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又做夢了,還是那個黑暗的空間,還是那個死性不改的提問,“你渴望力量嗎?”

辛棄疾本想再給他報個菜名,後來想了想,自己這麼有素質的人,怎麼能幹這麼沒素質的事呢?於是,他給這位大兄弟講了一段單口相聲《君臣鬥》,還是張文順版本的。

不過可惜的是,不知道講到哪的時候,他就沒意識了。

辛棄疾悠悠轉醒,他的第一個反應是“臥槽,中招了”,但在仔細感受了一下,沒有發現身體某個隱秘部位有不適的反應之中,才安心大半。

然後他才回以起,自己是怎麼暈倒的。

說起來很慚愧。

嚇暈的。

那個時候,天還沒有亮,月光從他的背後灑落,在他前面留下自己狹長的身影,隨著水波不斷的滑動。

辛棄疾一邊心裡吐著槽,一邊用手潑水洗自己身上的淤泥,然後他就發現,在他的影子裡,一個腦袋慢慢的漏出來。

那是一個恐怖到超越了他想象的腦袋,燈泡大的眼睛裡幾乎全是眼白,腦袋上佈滿了魚鱗似的鱗片,一條水草從他的額頭斜斜的搭到他的嘴邊,在前突的下顎上,佈滿了猙獰恐怖的利齒。。。。。

記憶到此為止,後面又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都一無所知。

不過現在天已經亮了。

他觀察起自己現在的居所,或者牢房,他能辨認出的建築材料有石頭、木材、泥土,其他那些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的東西一無所知。自己剛才躺的床,也明顯像是趕工的產品:在兩塊巨大的石頭上,搭上幾根原木,再在原木上擱了一塊木板,就算是床了。剛才蓋子自己身上的,充當被子的是自己的羽絨服,而枕頭,居然是一塊硬木頭。

怪不得腦闊疼!

屋子裡除了一張勉強稱為床的傢俱,剩下的就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有鵝毛筆、墨水、紙,還有幾本書、一個用某種樹枝編制的小籃子裡,放了幾個不知名的水果,窗外是成片的蘆葦。

他拿起一個嘗了一口,真甜。

正當他要拿起書翻翻看的時候,鸚鵡辛巴撲稜稜的從窗外飛過來,也不進屋,而是站在窗臺上,用它那好笑的翹舌音,大聲喊到:皇帝駕到~~

辛棄疾一聽,樂了,呵,感情你這孫子會說啊。

不理這只傻鳥,他拿起書看了看,又放下了,一個字也不認識。

他把桌上放的基本書挨個翻了一邊,結果真的是一個字也不認識。辛棄疾想罵娘,但又不知道該罵誰,罵天嗎?天道本來就不仁。罵自己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穿越啊。罵鸚鵡嗎?可是他是反罵自己的。

一股無名火被憋在心裡,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這時候,只聽木門吱呀一聲開啟,穿著打扮很引領時尚的大德魯伊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辛棄疾正拿著書發呆,張嘴就是大碴子味的粵語問道:後生仔呀,睇得懂咩?

說人話吧大哥,求求你了。

辛棄疾都快哭了,老子都穿越了,為什麼還擺脫不了這些鳥語。

他不禁想起被粵語支配的恐懼,雖然身在中國,但卻對身邊的人說的話一句也不懂,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孤兒。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他把書往桌子上一拍,義正言辭的說:當然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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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窮我有理,我橫我無敵,態度要囂張、氣勢要高傲、語言要激烈、表情要不屑,我是穿越者,我為自己帶鹽。

“冇見過咁唔好臉嘅”,阿拉伯聽完哈哈大笑,“無知唔系恥辱,以無知為榮才系恥辱”。

辛棄疾當時臉就黑了。媽的,這老家夥文化水平有點高啊,這話說的,那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不過幸好阿拉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寬厚長者,無意在言語上,對這個當自己孫子還小的文盲進行人身攻擊,而是咧嘴一笑,漏出一口大白牙,“跟我嚟,我帶你去見個人”。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阿拉伯身體力行的向他證明了,自己不僅在武力上幹不過,在智力上更是垃圾樂色,只好默默的跟了上去了。

