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

公用電話來電。

女人疑惑的接通了電話。

“你好……”

“姐姐!”

“是惠奈啊,我還以為是誰,你手機丟了嗎。”

“你快來救我!”

“你怎麼了。”

“現在沒時間詳細說!代代木公園的電話亭你知道嗎,快來……”

“我沒時間啊,我還要去接孩子放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時間解釋了!它要進來了!”

“誰要進來了?你在說什麼?”

“是!是……嘟嘟嘟……”

“惠奈!惠奈……”

電話另一頭已經結束通話了。

女人臉上有些擔心和焦急。

她打回公共電話和妹妹惠奈的手機,都沒有人接聽。

看了看時間。

女人匆匆去往代代木公園。

代代木公園電話亭在。

女人看著空無一人的電話亭,一臉疑惑,再次嘗試撥打電話。

手機打不通,公用電話響了。

沒錯,是這裡。

“惠奈,你在哪?”

女人喊了一聲,沒人應答。

夜色籠罩,周圍安靜的空無一人。

女人感到有點害怕。

報警吧……

女人聯絡不上妹妹,擔心的拿出手機,打算報警。

手機螢幕一黑。

“唉?沒電了……”

同時,公用電話響了起來。

女人接起電話。

“姐姐,對不起……”

“惠奈,是你嗎,你在哪。”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到底怎麼回事,你在哪。”

“姐姐打電話吧,打電話求救或許還來得及。”

“我給誰打電話,誰會來?惠奈?”

“嘟嘟嘟……”

公用電話結束通話了。

“嘭!”

電話亭的門猛地關上。

女人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女人心裡害怕的頻繁拍門,門似乎鎖死了一樣,打不開。

手機沒電關機,她被關在電話亭裡,女人慌張的拿起公共電話,撥通丈夫的電話。

然而。

“誰啊?”

“老公!”

“慧理?怎麼用公共電話,你手機沒電了?”

電話剛剛接通,女人就從電話亭的透明窗戶看到。

不遠處的夜色中,一個畸形的人影正在緩緩靠近。

五官空洞,咧開嘴,渾身不自然的抽搐著,明顯不是人類的驚悚模樣。

在被女人看到後,突然就快速向著電話亭跑過來。

女人嚇的尖叫!

對電話裡驚叫著喊道:

“你快來救我!”

“你怎麼了?”

“現在沒時間詳細說!代代木公園的電話亭你知道嗎,快來……”

女人手死命的抵著電話亭的門,嚇的六神無主,腦子已經一團漿糊,無用的對電話叫喊著。

“你不是說要去接孩子嗎,為什麼會在代代木公園。”

“沒時間解釋了!它要進來了!”

一隻手從電話亭門下的縫隙伸了進來,抓住了女人的腳。

“誰要進來了?你在說什麼?”

“是!是……嘟嘟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

公用電話亭裡在短暫的咀嚼聲後,重新恢復平靜。

一切空空如也,如常。

不久。

一個拿著手機的男人,疑惑的找了過來,進入了電話亭。

……

“水谷!說了不要再講這種鬼故事,真的很嚇人的好不好!”

“嘛嘛,桃花醬應付不來這種。”

“你都哪裡聽來的。”

“網上啊,最近有個叫‘斬首迴圈’的vlog播主在短影片圈特別火。”

“拍什麼的。”

“就這種恐怖故事,每個恐怖故事就拍成一個vlog,特效跟真的一樣,現在網上特別火。”

“哈?這種恐怖的東西招人喜歡?只有水谷你喜歡這種吧。”

“喏,麗花最近也在看。”

“確實很有意思吶。”

“受不了你們兩個。”

“話說斬首迴圈是個什麼鬼名字。”

“取自無頭屍體必是兇殺的意思。”

“這不廢話嗎,人又不可能自殺之後把自己腦袋砍下來藏起來。”

課間,水谷三人在一旁聊著天。

另一邊。

蘇啟在座位上突然一陣心神不寧。

熟悉的感覺。

腦海中學校的神龕信標閃爍起來。

隱約間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眼前開始閃現一些聲音和畫面。

一隻小白老鼠……餓……

這些小動物。

真把自己這當救濟站了?

