
陳夢吉回答：“咱們先去鴻雁的服裝廠，然後等電話。”
我不禁斥罵：“靠，這個臭娘們，挺謹慎的啊！”
陳夢吉笑著說：“嘿嘿嘿……五公斤的貨，肯定得小心了，鴻雁即便信得過我，也怕被別人跟蹤啊！”
半個小時後，行駛至燈光稀少的郊區地帶，在一家外貿服裝廠的大門前停下。
從傳達室走出一名保安，警惕地阻攔詢問，電話徵得鴻雁的同意後才放行。
剛進大門，陳夢吉的手機響了，是鴻雁打來的，她要求我們離開服裝廠，趕往飛龍山。
我極為不爽：“靠，那麼遠！”
陳夢吉分析說：“很明顯啊，鴻雁想試探，有沒有人跟蹤。”
我嘴裡罵著，立即離開服裝廠，往更黑的路段駛去。
由於走的是省道，路上的車輛稀少，四周漆黑一片，我以六十邁的速度前進。
二十分鍾後，感覺不對頭。
我從右視鏡中發現，有輛轎車始終尾隨，保持著百米的距離。
戴宗忙問：“你看到了嗎？”
我嗯了一聲，陳夢吉瞅了瞅後方的情況：“馬上減速，看他是不是在跟蹤我們。”
我腳踩剎車，將速度降到三十邁，緩慢駕駛。
後面的轎車，並沒按原速追趕上來，也降低了速度，仍然尾隨不捨。
“誰在跟蹤我們？”我的心裡發慌。
“不會是警察吧？”也擔心不已。
我略加思索，說：“別怕，捉賊拿贓，咱們的車裡又沒貨。”
“那還去不去飛龍山？”陳夢吉問。
“安全第一，不能去了，趕緊給鴻雁打電話，取消交易。”
陳夢吉贊同我的決定，撥通鴻雁的手機：“我們被人跟蹤，不能去龍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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