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曄整理了一下資訊,從裡面只挑出了幾條不知道有沒用的東西。

1、為什麼小楊失蹤之後,總經理也失蹤了?

2、總經理手下的人有多少?分別是男還是女?

3、這裡只有電梯沒有樓梯,小楊和總經理是怎麼在這個地方“消失”的?

4、還有為什麼在小楊身上用“突然出現的那樣”這種暗示性意味強烈的修飾?

5、沒有打完的話是什麼?他到底在懷疑什麼?

“不過以上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計,因為我想了半天都覺得這些可能只是一些擦邊資訊。”沈曄一條條點完之後,大筆一揮在上面打了個大叉,圈到了最後的第六點,也是被他打了三個問號的那點,“在沒電沒食物甚至連水都沒有的情況下,這個人。”

沈曄用筆點了一下這臺電腦,仰起頭看著站在自己背後的兩個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沈曄的這個問題讓沈晏辭和白予青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還有他二十一篇日誌裡,一共出現了十二個人名。”沈曄轉了轉筆,然後用筆尖輕輕戳著桌面發出篤篤篤的聲音,“我們不知道這些人裡有沒有總經理的人,不過這同樣不是重點。他們現在在哪?”

沈曄丟擲的第二個問題,依舊只得到了一片沉默的尷尬。

“姑且算剛才看起來很聰明的喪屍是這裡面的其中一隻,那就至少還有十一只。”沈曄頓了一下,“先排除他們會自己坐電梯下樓的選項……好吧,你們猜會不會有喪屍坐電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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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曄三連問,得到了三連沉默。

取而代之,回答的是電梯門“叮”的一聲。

沈曄秒拿起剛才自己隨手放在椅子旁邊的斧頭,沈晏辭也瞬間轉身鐵錘輕碰地面隨時準備拿起,而白予青則是隨手抄過一個小型訂書機,舉了起來。

然後他扭頭有點崩潰地對他們咬牙切齒:“你們不要這個眼神!有本事也給我一個武器!”

“再不濟你也有把軍用匕首。”沈曄跟看白痴一樣看著他,“何必這麼想不開。”

在他說這句話的期間,電梯門緩緩開啟了。

一個穿著休閒白T寬鬆黑褲的金髮外國人站在裡面。

他垂著頭閉著眼,雙手在身前自然交握,有種莫名虔誠的樣子。

正在戒備的三個人同時將警惕線拉到最高。

沈晏辭手指輕輕點在鐵錘的尾部,相比其他兩個緊繃起來的人,他反倒顯出了輕鬆許多的樣子。他就是很輕鬆地站在他們,站在白予青和沈曄的前面。

白予青有點明白沈曄對沈晏辭那種盲目的信心是哪裡來的了。

這個人只要往你前面一站做出保護姿態後,你心裡的安全感還真不是蓋的。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電梯門很快就關上了。

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沈晏辭下意識扭頭看向沈曄,後者嘖了聲抬手就打他:“我又不是喪屍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你還想他衝出來幹我們嗎!?”

被打的沈晏辭偏身躲過,問:“那他為什麼不攻擊我們?”

“我怎麼知道!”沈曄沒好氣地說,“難不成他還每層樓巡視一下看有沒有新的人類跑進來然後通報自己的老大?!喪屍有老大的嗎?”

他的話音剛落,就生無可戀地看著一臉木然的沈晏辭和白予青,越想越有可能地吐出一句——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

沈晏辭和白予青兩人分別扒住電梯門兩邊的門縫,一用力就將它直接扒開了。沈曄拿著從辦公室裡翻出來的手電筒在空蕩蕩的電梯口往下照,目測了一下又往上看了看:“我覺得這事有點懸。”

按照沈晏辭的意思,他們沒有道理在這裡等著被喪屍圍剿。雖然不知道沈曄這個嘴到底是不是烏鴉嘴,但是一直等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所以乾脆主動出擊。

雖然很可能會看到一群數量為大型派對的喪屍,但也好過被一個大型派對數量的喪屍圍剿好。

主動和被動,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當然沈曄也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他同時也覺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就說要主動出擊,有考慮過我這個弱雞的感受麼?”

他說的也沒錯,在這三個人當中,他的確比較弱。

而且他說的也非常正確,他們不知道這棟樓有多少喪屍,也不知道這些喪屍裡有多少會是沈曄猜想的那種有著自己思想的小boss型別。再加上他們距離自己的目標比較遠——這棟樓大約五層左右的地方,在外頭的小陽臺處安裝著一個直達地面的梯子,連線著另一條大路,也剛好可以避開了正門聚集的一大群喪屍。

劃重點,避開了正門的一大群喪屍。

這也是他們不惜冒著危險也要過來的原因。

但是他們誰也沒想到過來後會直接送了這麼大一份禮物。

如果真的像沈曄分析的那樣,他們能不能打得過那個喪屍王還是個問題——畢竟他們還不知道淘汰的方式是什麼,萬一是被喪屍感染,然後喪屍感染的方式又像電影電視劇上那樣只要抓破也算的話……

沈曄看了看他們,覺得還真未必沒有勝算。

就是比較低而已。

同時他也理解了節目組為什麼要在大熱天的扔他們一件外套……

等等,外套呢?

沈曄的表情變化太過明顯,很難不引起注意。

“怎麼了?”沈晏辭偏頭看他,他正在考慮直接順著電梯線跳到電梯頂上的可能性,但是他能這麼做,不代表其他兩個人可以。

“還記得我剛才說的,我們未必沒有勝算嗎?”沈曄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白予青他們已經習慣了沈曄這樣的說話方式,直接道:“有什麼話就直說。”

“我是基於在我們全副武裝的情況下說的。”沈曄特別平靜,不,應該說是木然了。

“?”連沈晏辭都有些疑惑,更別說白予青了。

白予青嘖了一聲:“你這人說話別老說一半,快點說,怎麼了?!”

“你們怎麼那麼蠢呢。”沈曄嘆了口氣,停了一下之後語氣平靜聲音不帶停頓地一口氣說道,“我說的我們全副武裝的情況是連同那件冬天才穿得上的厚的要死現在穿絕對熱死我們的外套!”

死一般的沉寂。

沈曄笑得賊他媽燦爛,還帶著些對他們三個人的咬牙切齒:“現在告訴我,在不穿長袖的情況下,你們能保證不被很可能開了心智的喪屍抓傷的機率有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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