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默皺了皺眉，回頭望向剛剛走過來，全然一副悠然自得模樣的十三：“這麼慢？”
“總要有人殿後，幫你擦屁股吧。”十三表情無辜地指了指身後說：“你把查爾頓家的掌上明珠留在那裡不管，是不是有點兒太大意了？”
在十三的提醒之下，天默才想起莉莉還留在教廷的車隊裡。一時間無言以對地站起身，快速轉移話題道：“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回去吧。在教廷的增援趕來發現我們之前，還要通知阿瑟準備下一步的計劃，現在也是時候跟盧瑟·查爾頓攤牌了。”
“你真的要幫他奪回整個家族？”看著束手就擒的白狼，正在不斷萎靡地變回人形，十三有些不敢苟同地確認道。
天默似乎也有些猶豫地解釋說：“做人終歸要言而有信，無論阿瑟之前到底做了什麼，如果這次沒有他夾在中間的話，希斯恐怕也不會輕易協助我們。這是公平的交易，等價交換查爾頓也是他應得的。”
“我是擔心未來的事情。”看著天默拎起白狼，押解著從自己的身旁走過，十三有些不置可否地提醒道。
白狼逐漸退化成了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普通少年。天默注意到他赤裸的身體上，遍佈各種新舊傷痕，又莫名的陷入一陣沉思。
“你怎麼了？”十三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問。
天默回過神來楞了一下，尷尬地苦笑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考慮。更何況，我連你都能信任，為什麼不能相信他呢？”
“這又關我什麼事？”十三有些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雖然天默的語氣十分戲謔，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一樣，可這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一些不適。
天默聞言沒有解釋，一邊用力推搡著白狼的後背催促前進，一邊按照原路返回尋找莉莉。
注意到天默轉身時，有些耐人尋味的眼神。十三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無言地跟了上去。
回到先前教廷車隊被困的位置，二人碰巧遇見了剛剛趕到的寒雨凝。從她身上制服的破損程度上看，顯然一路趕來也經歷了不小的麻煩。
簡單地互相打了一聲招呼。看著天默沒穿制服，全新髒兮兮的狼狽樣子，寒雨凝有些內疚地說：“抱歉，剛才因為戰鬥，通訊器好像壞了。”
“沒關係，只是小小的意外而已，難免的……”看著莉莉安然無恙地，被她摟在懷中庇護著，天默也沒有過多太過擔心，反而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詢問道：“其他人呢？”
注意到天默身旁押解著的少年，寒雨凝大致已經猜到了經過。環四周之際，若有所思地猜測道：“大概還在肅清周邊查爾頓和教廷的增援吧？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圍好像有些動靜。估計是希斯和他的手下，正在為我們爭取時間。”
“那我們就趕快撤退吧，剩下的事情交給希斯。”天默抬頭看了看夜色，然後把白狼轉手交給身旁無所事事的十三。
寒雨凝不自覺地低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莉莉，詢問道：“回去見艾爾伯特嗎？”
“嗯，可莉莉暫時不能還給他們。”話音未落，注意到寒雨凝突然間楞了一下，天默又有些無奈地解釋說：“如果艾爾伯特沒有騙我們，那除了教廷和阿瑟以外，肯定還有第四方勢力想要得到莉莉。比起遵照約定把她交給艾爾伯特，現在她跟我們在一起，可能會更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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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方勢力？難道這些異種，不是他引來的嗎？”寒雨凝多少有些驚訝，情不自禁地指向十三押解著的少年道。
天默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發現白狼正憤怒地望著自己，便揪起他的耳朵，逗趣地說道：“他不過是一個小狼崽，根本就沒有這種本事。如果說這件事和他有關係的話，恐怕私底下也有某些勢力在幫助他。具體情況到底是怎樣的，還是等審問之後再考慮吧。諾！我說的對不對？”
“騙子！”退化為人形之後，白狼看起來仍舊沒有擺脫獸性。雖然被十三抓得死死的，可還是頑強的想要用口去咬天默。只可惜天默抓著他的耳朵，所以在外人看來反倒是有些滑稽。
寒雨凝見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慢慢蹲下來，對莉莉柔聲細語地安慰道：“你都聽見了，這是為你好。等一切結束之後，你會和家人團聚的。”
“嗯，我明白。”莉莉怯懦地答應著。雖然看起來有些不情願，但此刻心裡似乎也明白什麼叫身不由己。
天默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趁機幫襯幾句。思來想去的時候，已經過了恰當的時機。無奈之際，轉而望向十三說：“告訴希斯我們已經得手了，讓他們解決完手頭上的事情撤退。另外讓他通知阿瑟，之後在查爾頓的舊宅附近匯合。”
十三聞言點了點頭，騰出一隻手來，準備和希斯取得聯系。天默則和寒雨凝一起，帶著年幼的莉莉，朝著查爾頓舊宅的方向撤退。
隨著三人逐漸遠離混亂的區域，徒步穿行在廢墟的陰影之中。寒雨凝望著天默若有所思地側臉，有些不太安心地確認道：“等著一切結束之後，我們真的會把她送回去吧？”
“會的，前提是她自己願意。”天默聽到身後白狼不聽話的掙扎聲，又轉頭看了看寒雨凝懷中，似乎是哭累了陷入熟睡的莉莉，低聲坦白道：“現在我們只是遵照約定，解決了艾爾伯特的問題，可這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接下來面對現任的首領盧瑟·查爾頓，還有那些倒戈傾向教廷的族人。如果沒有人贓並獲得話，這些油嘴滑舌的傢伙是不會輕易服軟的。”
發現寒雨凝沒有回應，天默又轉而解釋說：“我知道這樣說，也許有些難聽。可莉莉現在的確是，我們手裡的重要證據。到時候有她在場的話，很多事情會容易許多。”
“沒關係，我明白。只是感覺你好像還有其他心事。”寒雨凝輕輕搖了搖頭，試探性地為自己辯解道。
天默聞言不由得回頭瞅了一眼白狼，若有所思地回應道：“或許吧，總感覺有些地方怪怪的。現在如果要說的話，可能還不是時候。”
明明是星期天，為什麼要下雨。
無所事事，發黴的一天 lo……lo……lo……lo……lo……l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