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衛宮天隨手抓過一截木頭揮擊而出,劍氣在激流中斬出一道氣浪,白色的浪花逆著潮水向著束靈黑草本體所在的方位前進。衛宮天緊跟在劍氣之後,倏忽間就到達了束靈黑草本體所在的地域。

束靈黑草宛如一株放大般的海藻,在本體的核心卻長著一枚蘋果大小的血紅色眼睛。在感知到那磅礴的賢者之力時它豎起觸手護在核心的前方。

劍氣斬斷了一層又一層的觸手,但那觸手就像斬不完一樣在束靈黑草的前方形成了一道攻不可破的屏障。終於在劍氣消磨殆盡時,它發起了對衛宮天的反攻。

漫天的觸手從四面八方射向衛宮天,原來剛才那種小規模的攻擊竟然只是為了試探。衛宮天腳踩地面跳躍起來,手中的木棍如武士手中的長刀一樣橫劈斜斬,觸手竟然是不能近他的身。

“在那裡。”經過賢者之力強化的衛宮天擁有了強大的動態視力,在高速的下落過程中他鎖定了栗子所在的方位——觸手捆住了她的手腳,長時間的窒息讓她陷入了昏迷狀態。看樣子如果不是衛宮天及時回來營救的話她現在很可能已經成為了束靈黑草的飼料。

金色的刀光在衛宮天周身形成一個完美的護盾,任何靠近他的觸手都被斬成了兩段,落下後他借一塊浮木向著栗子所在的方位躍起。草草地斬斷來襲的幾段觸手,衛宮天將賢者之力灌注進手中的木棒裡然後反手投擲向栗子所在的方位。木棒在空中化成一道流光穿破觸手的阻截釘在捆住栗子身邊的地面上,衛宮天念動言靈,灌注進木棒中的賢者之力全部外放形成一個防禦結界。

結界的邊緣自動截斷了束縛住栗子的觸手也排出了裡面的積水,衛宮天落在結界之中連忙將栗子的身體放平。他並沒有像三流言情劇裡那樣呼喊栗子的名字,他知道栗子是因為溺水暈了過去,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呼喊而是人工呼吸。

沒錯,她需要的是那種嘴對嘴式的人工呼吸。

看著眼前溼漉漉的少女衛宮天咽了口口水,他的心臟打了機油一樣狂躁不安地跳動著。他的心裡產生出一種莫名的背德感,這種感覺是因為宋雅風不在場產生的。或者說是他有點弄不懂,為什麼他和宋雅風兩個人的初吻都要獻給這個剛認識還一天不到的女孩?從外表來看衛宮天並不能算得上是吃虧的一方,甚至還有的賺。但是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要以這種方式獻出去衛宮天還是有點肉疼,在他這個直男癌看來初吻可是要和初夜一起留給未來妻子的最神聖的東西啊!

然而,任衛宮天怎樣糾結,栗子還是躺在那裡,不悲不喜。

終於,在經歷過零點五秒的思想鬥爭後衛宮天決定動手救人。

“為美好的栗子獻上初吻!”他在心裡悲傷地喊道。

作為一名接受過專門急救知識的人衛宮天做的第一件事是將手伸到栗子的背後尋找那一對釦子。手心觸碰到少女溫涼順滑的後背,衛宮天整個人打了個冷戰,他紅著老臉撫摸著栗子的後背一邊摸一邊在心裡默唸:“老夫是為了救人不,老夫是為了救人。”可任衛宮天怎麼找,那一對釦子就好像開玩笑一樣就是不給他找到。

“不會是在前面吧……”衛宮天思忖到。他的手也從後背滑到了栗子的胸口,他深呼了一口氣保持呼吸的平穩。五指和手掌以一個完美的姿勢躲避開那兩個最敏感的危險地帶,到達目的地。

“本壘打!”在捏到那一對金屬質感的釦子後衛宮天二話不說就用賢者之力將那枚釦子扯斷,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栗子最貼身的衣物給捧了出來。

