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御風想到了以前的時候,心裡不由的他這兩下點的雖輕,但卻連邱尚羽的啞穴也一併點了,邱尚羽渾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轉外,就剩下了眼皮還能眨巴。

邱尚羽見邱尚羽還給自己使眼色,便走到他身旁,笑著嘆了一口氣,道:“唉,羽兒,雖說你這是在幫你姑父,但眼下還是保著你自己的小命比較好,你也省省力氣,別再給我使眼色了。”

可邱尚羽還不死心,又看向了婁牧之。

婁牧之見他看來,也學著邱月華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羽兒你別看我,我向來對你姑母言聽計從的,他沒說給你解穴,我是斷然不敢的。”

邱尚羽翻了個白眼,又將目光轉向了婁耀。

邱月華看著他目光轉移,笑著道:“羽兒,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耀兒脾氣隨他爹,我沒說讓他給你解穴,他是不會理你的。”

婁耀看著邱尚羽的目光,點了點頭,道:“是的表哥,你還是好好休息。”

邱尚羽見所有人都沒希望,索性雙眼一閉,睡了起來。

唐明樺大笑幾聲,對著婁牧之一家,道:“婁宮主大駕藥王山,在下還未好好接風,這樣吧,我和大哥去擺上一桌,還請幾位賞光。”

婁牧之點點頭,道:“好,素聞藥王山的藥酒、藥膳乃是天下一絕,我婁牧之有幸見識,那必然要和二位大俠痛飲幾杯。”

唐明柏道:“婁老弟既然是羽兒的姑父,那說到底咱們還是沾著親的,就不要大俠來宮主去的了,咱們就兄弟相稱吧。”

婁牧之笑道:“好好好,我也正要此意,那就請唐老哥帶路,咱們也不要在這吵羽兒休息了。”

唐明柏點點頭,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等婁牧之先走了,他們再跟了上去。

如此,這房間又只剩下了邱尚羽一人。

此時雖然他看著想閉目養神,但體內的內力卻是運轉飛速,浴火涅槃功在不斷的修復他受傷的經脈。

但他現在畢竟傷勢較重,他也不敢冒險就強行衝破穴道。

運功行了幾個小周天後,便有人來服侍他喝藥,邱尚羽以為是唐明樺他們,便還是裝著在睡覺。

可走進門的人卻是唐榕生,他見邱尚羽直挺挺的躺著,呼吸微弱,以為他傷得很重,便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替他細細的把著脈。

時間不長,唐榕生把過脈後,知道邱尚羽只受了些內傷,才撥出一口氣,道:“好在你這臭小子內力根基不弱,不然邱尚羽點點頭,道:“那真正的納雲藏天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傳給七絕宮的弟子呢?”

婁牧之道:“真正的納雲藏天功要等到宮主親自選出下一代弟子中武功排名前八位的弟子傳授納雲藏天功以及劈空劍法,在宮主離世前,他會從這八名弟子中欽定宮主、副宮主以及下一代的長老人選。就那我師父來說吧,他親點了我為宮主,副宮主是我一位師兄,蕭文成和其他五人,只不過是下一代的長老而已。不過因為這一任的副宮主以及六大長老都在,他們才沒有接任。”

邱尚羽道:“七絕宮挑個宮主、長老什麼的也太麻煩了,還不如和我們天兵閣一樣,父子相傳,其他長老什麼的,都以平日的功勞給予。”

婁牧之聽到這個不禁好笑,道:“你以為七絕宮和你們天兵閣一樣是家族宗門啊?七絕宮是當初七個結義兄弟聯手創立的,他們分別將自己的一門最得意的武功獻出,聯合在一起,才創立的七絕宮,我們七絕宮人大多數都是他們七人的後人,只有少數一些,是有人慕名來學武的。這種選取宮主的方式,是他們當年一起制定的,你以為真的這麼容易啊,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發宗門內鬥的。”

邱尚羽也不知道七絕宮的情況,他只道天下宗門都是一樣,皆是由一人創立的,然後父子或是師徒相傳,他又豈會知道天底下還有像七絕宮這般繁雜的宗門。

撇了撇嘴,又道:“姑父,那七絕宮豈不是分成了七大勢力?”

