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僵持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很久。
因為沈曄已經氣運丹田,雙手叉腰,將一口氣狠狠地吐出來:“喂!!!”
白予青瞬間拽了沈曄一下,後者推開他白了他一眼繼續拿出氣吞山河的氣勢大喊了一聲:“對面的女孩你給我看過來喂!!!——”
很多時候,沈晏辭和白予青覺得沈曄就是個精分。
你說他聰明,他的確是聰明的;你說他有心機,他的確也是有心機;你說他其實很多反應包括他展露出來的性格都是偽裝,這句話也的確沒錯。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而他現在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至少在他們面前就完全沒有。
但即使是這樣,在面對沈曄的“偽裝”時,饒是已經深知的沈晏辭都覺得……
還不如不偽裝呢,媽的智障(沈晏辭臉.jpg
不過在沈曄出聲吸引喪屍的同時,他也同時往前面挪動了。
沈曄的計謀很成功,本來喪屍這玩意兒聽覺比視覺要發達得多,所以他這一嗓子成功將喪屍的視線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後,推了一把身旁的白予青:“快一起喊。”
白予青很無奈,但也知道這是給沈晏辭爭取時間的辦法:“看過來!——看過來!——”
他喊完,沈曄蜜汁沉默,沈晏辭爬行的動作也停了一下。
“幹嘛。”白予青抿起唇,斜眼。
“沒幹嘛,就是覺得你音準不錯。”沈曄點點頭,剛準備繼續喊又停了一下,“下一句什麼來著?”
“這裡的……”白予青念到一半停下,“這裡的……?”
“這裡的風景很精彩!!!”沈曄突然一扭頭又喊上了。
“是這句嗎?”白予青念了兩遍,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呢?
“不知道啊。”沈曄清了清喉嚨,視線緊緊盯著已經從三分之一挪到四分之一位置的沈晏辭,再用餘光瞄一眼正抬著頭看這裡的那只喪屍,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不……是太不對勁了!
當沈曄察覺到什麼的時候,只來得及大喊一聲:“沈晏辭!”,那只喪屍已經一手抓住三叉箭的頂端,以一種瘋狂的頻率晃動起來,還伴隨著“嗷嗷”直叫的怪聲。
繩子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然後沈晏辭就以一種,沈曄和白予青目瞪口呆的速度飛快地往前蹭了一下直接在空中用力往前一撲——他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反正沈晏辭現在正掛在對面大樓的陽臺邊,雙腳夾著那個被喪屍扔下去的三叉箭。
彷彿風一吹過,它就會掉下去一樣,搖搖欲墜。
現在的情況很難說。
一方面,如果三叉箭掉下去了,沈曄和白予青在這邊就很難過去;另一方面,如果三叉箭沒有掉下去,沈晏辭現在要怎麼把它撈上來的同時避開正下蹲齜著牙衝他笑的喪屍都是個問題。
是的,那只喪屍看著手抓在陽臺邊沿的沈晏辭,咧開嘴在笑。
“他現在好像認定了沈晏辭。”白予青輕聲說。
“說得好像結婚一樣。”沈曄也同樣輕聲接話。
“……”白予青乾脆閉嘴了。
他們這邊安靜了,沈晏辭那邊突然發力了。
他以一種覺得不可能的借力方式往上一撐,竟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給撐到往上飛行一小段距離,然後他手一伸抓住了喪屍的一條腿,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陽臺欄杆的中間部位。
身體在空中一側,抓住喪屍的那只手就將喪屍往裡一推推了進去,半邊屁股就坐到了陽臺邊上。
此時他的一隻腳還勾著那根三叉箭。
沈曄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他竟然用腳繞了幾下繩子,讓繩子圈住了他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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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就意味著只要他控制好角度和力度,三叉箭是不可能掉得下去的。
突然覺得他們就是在瞎操心……沈曄不知道是嘆了口氣還是松了口氣,裝作不在意地蹭蹭自己汗溼的手心,他微微垂下頭壓了壓自己狂跳的心臟。
“幹嘛?緊張沈晏辭?”白予青在旁邊看到了,扯扯嘴角。
“是啊。”沈曄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都說人心是肉做的,這句話真心不假。雖然他前面兩個遊戲也推了一把沈晏辭,但是不可否認沈晏辭在第一場甚至第二場遊戲裡的時候幫了他很多,而且對方對於他這種抱大腿的行為也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還擺出了一副很樂意被蹭大腿的表情……
好吧最後那個有待商討,但沈晏辭對沈曄的寬容,連沈曄本人都感覺到了,更何況其他人?
白予青盯著他的側臉,突然嗤笑一聲:“我看你是緊張一會兒過去吧。”他頓了一下,“這裡只有我和你,他又不在,你不是一直都不屑於在我面前裝你那套嗎?”
“是嗎?那剛才那麼興奮在喊對面女孩看過來的那個人是誰。”沈曄木著臉。
白予青翻了個白眼,罵了句:“死精分。”
“我就當你這是在誇獎我了死白痴。”
“誒我怎麼成了白痴了?!”
“因為你姓白。”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要臉……”
這邊兩個男人跟幾歲的小學生一樣幼稚地開吵,那邊沈晏辭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翻進了對面的陽臺,一手卡著喪屍的腦袋,另一手按著喪屍的後腦勺,“咔擦”一聲就擰斷了他的脊椎。
他看著軟趴趴倒在地上的喪屍,握了握自己有些發麻的手,然後抬頭看去。
然後他就黑線了。
就見對面的大樓上,白予青突然飛起一腳就踹向沈曄。後者靈活地往後一閃,躲開了一個飛踢但是卻不小心撞到了背後的玻璃門上。也不知道那玻璃門是用什麼做的,或者換個角度說不知道沈曄撞上去的時候多用力,就見他猛地一齜牙抱著後腦勺就蹲了下去。
活該……沈晏辭輕輕嘆氣,然後從腳上解下那條麻繩,抖了抖。
然後他看看陽臺欄杆中間的縫隙,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喪屍。
沈曄捂著後腦勺被白予青提醒要走的時候站起來,就看到對面的沈晏辭正一腳踩在喪屍的身上,黑色的三叉箭穿透了喪屍的身體,而喪屍橫在陽臺邊緣被欄杆擋著。
沈晏辭姿態非常悠閒,跟看風景一樣衝他們的方向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