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天抖動手腕揮刀斬下,一道鮮血噴濺在他的胸膛之上。

“額……啊……”南風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發出喑啞的聲音,他的眼皮劇烈地顫抖著,伸出來的手無力地垂下。

希娜重重地倒在他的面前,她的胸口被衛宮天一刀斬過。滲透進她身體內的賢者之力進一步腐蝕著她的意志,她捂住胸口堅定地擋在南風身前,就是不肯倒下。

“希娜……”南風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從小被寵到大第一次感受這種被人吊起來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感覺。作為人類最高聯合會會長的兒子他從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和最頂尖的賢者交往,使用的也是最頂尖的書靈。可是為什麼,這樣優秀的他就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野小子給打掉了一切尊嚴。難道南家的人真的就是註定要輸給姓衛的傢伙嗎?

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情就由他南風代為彌補。

衛宮天眼睛裡暴怒的紅色漸漸平靜下來恢復成純粹的金色。他提著希娜的胳膊拎將她拎了起來。南風怒吼道:“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娜娜的!”

衛宮天丟開希娜:“是的,我是不會傷害她。”

“動手吧。”南風低著頭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最後的結局。

“不,還不可以!”希娜一把抱住了衛宮天的腿,“主人你快走!”

“滾開!”衛宮天一腳踢飛了希娜緩緩向著南風走了過來。南風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他眼睛裡的火光漸漸暗淡了下去,他說:“希娜,我改變主意了。”

“主人……”希娜用小腿撐起身體勉強地站起來,走出幾步後又是重重地摔倒,“主人請不要做傻事。”

“笨蛋,我怎麼會做傻事呢?”南風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唸言靈:

“你理解不了我,跟不上我的思維。

你無法觀察到我靈魂裡鏡面的裂隙,還有我靈巧戲法背後陣陣作痛的空虛。

但是,你愛我。”

語畢,希娜化成一道流光飛向了遠處……

看著恢復成書本狀態的希娜衛宮天將刀夾在了南風的脖子上:“你這麼做值得嗎?”

“我不知道。”南風眼神中的金色火光已經完全熄滅,“希娜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真正愛我的人之一,我不想她死掉。”

“哪怕你自己死掉也沒有關係嗎?”衛宮天嗤笑道。

南風扯下上衣露出結實的腱子肉:“她是在我十歲生日的時候老爸送給我的,之前老爸送我的都是跑車遊艇之類的東西。那天我很不開心,我問老爸為什麼要送我一個書靈。老爸說:‘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把娜娜當成一個會打架的玩偶來看,長得漂亮還會照顧人,天底下沒有比娜娜更好的僕人了。是啊,那時候我只把娜娜當成僕人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這麼想嘍。”衛宮天收起刀,同樣脫掉上衣裸露出上身。

“娜娜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很喜歡她。”南風甩了甩金色的長髮,對著天空笑道。

衛宮天左右扭動肩膀發出咯吱咯吱聲,他擺出打架的姿勢:“那你還真是個死傲嬌啊。”

“來吧,我不用賢者之力,咱們拳頭對拳頭的打一場。”衛宮天揚了揚下巴到。

“正合我意。”南風揮動著拳頭就衝了下來。

衛宮天抓住南風迎面砸過來的拳頭順勢將南風攬緊了懷裡,他抱著南風的肩膀用膝蓋猛烈地撞擊南風的小腹,打得他直吐鮮血。南風用空出來的兩隻手擊打衛宮天的軟肋才得以脫身。兩個人同時後退幾步注視著對方,兩個人都試探性地突然向前邁出半步然後退回,誰都沒有真正靠近對方。

突然衛宮天大喝一聲衝向南風,沒來得及反應的南風被衛宮天直接抱住了腰部。他用拳頭瘋狂地捶打衛宮天的後背以求脫身,衛宮天咬著牙抱起南風的身體,腰肢扭動,將南風摔了個倒栽蔥。

如果在拳擊臺上,這漂亮的一擊一定會讓南風爬不起來。他怒目圓睜,用膝蓋支撐著身體從低面上爬起來。頸椎和頭部遭到的重創讓他的甚至有些恍惚,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打醉拳一樣一拳捶向自己腦海中衛宮天的幻像。衛宮天連躲避都沒躲避就以一個漂亮的寸拳重擊南風的面門。

遭此重擊,南風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時嗡嗡地吵鬧。他搖晃搖晃腦袋,又是搖搖晃晃地向著衛宮天走了過來。衛宮天躲過他綿軟的拳風,一腳踢在了南風的胸膛上將他遠遠地踢到一邊去。

倒在地上,南風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挨了一腳的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他咳嗽著從地上一點點爬起來,臉頰面對天空站在陽光下。

“再打下去,你會死掉的。”衛宮天說。

南風慘笑一聲:“死的會是你。”

衛宮天氣得跳腳道:“怎麼都是些倔到骨子裡的傢伙!”

“因為我是南家的人,南家的男人就算是死也不會低頭。”南風的聲音彷彿是一個漏風的風箱,到處都在漏氣。

衛宮天無奈地聳肩,心說:我真要弄死你我早就拿刀砍了你了。現在我又不能真砍死你,也不能讓你這麼繼續拽下去。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你打傷了希娜,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回來!”南風平靜地說。

衛宮天走上前去一把攔住南風的頭,用自己的額頭狠狠地頂在南風的額頭上:“這句話我記著了,我衛宮天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感受到衛宮天噴吐在自己臉上的熱氣南風將腦袋向後一撤,“咚”的一聲撞在衛宮天的腦袋上,兩個人同事時是掛了彩。南風慘笑著後退跌坐在地:“哈哈!你也會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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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天抹掉額頭上的血跡走上前去抓起南風的頭:“我記得你這張臉,很好。”緊接著他的膝蓋就重重的落在了南風的腦袋上……

撇開血肉模糊的南風衛宮天對和錢老僵持在一起的裁判團眾人說:“我下手有分寸,在醫院裡躺幾天就好了,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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