婁牧之點點頭,道:“楊大人確實有這種情況,七絕宮雖然人數近千,但只有七個大姓,從強到弱依次為馬、蕭、司空、吳、婁、李、趙。每一任的宮主、長老必須要有七個大姓中的人,剩下的那一個才是真正看實力的。”

邱尚羽道:“要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維持七絕宮的話,那豈不是很容易被逐個擊破,要是其中有兩家內鬥的話,其餘五家又是什麼態度?”

婁牧之突然嘆了一口氣,道:“確實如此,坐上了宮主或是長老之位的弟子幾乎就相當於是那個家族的族長一般,平日裡只聽他的號令,連宮主的調派也都要看那族長的意思。”

邱尚羽道:“那等咱們再上七絕宮的時候,姑父您豈不是至少可以取得婁家的支援麼?”

婁牧之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當年和我一代的八位弟子中,我雖然是婁家推選的人,但七絕宮還存在著一位婁長老,他才是婁家的族長。要是蕭文成不以泣血決為條件的話,我倒是能說動他來幫助我,可是他們現在所有人都還覬覦著摘星神功,別說我還沒坐上婁家族長的位置,就是已經坐上了,恐怕婁家也會翻臉不認人。”

邱尚羽道:“那姑父何不以摘星神功為條件,重新在七絕宮奪得聲望呢?”

婁牧之還是搖搖頭,道:“不行,創出摘星神功的那位前輩,留有遺書警戒我們不將此功傳於七絕宮弟子,他蕭文成可以自毀誓言,我婁牧之可做不出來。”

邱尚羽聽了這話,也從心底裡佩服他,但還是擔心道:“雖然外公他答應幫您奪回七絕宮,能不能奪回先不談,可即便是奪回了,七絕宮七大家族也不會真正支援您,他們還是只覬覦著您的摘星神功。”

婁牧之點點頭,道:“事實確實如同你說的這樣,可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摘星神功傳給七絕宮弟子的,要是到時候七大族長真的還是只覬覦我的摘星神功的話,大不了我就不當那宮主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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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尚羽道:“您可想好了,七絕宮宮主可是您師父要您當的,要是就這麼不當了的話,那未免也太過可惜了。”

婁牧之苦笑兩聲,道:“要怪就怪那當初排擠創出這門神功的前輩的那些人吧,他們為了怕那前輩的家族一家獨大,就將那前輩逼下了懸崖,要是他們齊心協力的話,恐怕現在的東西七絕宮就是九絕宮了,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要強得多了。”

邱尚羽也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旁邊一直沉默的婁耀突然開口道:“我以為這其中的矛盾都出在七大家族上。”

婁牧之疑惑道:“耀兒,你有什麼見解不妨說說。”

婁耀點點頭,又道:“我自小在武當山長大,對七絕宮七大家族的事也不是很瞭解,可剛才爹和表哥的對話,讓我明白了七絕宮問題的所在。首先是七絕宮的創立,當時是七位結義兄弟聯手創立的七絕宮,他們情同手足,所以對什麼宮主、長老的尊卑位子看得不重。可現在他們的後人不怎麼想,他們以為創立七絕宮的七位先人都出了一門最得意的武功,那麼七大家族的地位就必須要相當。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沒一代的八位弟子中,七大家族必須至少得有一人在,恰恰是選舉制度,才導致了七絕宮內部分裂成七股勢力。”

婁牧之越聽越對,急道:“耀兒你接著說。”

婁耀接道:“就那三十年前的浮生莊宗門榜來說吧,當時七絕宮排名第八,而同一時期的萬獸山莊卻排名第六,要知道當時的七絕宮可是有三位天乾位功力的高手,宮中弟子也有近千。而萬獸山莊卻只有兩位天乾位高手,弟子也不過三五百人,即便加上他們驅獸的本事,也不至於壓在七絕宮的頭上。這其中的原因就是,七絕宮的七大家族遠遠不止萬獸山莊來得心齊。”

婁牧之點點頭,道:“確實如此,耀兒,這些都是你分析出來的?”

