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的辛棄疾以為事情都這麼結束了,心情很是愉悅,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專注於把自己的“瓦爾哈拉”儘量按自己的心意裝修,並且擴大自己的搜尋範圍,儘可能的瞭解自己的居住環境。

對辛棄疾來說,這真的是個他無法理解的地方,因為在這裡,除了水往地處流,植物是長在地上的,魚是在水裡的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都無法理解。

就拿森林本身來說,由於植物是需要光合作用的,所以有樹冠層的森林,地面植物都一般很低矮,那是因為陽光都被高大的樹冠層擋住了,地面植物接觸不到陽光,無法生長,所以普遍低矮,甚至沒有。而在這裡,卻十分古怪。有的樹冠層下,確實沒什麼植物,而有的樹冠層下,植物依然很茂盛,甚至長有濃密的灌木;而有的地方,木本植物十分稀疏,有充足的陽光能照下地面,卻依然很少有草木植物生長。這在辛棄疾看著,簡直吃莫名其妙。

再說動物,辛棄疾也已經見過很多動物了,但這裡的動物每一個他完全認識的,他只能看出某種動物類似地球上的某種動物,沒有見過完全一樣的,想到這裡可能不是地球,這個還算是可以理解。但不能理解的是,這裡的動物好像都不怕人,至少是不怕他,有些好奇心重的動物甚至都老遠的跑過來,或是嗅他,或是好奇的看他。看著這些潛在的食物,辛棄疾強忍著沒揮劍砍死它們。

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再說蘑菇,也就是真菌,雖然他對蘑菇沒什麼太大的瞭解,可至少他知道,那是要長在地上的,可他曾遠遠的看見過長著兩條腿,和人一樣直立行走的蘑菇。

真是活久見啊。

他下定決心,堅決不吃這個世界的蘑菇,這太可怕了。

在他以為,日子就會這麼平淡無情的過下去的時候,命運卻又給他開了個玩笑。

那是他殺掉那4個倒黴地精後的第5天,中午,是的,他現在可以根據太陽的位置,判斷大致的時間了,他正在樹上掏鳥窩。

辛巴,這貨前天又回到了他身邊,從遠處撲稜稜的飛過來,用它特有的翹舌音大喊“敵襲、敵襲”,辛棄疾趕忙示意這個蠢貨閉嘴,從口袋裡摸出掏鳥窩時順手捉到的蟲子餵給它,好讓這傢伙的嘴不要閒著,不然指不定又捅什麼簍子,然後用手輕輕的摸它的羽毛。

果然,一看見有吃的,又有人給自己整理髮型,辛巴立刻就安分了,一邊享受的吃著東西,一邊享受鏟屎官的照顧。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一隻吵吵嚷嚷的隊伍從辛棄疾腳下的透過,他還在樹上呢。

辛棄疾一看,嚯,老熟人啊,還是地精。

不過與上次的小隊伍不同,這次出來的是一隻“龐大”的軍隊,他在樹上數了數,好傢伙,來個九個。與上次那些窮逼相比,這只軍隊的裝備明顯精良不少,他們都穿著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皮做的皮甲,領頭的好像還穿著不合身的鎖子甲,一個個或是拿著片刀,或是拿著長矛,並且還領著3只或者3條,不知道是狗還是什麼的玩意。這3個玩意大約有1.5米長,很瘦,有一條長長的尾巴,看起來奇形怪狀。這三個玩意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並沒有被鏈子拴住,一邊走,這3個玩意一邊像狗一樣四處亂嗅,而整隻隊伍,就跟著它們前進。

說實話,這是辛棄疾見過的紀律最差勁的行進了,甚至比不上小學生。他們不僅不成佇列,大聲叫嚷,甚至還互相攻擊,就從樹下經過的這麼短短的一段路,辛棄疾就看見,在隊伍最末端的一個手持長矛的傢伙,用長矛越過倒數第二個傢伙,捅了倒數第三個傢伙一下。而倒數第二個不僅不阻止,反而哈哈大笑。

