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聲的同時,江城已然展開真人感知查明究竟。

還未等感知觸及到聲源,廢墟忽然炸開,一個身影朝著他飛速衝來。

江城此時已經看清來人面目,不由叫出聲來,“病變者!”

只見撲來的人渾身鼓脹,面容如野獸般猙獰,皮膚如樹皮一般粗糙,渾身關節處長有碧綠色的尖刺,正是被歸墟使徒邪能所感染的病變者!

對方來勢極快,江城也沒有時間多思考,運轉起體內清光,就要一拳結果這頭怪物。

拳頭才剛抬起,江城忽然聽到破空之聲從一側襲來。

“有人偷襲!”

江城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奇怪的是,在他的預感之中卻沒有一絲危險的感覺。下一瞬間,他也發現了,襲擊的目標並非自己,而是眼前的怪物。

只見一枚弩箭從眼前劃過,釘在病變者身上。

弩箭似乎力有不逮,並未刺入太深,僅僅一小節箭頭沒入病變者皮膚之中。可病變者中箭之後,卻發出一聲痛苦咆哮,踉蹌倒退,最終撲倒在地,似乎是死了。

江城轉過頭,看向弩箭射來的方向,發現有兩人正站在不遠處。兩人身披著寬大雨衣,手持弓弩,剛才那一支箭,便是由他們射出。

看清兩人面容,江城大喜過望。

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熠臨市的刑警郭岸和李峰。

兩人看到江城,也是露出驚喜神色,快步向他走來。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郭岸說道。

江城朝郭岸點點頭,道,,“郭警官好久不見。”

接著,他又看向李峰。上次在江城離開的時候,李峰還躺在瘋人院中。兩人不過分別幾日,這次相見卻恍如隔世。江城

“你終於回來了。”李峰感慨道。

江城心中正有很多疑問,可再多的疑問,也比不上另一個問題重要。他迫不及待地道,“雪現在怎麼樣了?”

“小雪現在的狀態還算穩定,她一直相信你會回來。你沒有令她失望,終於還是回來了。”李峰回答道。

任志飛左右環顧,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有這個病變者……難道說,是柳驚蟄從營地禁錮中逃出來了?”

“柳驚蟄?那是什麼人?”郭岸問道。

李峰卻回想起來,問江城道,“我記得,你有個朋友叫柳驚蟄?”

江城神色黯然,回答道,“他因為一次意外,被轉變成了古神使徒。剛剛你們射殺的這個病變者,很可能就是柳驚蟄製造出來的!”

“古神使徒?”李峰迴想起在孤兒院的遭遇,即便是作為警察,他的心中也不由一顫,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又有一個像梁凡那樣可怕的人出現了?”

少年梁凡的形象在腦中一閃而過,江城搖了搖頭回答道,“柳驚蟄的實力,比梁凡還要恐怖百倍!”

李峰驚的說不出話來,在他看來,梁凡已經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江城所描述的柳驚蟄,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

任志飛又繼續問道,“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郭岸回答道,“就在兩天前,市裡下了一場怪雨,被雨淋到居民都得了一種可怕的疾病。就像末世電影中的喪屍一樣,這些得病的人性情變得暴躁無比,無差別地攻擊著所有能看到的活人。而被這些患者傷到的人,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性情大變,加入到病變者的行列。一夜之間,整個城市都變得瘋狂了。大部分人都受到感染,並且變化成了這種怪物的樣子。面對這樣的情況,醫院束手無策。因為病變者太多,而且有著超乎常人的力量,槍械對他們幾乎不起作用,警方也無法控制混亂的局面。不僅如此,更壞的情況是,我們跟外界已經失去了聯絡。所有逃離的路徑都憑空消失了,我們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屏障困住了,只能默默等死。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座孤城!”

小瘋子注意到射死病變者的弩箭,問道,“那個武器又是什麼,竟然能夠射死病變者?”

“驅魔箭!出世異鄉人的造物。”任志飛說道,“出世異鄉人擅長製造對抗古神爪牙的武器,這個弩箭就是其中一種。如此看來,你們是得到了他們的幫助。”

李峰道,“出現異變那天,瘋人院中就聚集了不少異鄉人,據說是邵芳的同族。”

“邵芳?”江城回想起林如風的妻子邵華,兩人相貌相似,想來應該是姐妹。邵華和林如風就屬於出世異鄉人一脈,那邵芳有著世異鄉人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李峰繼續說道,“正是這些人的出現,才使得城市避免徹底淪陷。我們得到分發下來的武器,看上去有些原始,可是針對病變者卻有奇效。於是,我們分成幾個小隊,一邊消滅病變者,一邊在城市中尋找著倖存者。說來諷刺,以前人人都畏懼的瘋人院,現在卻變成了這個城市唯一的避難所。”

看了看天色,郭岸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回去還要一段時間,不然天就黑了。夜晚的熠臨市,比以前更加危險了。”

江城也想早日見到楚雪櫻,點點頭,跟著二人向前走去。

從郭岸的介紹中得知,大部分的交通工具已經被損壞,而且車輛的聲音會吸引病變者的追擊。出於安全考慮,他們並未開車出來,回去也只能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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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心中焦急,早知道,就應該讓穆夜行再帶一程。

不過,穆夜行身份神秘,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城市中的異變。他將自己放在這裡,恰好與郭岸、李峰相遇,似乎是刻意為之。

“可僅僅是為了與他們相遇麼?”江城隱隱覺得,對方這樣做,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加上剛才那一次,江城與穆夜行也只有兩面之緣,且真人感知也無法將其看透。對於這個神秘男子,江城實在摸不透對方的心思。

眼看行走了一段路,前方終於出現一片看上去相對完整的建築。建築上,一個紅十字標記分外顯眼。

郭岸說道,“最一開始,警方還盡力保護著這座醫院,希望犧牲能夠救治這些病人。但很快,醫院反而變成了最可怕的地方。”

對於郭岸的話,江城不難想象。

當初在營地,病變者的暴動便是從醫館開始的。

任志飛驚道,“你的意思是說,前面的醫院其實是病變者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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