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奇怪的人出現了。
看著大廈門口，正在和一隻烏鴉說話的小正太。
蘇啟嘴角抽了抽。
他為什麼要說“又”？
上一個在這棟大廈樓下，他碰到的“奇怪”的人，是格林。
“黑門？”
蘇啟上前說了一句。
簡明扼要，沒有像先前格林一樣，用那種很複雜陳舊的“黑門問候”語。
小正太回過頭來，看了看他。
“你是那個東京分部的新人？”
蘇啟一愣，自己這麼有名嗎？
對方的日語很流利，這是因為在領口的一個“翻譯”儀式陣的作用。
安徒生他們也是用的這。
這是王國體系的一個儀式。
蘇啟也是拿到王國之書後，才知道有這麼一個翻譯儀式。
“蘇啟。”
蘇啟自我介紹道。
“奧利弗，我們上去吧，愛麗絲在等我們。”
奧利弗抬手一拋，烏鴉飛了出去，消失在城市的高樓大廈間。
蘇啟點點頭。
奧利弗？
這應該是錨定原主的名字。
新的黑門會員出現在東京，難怪理事讓他今天過來，看來又有什麼事。
兩人進了電梯，上了樓。
……
“愛麗絲，你果然還是沒有長高對吧。”
“不，我有。”
“你看，你絕對還比我矮一丟丟。”
“你墊腳尖了。”
“我沒有。”
“不，你有。”
“我沒有！我沒有！再比一次！”
“咳，奧利弗，你來了。”
“愛麗絲！你不要轉移話題！”
……
蘇啟進入黑門俱樂部。
正看到一個慄發洛麗塔，兩手拽著愛麗絲理事的衣領晃啊晃。
愛麗絲理事一副死人臉，面無表情的被搖晃著。
看到蘇啟他們進來，啪嗒一下拍開慄發洛麗塔的手。
……
“新人。”
“愛麗絲理事……”
“看來你已經見過奧利弗了，他是倫敦分部的理事，經手處理過多次大型神秘危機，具備相當優秀的能力。”
愛麗絲理事介紹了奧利弗，然後態度冷淡的又介紹道：
“這個矮子是多蘿西，紐約分部的理事，不用在意她，只是個湊數的……”
“哈？我……”
湊數的？多蘿西一聽，眼睛都瞪起來了，手舞足蹈的，然後被愛麗絲一手就給按下去了。
蘇啟看著稍稍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只是資深會員，沒想到竟然是理事。
不過，黑門幾個理事竟然都是小孩子的身形，巧合嗎……
“我們來說正事。”
愛麗絲示意下，蘇啟在一旁坐下。
安徒生，山魯佐德，格林都在。
今天難得人這麼齊，還有其他分部的理事在，氣氛看起來就不太簡單。
……
“這次甚至要找來其他分部理事的協助，是為了東京目前正在發生的極大惡性事件，器官案。”
愛麗絲拿出厚厚一疊資料，讓帽匠分發給眾人。
“最早案發時間是在一個月前，目前已經找到的屍體有312具，器官並不能完全匹配上，說明還有沒找到的。”
“300多個受害者，警視廳那邊應該已經快瘋了吧。”
“他們還在對抗媒體壓著訊息，我們也希望他們能儘可能的壓下來。”
“這比之前的姑獲鳥可嚴重多了。”
“這個死亡人數，如果曝光出來，就是全球性的新聞，牽扯到的神秘和鬼神，可能至少要古登堡層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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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從古登堡層拉一個鬼神上來，把整個東京吃乾淨都不成問題。”
蘇啟聽著他們的話，也漸漸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個器官案現在不聲不響，完全沒有降神會想燒燬東京的聲勢那麼大。
但實際上，這些全都是偽裝，器官案下潛藏的，是一個更加駭人的巨大危險，比之先前的振袖大火更甚！
蘇啟現在隱約知道了，為什麼其他分部的理事會來，這件事，遠比他想的要更嚴重。
……
“目前警視廳抓捕到的犯人，有53個，已經確定了身份但還沒抓到的，有26個。”
蘇啟聽了一愣。
“這麼大規模的團伙作案……這並不正常，沒有動機。”
“沒錯，這是殺人案，不是之前的誘拐案，沒有合理的利益驅動，這麼大規模的團伙進行殺人犯罪，並不符合尋常的犯罪邏輯……”
格林看著資料，眉頭挑了挑。
“他們的證詞還真是出奇的一致。”
蘇啟聽到格林的話，也把自己手裡的資料翻到證詞去看。
“這是伊甸夜神的獻祭，奇蹟會在肉體與血液中孕育，每個器官只有一個真實，只有一個人會獲得永生……”
“這是什麼邪惡的獻祭儀式嗎？”
“恐怕是的。”
“不會又是先驅教會吧？”
蘇啟想起了自己見過兩次的“小小人”，那是一個在他看來非常危險的宗教團體。
安徒生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先驅教會沒有這麼大的規模，而且這次的犯人做過背景調查，都很乾淨，犯罪前從沒加入過任何宗教團體，很多都是普通人。”
“白領，學生，建築工人，家庭主婦，無業遊民，夜店員工……
犯罪者完全沒有任何相似點，也沒參加過任何宗教組織，但卻給出了完全相同的證詞。”
“證詞的可信度有多高？”
山魯佐德問道。
“證詞是警視廳請了一位非常‘專業’的審訊顧問，所得到的，那邊很自信不會有問題。”
“也就是說，犯罪者是一群原本毫不相干的普通人，有一天突然像中邪了一樣相信殺個人然後透過這種詭異的儀式獻祭，可以獲得永生。
然後，這些原本很多可能連魚都沒殺過的普通人，就突然一個個變成了連環殺人魔，還能把人內臟挑出來湊在一個屍體裡縫上？”
蘇啟總結說道。
“這在邏輯上講不通，一個人或許可能，但群體行為……”
“簡直就像傳染，像他們感染了一種能傳染的病一樣。”
愛麗絲出聲說道。
蘇啟點點頭，沒錯。
一種瘋狂的行為模式，變成了一種傳染病在普通人中傳播擴散。
這讓他想起喪屍電影，吸血鬼……
吸血鬼？
蘇啟翻看回證詞的那句話。
“伊甸夜神的獻祭……”
“我們這次得從這個入手。”
愛麗絲理事說著，拿出一本書擺在桌上，書上寫著《聖經.舊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