婁耀笑著搖搖頭,道:“這些都是師伯和我原先提到過的,我剛才聽了爹和表哥的對話,才有感而發。”

婁牧之點點頭,道:“你接著說。”

婁耀道:“七絕宮的七大家族正因為以為自己家先人對七絕宮的貢獻不低於其他家族,才會想要分別掌控權力,他們不想讓現在強勢的家族排擠,從而互相制約,不讓一家獨大。”

,你恐怕得躺在床上小半年了。”

邱尚羽聽到這輕微的蒼老聲音,才意識到來看他的是唐榕生,心中頓感大喜。

兩眼一睜,就這麼和他對視了幾息時間。

唐榕生見他突然睜眼,嚇了一跳,又見他只有眼睛再動,其他地方卻是死屍一般,連呼吸時肚子的起伏都不是太明顯,便感到又一絲奇怪。

又仔細得感知了他的脈象,才知道邱尚羽這是被人點了穴道。

他也沒多想,在邱尚羽的胸前點了兩下,就替他解開了兩處穴道。

邱尚羽身上穴道被解,頓時大感輕鬆,大口大口得喘著氣,道:“多謝外公替我解穴了。”

唐榕生看了他一眼,道:“是誰點了你的穴道?”

邱尚羽怕他怪罪唐明樺,不敢說真話,只道:“哦,這是小舅為我請來治傷的郎中點的,他可能是怕我掙扎吧。”

唐榕生一拍桌子,怒道:“什麼?你說,這是那個庸醫想出來的?不知道你是受了內傷麼,居然還點你穴道,不知道這樣會導致你氣脈不暢嗎。在我藥王山居然還有此等庸醫,你說出來,我立馬就讓他滾蛋。”

邱尚羽也不知道自己隨口胡說一句,唐榕生會有這麼大反應,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便呆在那裡,一言不發。

唐榕生見他似乎僵在那裡一般,以為他是被自己嚇到了,尷尬咳了一聲,又道:“好了,不記得了,也沒什麼要緊的。你先把傷養好了就是了,來,先把這碗藥喝了。”

說著,就端了一碗藥到了邱尚羽的面前。

邱尚羽也沒猶豫,艱難接過那碗藥,一飲而盡。

唐榕生見他將藥喝完,感覺自己待在這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站起身來,道:“那行,你就先在這裡好好養傷,我就先回去了。”

邱尚羽見他要轉頭離去,大呼一聲叫住他,道:“唉,等等。”

唐榕生又轉過身子,問道:“還有什麼事麼?”

邱尚羽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下外公,關於我上午提的那個條件您答應麼?”

唐榕生一聽這話,臉上迅速的由白轉紅,怒道:“老夫許的諾言,從未出爾反爾。”說完,便大步離去了。

邱尚羽知道他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呢,是表示他答應了。二則是表示,他當年發的誓言,他也不會忘。

但邱尚羽還是堅信唐榕生不會殺他,否則他就不會來看自己了。

他倒是也沒放在心上,喝下了那碗藥,身體就暖了起來,翻了個身子,呼呼大睡起來。

邱尚羽就這麼在床上養了八天,到了第九天,他就已經能下地了,所受的內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又去求了唐榕生一次,要他儘快安排人手,幫婁牧之奪回七絕宮,可唐榕生卻告訴他,要等他將傷完全養好,才會幫他奪回七絕宮。

在這之前,邱尚羽便只有去找了婁牧之,畢竟摘星神功還沒學到手呢。

邱尚羽剛下地,就來到了婁牧之的住處,在得到應允後,他才進了屋內。

婁牧之這時也在練功,不過不是摘星神功,而是七絕宮七種絕學武功之一的參星指。

邱尚羽等他收功,才道:“姑父,您上次說教我我摘星神功可還沒傳授我半句口訣,我們可還得等些時間才上七絕宮,您就不打算讓我在這之前學上幾招麼,說不定七絕宮上有場血戰,到那時我不能吸他們的功力,豈不是很可惜麼。”

婁牧之笑笑,道:“你還說,我們讓你下山,你不下,非要讓你外公幫我奪回七絕宮。要不是我們見你外公沒有傷你的念頭,不然的話,早就把你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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