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帶著衛宮天來到了一個露天大排檔,他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手裡拿著選單,錢老問衛宮天:“小子會喝酒嗎?”

衛宮天點頭:“會一點。”

錢老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山明家的孩子,從小就會喝酒。”

由於已經吃過了晚飯兩個人點的東西並不多,在等待烤串上桌的時候錢老開口說:“山明最近過得怎麼樣?”

衛宮天抬頭看了看夜空道:“他啊,他活的特別滋潤,每天就是和老頭老太太們打打麻將,晚上喝點小酒,沒事的時候調戲調戲路過的小姑娘。”

“這還真不像他。”錢老一手託腮道。

“哦?可老爹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晚飯都是我做,他什麼都不管。”衛宮天倒是實事求是。

“小明當年可是個熱血到讓人覺得幼稚的人啊。”錢老慨嘆到。

衛宮天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評價老爹,在他的印象中老爹就是個天天不務正業的中年男人,他連忙問到:“那老爹他當年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嘿嘿,要說我第一次見到小明的時候也是在賢者邀請賽上,不過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小明還不到二十歲和你現在差不多大,他是那屆的冠軍,而亞軍就是現在聯合會的會長南予江。”錢老緩緩說道,這時烤好的串子已經上桌,衛宮天連忙為錢老倒滿啤酒,錢老也不推辭,在咕咚咕咚喝下幾口後他繼續說:“爭奪冠軍的時候打得很熱鬧,兩邊都受了重傷,小明最後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而南家小子卻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

“我是那場比賽的總裁判,要不是我最後出手攔住小明,現在的最高聯合會的會長也就不會是南家的小子了。”錢老吃了一口滿是湯汁的肉串,他的鬍子上沾滿了啤酒和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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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爹也這麼拉風過……”衛宮天感嘆道。

“何止是拉風,當年不少小姑娘哭著喊著要嫁給小明,可小明全都不要,他就喜歡你媽一個。”錢老手舞足蹈到,好像那個拉風到爆的年輕人就是他本人一樣。

“我媽?”再一次聽到關於母親的訊息衛宮天有些動容,他問:“我的母親叫什麼?”

“哈?你連你媽叫什麼都不知道?”錢老有些吃驚道。

衛宮天默默地低下頭:“我從小就沒見過我媽,老爹又不肯告訴我她的任何訊息。”

錢老捻著山羊鬍沉思道:“看來這麼多年了小明還是沒放下。你母親的名字是吳芊荷。”

衛宮天的心裡咯噔一聲,他覺得自己的心裡塞滿了一種難言言明的情緒。按說他從小沒有得到過什麼母愛,對於母親的名字也應該會淡漠許多。再加上老爹的緘口不言,他對於母親的感覺就更是減弱了幾分。可現在這個名字真的從錢老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眼眶有些微微溼潤,嘴唇不住地顫抖。

他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壓制住心情,他問:“我的母親真的已經死掉了嗎?”

錢老一手拿著酒杯沉聲道:“是啊,自從那以後小明就徹底和人類最高聯合和決裂了。”

“決裂了?”衛宮天有些吃驚地問道。

錢老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口啤酒,衛宮天連忙為他倒滿。錢老用兩根手指拿起一串肉串,在眼前來回搖晃著說:“老頭子我活了七十多年,按輩分我是和南家小混蛋的老師一輩。哦,南家小混蛋說的是南風的混賬老爹,當年老頭子我真該卸他兩條狗腿的。”

“那錢老在賢者界的輩分還真是高啊,那麼大一個會長在錢老嘴裡都是小混蛋。”酒精麻醉了衛宮天的神經讓產生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一隻胳膊撐在桌子上,臉枕在胳膊上。

錢老撇撇嘴:“錢什麼錢老,以後記得喊我錢叔!”

“好嘞叔。”衛宮天咧嘴笑道。

“要說南家小混蛋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還記得呢。”錢老不屑道,“別看老夫現在這個樣子,當年也是有資格當最高聯合會的會長的!”

喝了點酒錢老有些興奮,他不顧周圍桌上酒客鄙夷的笑意手舞足蹈道。

“那錢老為什麼不去競爭一下呢?”衛宮天打了個飽嗝問道。

錢老無所謂地擺擺手:“老頭子我才不想和小孩子搶東西呢,再說南家小混球的師傅當時還活著,我可不想招惹那個大混蛋。老夫自由散漫一輩子,真要做了會長人類世界怕不是早就被妖靈給毀了。”

衛宮天喝了一口酒問道:“那當年到底出過什麼事呢?錢叔能不能和我說?”