在第三個倒黴蛋抽刀衝過來的時候,真正的兇手反而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於是,那個哈哈大笑的傢伙就倒黴了。

而其他人不僅不制止,反而興奮的圍觀,大聲的叫嚷,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辛棄疾猜也能猜到,無非是在叫好、鼓勁,一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表現。

看到這個異世界的群眾們素質依然很低下,辛棄疾感覺欣慰多了。

但是打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領頭的老大發現了隊伍的混亂,他黑著一張臉,從隊伍的最前端走回來,從一個圍觀群眾的手裡奪過長矛,劈頭蓋臉的對著打鬥的兩個傢伙就是一頓狠敲,兩個傢伙根本不是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敲服了。

這時候,辛棄疾才注意到,領頭大哥著實不一般。他大約和一個人一樣高,肌肉紮實,不過他的外貌特徵和他領導的這些地精一樣,看樣他們應該屬於同一個物種。

從他們能毫無障礙的語言交流看,應該還屬於同一個文明。

隊伍繼續上路,在林間迤邐而行,在他們快消失在視野盡頭的時候,辛棄疾再次聽到了類似剛才的呼喊聲,看樣子是又打起來了。這次,辛棄疾沒敢那麼近的緊跟著,這幫傢伙帶著狗哪,萬一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找出來,那自己豈不是要玩完?

但這是一個巨大的危機,辛棄疾猜想,這個隊伍是出來尋找自己砍死的那4個倒黴蛋的,現在樑子是已經結下了,語言不通,又溝通不了,自己現在面臨著兩個選擇,要麼搬家,要麼把他們全滅了。

搬家是不可能搬家的。

這麼好的地方可不是說找到就能找到,再說了,自己還花費了這麼多的功夫,還搭進去三顆半的煙,這可是不可再生的物資,現在自己都不捨得抽剩下的,每天只是拿出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一聞解解饞。

那就剩下一條道了,辛棄疾揮了揮手手裡的劍。

放在以前,自己確實沒辦法跟蹤,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指了指那群地精走過去的方向,對辛巴說:去。

這只傻鳥就撲稜稜的跟了上去。

辛棄疾這才慢悠悠的爬下樹,先回家把自己的包放回去,輕裝上陣的跟了上去。

事情果然沒有出他所料,雖然這只隊伍的行進路線歪歪斜斜,行軍速度拖拖拉拉,但他們最終確實是向著湖邊的方向走。

費盡千辛萬苦,歷經千難萬難,沒錯,用這些詞來形容這只地精大軍的行軍實在是很恰當,辛棄疾完全想不通,像這樣的逗比生物,是怎麼沒被滅絕的,他們彷彿有著無比旺盛的精力和好奇心,各種作死小能手。捅個馬蜂窩、惹一隻路過的野豬,這都不是事,就因為這些,他們在路上居然死了一個!被野豬拱死的!

簡直是奇葩。

辛棄疾強烈懷疑,這幫傢伙出門的時候,肯定不只這麼多人,這是一路走,一路死,死到剩下這麼多人。

不過,最終,他們還是找到了湖邊,看到了在灰燼裡的屍骨。

沒錯,這高溫、潮溼、雨水、昆蟲、真菌、食腐動物、細菌的幫助下,沒幾天,這些屍體就只剩下凌亂的骨頭了。

雖然骨頭不會說話,不能告訴同類自己的悲慘遭遇,但周圍的灰燼,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這是一場謀殺。

但活著的同類卻沒有同病相憐、物傷其類的感觸,他們撿起地上的骨頭,又嘻嘻哈哈,乒乒乓乓的又打做一團。

但這次,領頭的大哥卻沒有阻止他們,他手裡拿著一個頭骨,目光陰冷的掃視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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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個被辛棄疾殺死的地精,梟首而亡,鋒利的劍在頭蓋骨上留下了一個完美而平滑的切面。

看著頭領的表現,趴在樹上偷看的辛棄疾知道,這事,是沒可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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