……

蘇啟心裡無語。

課間,去教學樓後面看了看。

自己之前救的那只走失小黑貓還在,還沒有主人來找它,它每天中午都在自己這蹭飯。

現在正懶洋洋的躺在那,亮著個日漸圓潤的肚皮,曬太陽。

一如既往的好吃懶做。

除此之外。

一隻餓扁了的小白老鼠,正靠坐在它背上望天,餓得發昏。

貓鼠一窩。

蘇啟心說這倆真可以。

他之前救的那兩隻小松鼠,還會不時來上供一些松果,把神龕供起來。

這怎麼後面來的,就都是好吃懶做的吃貨。

我那是神龕,你當外賣下單用?

蘇啟心裡想著,掏出剛買的火腿腸和乾酪條,往地上一放。

小白老鼠鼻子抽了抽。

突然唰的跑過來咬住乾酪就跑,消失在建築物的拐角,也不知它這是怕人還是怎麼的。

貓倒是一如既往的懶散,見蘇啟來給它送吃的,緩緩挪身子過來吃。

……

雖然被一幫小動物騙吃騙喝。

但蘇啟還是得繼續維持神龕營業。

他先前沒覺得這個東西的重要。

但自從昨天去了黑門俱樂部,安徒生給他上了一堂神秘學入門課之後。

他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處境。

不單是見鬼神每天擔驚受怕那麼簡單。

而且是,在深海裡沉的這麼深,他隨時有可能失控變成鬼神。

而唯一能減少自己失控機率的方法,就是“錨定線”。

他在安徒生深海裡看見時。

一眼就認出了,那不就是自己深海裡和神龕連線的白線麼,是由這些小動物產生的“信仰”。

蘇啟透過安徒生的講解,和回家大致翻看了那些神秘學書籍,已經基本理清了思路。

自己正在進行的,就是建立錨定。

不是透過“原主法”去擷取別的錨定線,而是透過“神龕”確實建立了自己的信仰。

這些小動物就是他的“信徒”。

信徒祈禱,他這個“神”要想維繫信仰錨定線,肯定要儘量滿足。

反正都是一些要吃的小要求。

一根火腿腸,一塊乾酪。

換一個信徒,一根錨定線。

能減少他失控的可能。

蘇啟穩賺不虧!

當然,蘇啟也有點想不明白,自己這個錨定體系怎麼建立的。

神秘學教材裡有說,不是有信仰,有信任,有喜歡,就能構成錨定的。

錨定也屬於一種儀式,它需要很複雜的一些因素才能開啟。

相當於開門,開啟廟門,才有上香一說,不然燒些山野香是不作數的。

蘇啟很奇怪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做。

立個神龕,就算把“開門”的儀式完成,建立錨定了?

不可能那麼簡單。

那或許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蘇啟下意識的拿手機搜了搜新聞。

沒有。

再搜搜社交媒體。

最近有個叫“斬首迴圈”的恐怖影片播主非常火,用“見鬼攝影實錄vlog”的噱頭,是最近最受年輕人歡迎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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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搜歷史記錄熱門話題……

看的見看不見的神龕?東京神主?

蘇啟看到這個愣住了。

他點了進去,看到一張照片上,那個無比熟悉的小白光神龕。

……

他迅速找到相關的話題看了半天。

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些網民,也太閒了……”

蘇啟哭笑不得。

東京神主。

這下可算找到原由了。

網際網路社交媒體上。

一張照片,居然給這些人硬生生編出一個神來?人才濟濟啊……

編造虛構,群體思維,大眾信仰,都是催化神秘世界發生反應的因素。

蘇啟估摸著,自己“神龕”的錨定。

應該就是在那時,依靠著網際網路上編造的這個“東京神主”,建立起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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