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誇獎,天默顯得有些無所適從,甚至還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感覺。

似乎是察覺到兩人,完全處在不同頻道根本無法交流。米諾恰當地為天默介紹起來:“她叫愛麗,前不久剛從澳洲的魔法學院調過來的。可能是在那裡環境比較封閉,所以和別人交流的時候思維有些跳躍。你習慣一下,就沒問題了。”

“原來如此。”天默似懂非懂地應了一句。

洗罪人中從不缺乏性格怪異的傢伙,這似乎是一個預設的共識。米諾的意思,似乎是指愛麗早先很少與人交流,所以說起話來,會不自覺的省略一些“過程”。

雖然還是沒搞懂她和唐瀟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但眼下愛麗似乎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位鋤強扶弱的英雄。

饒是如此,看著愛麗瞪著一雙大眼睛,用一種看珍禽異獸般眼神研究著自己的身體,天默還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為了緩解這種不適,天默刻意地指著訓練場中央,轉移話題問:“他們兩個打了多久了?”

“大概有五六個小時了吧?”愛麗歪著腦袋,十分不情願抱怨道:“說是早餐後的消食運動,結果到現在他們兩個還沒分出勝負。這哪是人啊,根本就是兩臺戰鬥機器!”

“五六個小時?不分勝負?”天默起初以為只是普通的練習,但兩人所顯露出的驚人體能,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凝視著場中激鬥正酣的兩人,天默突然發現其中一人,他居然也在之前見過。他正是昨晚跟隨徐福,負責駕駛車輛的許靈風。

越來越好奇的天默,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原定計劃,反而關注起了場面上的局勢。

許靈風與另一位年輕人,看起來年紀相仿。單純從外表來看,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可他們手中的武器,卻有些耐人尋味。

天默之所以感覺奇怪,是因為二人手中的武器,根本沒有真正的實體,而是一種近似於霧狀,看似無形實則有質的奇怪狀態。

只見許靈風手持一柄形似長弓,但卻擁有九根弓弦的兵器,肆意在戰局中馳騁。若不是他一直在撥弄弓弦,射出一支支綠色的箭矢。天默真的會誤以為,他拿的是一種類似豎琴樂器,而非兵器。

而另外一位青年則更加詭異,在他手中的那團灰色念氣,根本沒有固定的形態。每次攻擊時都會改變形態。每一次的攻擊之後,又瞬間土崩瓦解,直到下次攻擊時,才會再次凝聚。時近時遠,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可讓天默更在意的是,相隔如此之遠,他都能感覺到這位青年身上散發出的殺氣。

雖然凌厲,但卻讓人感覺不出任何畏懼。招招看似致命,但卻總留有一定餘地。與其說是留有餘地,倒不如說是一直在壓抑控制著自己。

二人奇怪的物質化能力,讓天默聯想起了自己的絕對控制,徹底解放後形成的黑色大麾,便不由自主地開口詢問道:“他們都是念氣物質化能力?”

看著身旁的三位,年齡相貌各異的女孩,整齊劃一地點了點頭,天默似乎又一次對場中的二人,刮目相看了一番。

與尋常的釋放型異能不同,念氣本是一種不受自身意識影響,肆意外洩的過盛能量。可包括天默在內的一小部分洗罪人,與生俱來就可以操控這些,原本不受控制的念氣。

曾經有人推測這和本人的能力有關,可究竟是不是這樣?誰也沒法給出答案。

一旁的米諾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曜石眼鏡,為天默解釋道:“拿九弦琴弓的那個叫許靈風,昨晚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另一個叫廖煩,他的念有些特別。”

“怎麼特別法?”天默說話的語氣有些調侃的意味。畢竟念是人類慾望的具象化的產物,千奇百怪的能力叢出不窮,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

米諾的表情依舊如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廖煩,有個外號叫無欲之人。他的念沒有固定形態,只能模擬別人的念進行戰鬥。”

“無慾之人?”天默挑眉看著米諾,單從字面上理解,廖煩似乎是一個沒有任何慾望的人,但沒有任何慾望又怎麼可能獲得念?

世間並不缺乏無慾之人,他們大多都沒有太多奢求,甚至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太清楚。

只有在自己內心抱有某種執著的人,才有可能獲得念。這也是為什麼?洗罪人的性格,大多比較極端的主要原因。

無慾,自然無念。廖煩的這個綽號,顯然擁有某種特殊的含義。天默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忍不住地問道:“他能模仿到什麼程度?”

“沒有準確的評估過。”米諾輕輕地搖了搖頭,補充道:“他的念很不穩定。按徐叔的話,廖煩缺乏一些本質性的東西,需要有一些外界的刺激才能催化他。”

“又是徐福出的餿主意。”天默想了一下,繼而追問道:“所以他才這樣拼命練習嗎?”

看著米諾點頭承認,天默的興致愈發高漲了起來,“三位靚女,介意我陪你們一起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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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米諾沒有反對的意思。愛麗則無言地用小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他可以坐在自己旁邊。

只有寒雨凝有些不屑地反問道:“你平時說話就是這樣嗎?見到誰都叫靚女嗎?”

“我相信任何女性都不會介意讚美之詞,尤其是那些讚美她們美貌的詞彙。”天默看著把一切都寫在臉上的寒雨凝,厚著臉皮地又補充了一句:“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你感覺被冒犯了,我道歉。”

“不敢。”寒雨凝審視著天默的一舉一動,提醒道:“其實很久以前,我就聽父親提起過你。”

“哦?寒奇峰是怎麼評價我的?”天默一副受寵若驚地反問著。

寒雨凝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打不死的怪物、麻煩的製造者、天生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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