一出門,他發現這個屋子是建在湖邊的蘆葦叢中的,高達2~3米的蘆葦把屋子遮的嚴嚴實實,從遠處看根本無法發現這裡。房子周圍的蘆葦被清空了,一條蜿蜒的小路在蘆葦叢中向遠方延伸。

阿拉伯沿著這條小路在前面帶路,辛棄疾在後面慢慢的跟著,走了大約數百米,眼前忽然開朗,眼前的淺水區裡,鱗次櫛比的建有很多房屋,很多長著鱗片,有一顆猙獰魚頭的生物在走來走去。

辛棄疾當時就呆住了,這是什麼情況?莫不是我還沒睡醒?

他不禁握緊了劍,站住不走了。

在發覺辛棄疾站住以後,阿拉伯站住,回頭說道:後生膽子要大啲。

辛棄疾雖然還是很害怕,但現在事實很明顯,自己能抱的粗大腿就這一個,如果這群魚精要吃自己,沒有這位大腿的保護,幾個自己也是白給。

想到這裡,只好強壓下自己的恐懼,繼續跟著走,卻不知道,自己的臉都白了。

繼續走了一段路,七拐八扭之後,來到了一個石質建築面前。

房子大約有三層樓那麼高,與周圍的建築相比,顯得格外的雄偉,在前面的廣場上,有一個用石塊圍起來的噴泉,幾條色彩鮮豔的魚在裡面無憂無慮的游來游去。

拾階而上,迎面站著6個魚人守衛,他們大約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體重看樣子在80公斤左右,身上穿著精緻的魚鱗甲,一手握著泛著藍光的精鋼長矛,另外還有一把刀掛在腰間,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都長得可醜了,醜到可以嚇暈辛棄疾那種。

守衛看著兩個人,並沒有像辛棄疾想象的那樣,把長矛一橫,大喊:軍機重地,閒人免進。而是用一種在辛棄疾聽來,完全是咕嚕咕嚕的聲音,和阿拉伯在交談。

不過看樣子交流的很愉快。

因為沒幾分鐘,領頭的魚人守衛就示意身後的守衛開門。兩名守衛把長矛往旁邊一擱,各自推著一扇門,在譁啦譁啦的聲音中,厚重的大門被緩緩的推開。

大殿大約三十幾米長,十幾米寬,房梁用的整根的原木,而牆體是用的巨大的、整塊的石料,沒隔幾米就有一個巨大的天窗,以保證大殿內的採光。大殿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游泳池,中間有一條高於水面的石橋,直通向前。在石橋的盡頭,是一個個高高的座位,一個魚人在坐在那裡,在王座兩側,12名魚人守衛殺氣騰騰的雁別翅排開,看這氣勢,要是話不投機,連摔杯為號的手續也省了。

在王座後面的牆上,是一副巨大的掛毯,上面秀有水泉與和平女神埃達絲的神徽:注入平靜無波湖面的瀑布。

這時候就看出人家阿拉伯不愧是老江湖了,只見他氣不長出面不改色的走過去,微微躬了躬腰表達對洛卡魚人之主的尊敬,然後用辛棄疾完全不懂的水族語,咕嚕咕嚕的交談起來。

他們交談的很愉快,可辛棄疾完全是狗看星星,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好自行給他們腦補:

吃了嗎?

吃了,你吃了嗎?

我沒吃,你要請我吃飯嗎?

我到是想請你吃飯,可是今天沒帶錢。

那你也不用請我吃了,你把菜名報幾樣,我就承你的情了

我請你吃有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辛棄疾正滿腦子跑火車的胡編呢,就看到阿拉伯和那個恐怖的魚人,突然都向自己鞠躬。

什麼情況?難道我真的是位面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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