錢老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這是你們衛家的家事,老頭子不想插手。小明一直沒告訴你應該也是在等一個時機,等他想告訴你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你。現在老頭子多說些話反倒是不美了。嘿,想那麼多幹什麼!喝酒喝酒!老頭子當年能喝趴下你爹,不信今天喝不翻你!”

玻璃酒杯對撞在一起,金黃色的酒花潑灑出來。一老一少兩個人就說著爛話嬉笑怒罵,直到衛宮天趴在桌子上連連對著錢老擺手。

“結賬!”錢老叼著牙籤喊道。

“一共是一百五十三塊。”服務員拿著單據說道。

“靠,怎麼這麼貴?別以為老夫年紀大了就可以隨便誑!”錢老吹胡子瞪眼道。

小服務員很顯然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她遞出單據對錢老說:“您點的東西都在上面,您可以核對一下。”

錢老眯縫著眼睛核對著賬目,他將賬單交還給小服務員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來遞給小服務員:“這裡能刷卡是吧?”

“是的,不過先生這張卡並不是銀行卡。”小服務員拿著手裡通體黑色連點標記都沒有的卡片說。

“什麼?”錢老皺了皺眉頭,他接過卡片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後才發現這竟是他的最高階賢者許可權黑卡。他連忙摸了摸口袋,隨即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問:“你們這裡可以打白條嗎?”

“抱歉先生,我們店不能打白條。”小服務員說。

錢老吸了口氣說:“那這張卡先抵押給你,明天我給你送錢好不好?”

“抱歉先生,這張卡……好像並不值錢。”小服務員倒是很實事求是,“先生不會是想吃霸王餐吧……”

聽到“霸王餐”三個字,衛宮天鄰桌四個醉酒的男人互相遞了個顏色就起身走到錢老身邊,他們將小服務員擋在身後,酒氣噴噴地對錢老說:“沒錢就別出來喝酒!哥幾個就看不起你這種人!還什麼不愛當最高聯合會會長,我呸!就憑你?”

錢老擺擺雙手笑著說:“我們不是想吃白食,今天出門匆忙確實沒帶錢包。”

一個人拎起錢老的領子,將額頭頂在錢老的額頭上:“老東西別裝蒜了,沒錢吃飯哥幾個可以請你,哥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人家服務員!”

就在錢老被抓起領子的時候,衛宮天正好搖晃著腦袋直起身來。看到錢老被人欺負,一股酒勁就往他的腦袋上頂。他扶著桌面站起身拎起一把椅子就偷偷摸摸走上前去,他大吼一聲:“M”就將手中的凳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拎起錢老的人的後背上。

凳子被砸地四分五裂,捱打的傢伙踉蹌幾步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衛宮天又是撲向另一個人將他按在身下,一對拳頭就往他的臉上招呼。

“打人啦!”小服務員的驚叫聲刺破天際。

十幾分鍾後整個燒烤攤亂作一團,參戰人數由最初的五個人變成了五十多個人。幾輛鐵皮麵包車停在路邊,光著膀子拎著鐵棍的小混混將大排檔圍得水洩不通。

衛宮天本人是越打越精神,酒精帶來的麻醉感已經沒了大半。他問一旁猛揍小混混的錢老:“錢叔,我們為什麼在打架?”

錢老丟開手中的小混混,轉身一肘砸飛背後偷襲過來的混混:“不知道,但是這一仗打得很爽快!”

老家夥完全就是在享受打架的過程,在衛宮天放到第一個人後他就參加到了戰鬥當中。期間他還故意放水讓小混混叫來了同伴,他在人群當中轉身騰挪,開心地像個孩子……

衛宮天當然是回憶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壓制著體內暴動的賢者之力揍飛一個又一個小混混,生怕出手過重給他們留下終身殘疾。

“哈哈,來啊!老夫是無敵的!”錢老雙掌拍飛一個小混混,又用手接住迎面砸下的鐵棍,他用膝蓋撞擊混混的小腹。看著混混扭曲變形的臉,錢老哈哈笑道:“小子,你還太弱。”

對面五十個人瞬間被兩個人全部放倒,錢老坐在其中一個混混的屁股上點著一支煙悠悠地抽了一口,一副天下老子最牛的姿態。

“錢叔,小心!”

不知何時一個小混混從口袋裡摸出彈簧刀從背後衝向錢老,錢老叼著菸頭一把抓住小混混的手腕,順手將的腦袋狠狠地按在地上。

“打架的時候動刀是犯忌諱的,你們老大沒教過你嗎?”他輕輕地撫摸著小混混的後腦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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