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通往外環區域的公路口設定了關卡,可疑的車輛均會被排查,搜尋被‘拐走’的翼。
和之前不同,看上去一個人下車也解決不了問題,高雄停下車,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座中間的翼。
“公主,看上去不太好混,前面都要求人下車了,怎麼辦?公主殿下主動出面的話,我們的嫌疑也會消除。”
翼明白,高雄的意思明顯是提示翼主動現身,但是翼也有不能現身的理由,在這個時間點上,自己和黑不能暴露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去一號區的醫院通道,我帶著卡,透過那裡不需要軍方確認。”
聽到這個回答,黑有點意外,現在翼的決斷和選擇,和過去認識的那個小女孩大為不同。但是黑也有自己的行動計劃。
“高雄同學,把車停在隧道正中央,我在那裡下車!”
還沒反應過來的翼一臉迷茫地看著黑,約拿推了下眼鏡,主動站了出來:
“那麼我和曉黑大人一起行動,戈爾貢還有高雄,公主殿下拜託你們了。”
“你……”
“曉黑大人,不希望公主擔心的話,還是帶上我比較好,反正公主那邊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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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
車在附近的隧道中間停下,黑和約拿從車上下來,正在翼也想跟著下去的時候——
“翼,不用跟著我,你從醫院的下水道走,等下在港口匯合。”
伴隨沒有回頭的冷漠指令,黑把門關上了,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盡頭。
“終於,我們兩個人獨處了,那麼,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再決定下一步嗎?”
看著認真的約拿突然發問,黑知道他是故意的,留下來果然是有事情想要詢問,不過黑不記得自己和這個人有什麼過節。
“你想問什麼?”
面對表情冷漠的黑,約拿的神色也絲毫沒有動搖,他伸出手指推了下眼鏡。
“你是怎麼看待,現在的公主。”
果然還是和翼有關的話題。這個問題對黑來說,無法立刻回答,只能透過回憶敘述既成事實吧。
“翼的話,多管閒事,也不諳世事,還有點爛好人,容易相信別人,不在她身邊多半會出事。”
這番回答在意料之中,至少可以確認了,黑對翼奇怪態度的原因,和他自身存在的問題。約拿長長的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看來對之前的公主你還是非常的理解,那麼接下來的問題,現在的公主殿下你覺得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聽到約拿的話,黑臉上浮現出原本不該出現的浮躁感。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這是明顯的逃避,黑在逃避翼改變的事實,約拿直視著著黑閃爍的瞳孔。
“你在逃避什麼?你應該知道公主的性格,對重要的人,她會怎麼選擇,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現在的她,已經變了,如果你是因為公主的改變而產生恐懼,而選擇逃避的話,那麼你是無法保護她的。或許你就此放手也是對公主的負責,當然我和戈爾貢會接替你的位置。”
約拿很清楚這無異於是一種宣戰,自古以來,因為一個女人而爭執經常會出現的一個現象。
不過約拿所做的略有不同,真實的語言並不代表全部的真實,虛假的語言並不代表全部的虛假,約拿沒有說謊,但並非是全部的真實,也正因如此,他的話才能讓黑露出露出認真的表情。
露出久違的殺意,黑看了約拿一眼後,毫不在意的從約拿身邊擦過,看著黑的樣子,就算是約拿的頭上也有幾滴汗珠。
這個男人不管怎麼變,那一瞬間的樣子還是讓人膽顫。不過,現在的黑如同被拔去獠牙的獅子,改變的不單單只有翼,黑也在變化。
原本不存在不應該會產生的情感,在醒來之後全部被激發出來,黑本人也其意識到了。之所以迴避翼,因為黑很清楚,自己現在這些情感不是不存在,而是從那時候開始就被封印了。
如今這它們已經得到了解放,如同衝破大壩的洪水一樣,會席捲所有能看見的一切,就像巴哈姆特那樣。
“我會保護翼,不需要你們插手,也沒有你們能插手的餘地……”
“真的……和公主一樣,也是個麻煩的大人物。”
看著繼續前行的黑,約拿不由得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輕輕地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