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認為可以一試。”徐福轉頭看著身邊的天默,顯然是想說服他改變看法:“緣雖已盡,可情義還在。我跟他也算有些交情,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相信他不會對你的請求置之不理的。”

雖然聽起來只是些尋常的託詞,但天默望著徐福說話時的眼神,卻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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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邁瑞似乎察覺到了徐福的小心思,淺笑著慢慢坐起身,舒展著身體告別道:“這些細節問題,還是留給你們討論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辦法理解異種的思維。”

注意到邁瑞不經意間,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奧克託雖然沒搞清楚狀況,可還是順從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望著二人相繼離開,寒雨恩也識趣地叮囑道:“那我們也先告辭了,如果還有什麼其他需要,可以隨時派人來找我們。這裡是父親平時工作的地方,很安靜,也不會有人隨便打擾。你們有什麼事情,也大可在這裡說完,絕不會有人偷聽的。”

寒雨凝雖然想挽留解釋些什麼,可兩兄弟卻極為默契地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

隨著房間的門再次關閉,天默如釋重負地抱怨道:“人都走了,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要我去找十三到底是為了什麼?”

“唔——很簡單,阿伯拉罕。”徐福慢慢走到了房間中央的位置,轉過身來對在場的三人回答道。

寒雨凝聞言看了一眼,同樣摸不著頭緒的斯奈爾,又瞅了瞅表情有些耐人尋味的天默。發現他們兩個都沒有開口,便主動詢問道:“怎麼又是他?一切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表面上是已經結束了,但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決。”徐福似乎同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雖然只是一些收尾性質的追查工作,但執行起來卻非常困難。”

“為什麼?”天默一動未動地雙手環抱在胸前,詢問道。

徐福撇了撇嘴說:“因為梅梓的緣故,先知系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毀滅性破壞。洗罪人多年來努力收集的情報,還阿伯拉罕和蓋茨留下的研究成果和蛛絲馬跡,全都隨著那場大火化為烏有。”

“可這又關十三什麼事?”寒雨凝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強硬,便委婉地解釋道:“我只是不明白,希伯來之塔受到攻擊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為什麼要對他們隱瞞呢?”

“因為十三和阿伯拉罕之間,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似乎是站立時間的太久的緣故,徐福像個老人家一樣,撐著自己的腰慢慢悠悠地,坐在了奧克託先前的位置上,“阿伯拉罕·希伯來這個名字現在是一個禁忌,我們還是盡量少在公開場合提及他為妙。”

看著天默贊同地點了點頭,寒雨凝仍舊有些搖擺不定。

徐福見狀又無奈地攤手勸慰道:“雨凝,你也親身經歷過之前發生的一切,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遺棄者的加入,理事會的改變,有阿伯拉罕的功勞不假,但他對希伯來之塔,以及整個神域城的破壞,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神域城雖然正在迎來改變,但人心也是最為動盪不安的時期。就算是為了你的兩位兄長著想,他們也不應該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牽連了。”

“可是……”

還沒等寒雨凝反駁,徐福就突然抬起手阻止道:“我知道寒奇峰的離開,讓你們三兄妹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你反過來想,他這樣做,也是相信你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更何況,你現在的身份是洗罪人,不是寒門的大小姐,凡事最好不要牽扯私人感情。”

“那你現在又算什麼?”看著寒雨凝猶豫不決的樣子,天默懶散地掏了掏耳朵說:“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十三會和阿伯拉罕有關係?而且你又指名要他幫忙,這些事情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還記得阿伯拉罕說過,你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嗎?”發現天默的表情有些木訥,徐福苦笑著回憶道:“事實上,十三也曾有過類似的評價。阿伯拉罕曾經用真理之眼窺伺過,在他看來,十三的那些記憶不止不是憑空捏造的,反而與這個世界的本質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天默沉吟了一會兒,思緒流轉之際,另有所指地調侃道“是嗎?看起來不止是你,就連阿伯拉罕也非常看重他。”

徐福似乎也沒有否認的意思,聳了聳肩膀回應道:“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確實和阿伯拉罕走的很近。也正因為如此,十三或許會知道一些,我們一直以來不知道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是唯一一個我能想到,並且還活著的傢伙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似乎是聽到活著二字時,心中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感觸,天默索性便答應下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啊?”面對天默突如其來地邀請,寒雨凝突然楞了一下。隨即用眼神徵求了一下徐福的意見,便老老實實地點頭答應下來:“那我去準備一下。”

看著寒雨凝急匆匆地跑出房間,天默面對徐福古怪的表情似乎也懶得解釋,故作乏力地打了一個哈欠告別道:“如果沒什麼事,那我也走了。”

徐福沒有阻攔,天默自然也不會客氣。只是離開房間之後,卻發現寒雨凝竟然一反常態地受在房間外,似乎是在等他。

“我怕你迷路,所以在這裡等你。”見到天默像平時一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寒雨凝急忙為自己現在的行為辯解起來。

雖然理由不算充分,可看著她那幅不太熟練,又帶著些扭捏的樣子,天默也只是輕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陰陽怪氣地感謝道:“那就勞煩您帶路了,大小姐。”

“嗯。”寒雨凝非常淑女的點了點頭,慢慢向前走去。

可這番看起來稀鬆平常的舉止,又引來了天默的一陣狐疑。畢竟,如此順從的寒雨凝,多少和平日裡自己的印象有些出入。

“難道是好朋友來了?”如同是愚人節的玩笑般,正當天默產生諸多詭異的猜疑之際。

寒雨凝卻主動道出了真相:“剛才謝謝你幫我說話,徐叔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教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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