嗯……竟然是紫色蕾絲邊。

至於為什麼會直接使用賢者之力,是因為衛宮天考慮到自己並沒有實地操作過,不能像愛情動作片裡的男主角一樣熟練,害怕出什麼岔子才直接採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在檢查完沒有什麼束縛住栗子身體的東西後衛宮天嘗試著開啟栗子的嘴巴,幫她清理掉嘴中的雜物。一切準備就緒,衛宮天深呼一口氣對著栗子的嘴巴緩緩低下頭去。

眼下栗子粉色的嘴唇掛著水珠,微微張開的小嘴初開的桃花一樣帶著別樣的嬌羞。衛宮天用力地嚥下一口口水,穩住呼吸。他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燃著一團火,又像是吃了天底下最辣的火鍋整張臉火辣辣的疼。在兩個人的嘴唇就要交合之際,衛宮天本能地向後跳出半米遠撞在身後的防禦結界上。他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猛然想起自己為什麼不把自己的T恤衫墊在中間呢?如果宋雅風在場的話一定早就這麼提醒衛宮天了,不過要是宋雅風真的在場的話,為栗子人工呼吸的工作怕是要落到她的頭上了。想到那天兩個少女吻在一起的旖旎畫面衛宮天臉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他搖了搖頭脫去T恤衫,擰乾了水。

他裸著上身走到栗子身前,然後蹲下身子準備將T恤衫墊在栗子的嘴部。

然而,然而的然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栗子的眼睛毫無徵兆地睜開了,她的眼睛裡倒映著衛宮天的裸體,從她的視角看起來衛宮天就像是一個脫了衣服準備行兇的禽獸……

空氣彷彿凝固了,衛宮天的面部肌肉在幾秒中的僵硬進入了全面崩潰狀態。他的嘴角一邊向上一邊向下咧開,兩行大白牙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他的下巴牽動著整個面部肌肉做著機械的鬆弛又緊繃的動作,眼角額頭上瞬間出現的皺紋讓他看起來在幾秒內老了幾十歲一樣顯示出一副疲憊的姿態。

他先是捂住胸口,又是犯人遇見警察一樣舉起雙手,又是將手中的衣服穿在身上跪倒在地:“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

彷彿是為了和衛宮天對戲一樣,栗子臉上的神情也是飛速變化。先是發現半裸禽獸接近自己時的驚詫,再是發現自己內衣不翼而飛時的憤怒,接下來是想到幸好及時醒來的慶幸,最後是在發現失去知覺不能反抗時的絕望……

“栗子……那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衛宮天用盡了畢生的文字功底解釋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對於如何扯掉內衣的環節他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匆匆略過。

聽了衛宮天的解釋栗子釋然地一笑,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謝謝。”

“嘛嘛……要是沒有你我也找到不到火車站。”衛宮天不好意思地摸著頭說。

“那能先把……先把那個還給我嗎?”栗子的臉上泛起一層微微的紅色,羞澀的感覺讓她喊不出那個東西的名字。

“啊?那個是什麼?”衛宮天假裝聽不懂栗子所說的是什麼。

“就是……就是……女孩子很重要的……那個。”栗子歪著腦袋儘量不看衛宮天的臉,越是更多地描述越是讓她覺得羞恥。

衛宮天索性繼續裝糊塗到:“我……我怎麼知道你們女孩子什麼東西最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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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的……”栗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聲音也跟著顫抖,“是我的……內……內衣。”話說到最後她的臉紅到了耳根,羞恥感讓她恨不得挖個洞躲進去。

“啊……啊……我聽不清你再說什麼。”

“我是說內衣!”栗子眼裡含著淚花對衛宮天喊了出來。

衛宮天被栗子的喊叫嚇了一跳,然後他支支吾吾道:“那個……這個……等逃出去後我幫你……再買個新的好不好?”

“啪!”

清脆的打臉聲迴盪在結界裡,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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