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外一家咖啡館中。

溫語凡喝了幾口咖啡之後,情緒穩定下來,開始對許靜好說起這段時間的遭遇。

“自從和蔣曼曼分手之後,我一直想去找她,但都被拒絕了。我沒有辦法,只好悄悄在你們公司門口蹲著,等到你們下班的時候跟蹤她回去。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跟我分手的原因。”

許靜好聽到跟蹤這個詞,感到有些不舒服。

溫語凡注意到許靜好的表情,咬了咬嘴唇,說道:“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總覺得,蔣曼曼一定是被人騙了。其實,她是個很單純的女孩。”

“單純?”許靜好想起蔣曼曼一身來歷不明的名牌包,散漫的工作態度,差點冷笑出聲。

溫語凡有些急了,極力申辯這:“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蔣曼曼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一直是個文靜又努力的好姑娘!放假了也不回家,一直在外面打工掙錢。”

“蔣曼曼以前是這樣的?”許靜好有些意外,這和她印象中的那個大小姐嚴重不符合,她幾乎以為自己找錯了人。

“都是那個男人害的!如果不是受那個男人蠱惑,蔣曼曼根本不會變成那樣!”溫語凡一拳捶在桌上,嚇了許靜好一跳,只聽他咬著牙說道:“那個老男人給了蔣曼曼新的工作,還專門為她租了一套房子,自己還經常會過去。我幾乎不敢想象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許靜好明白過來,真正單純的不是蔣曼曼,而是眼前這個男人。想到這裡,她不禁把溫語凡和杜憲比較了起來,當然是杜憲好過太多了。說起來,自己也真的好久沒和杜憲說過話了,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還是被警察審問的時候,那個尷尬的時候。

溫語凡說到這裡漸漸偏題了,口中不停地詛咒著那個又老又醜的駝背男人。許靜好早已經猜到,那個男人定然是老羅無疑。不過她急於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卻沒心思聽一個男人的牢騷。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許靜好不動聲色地把溫語凡帶回正題上來。

似乎是發洩地差不多了,又或者是溫語凡詞匯量太少,三字經來回罵了幾遍之後也覺得沒了意思,他喝了口咖啡潤潤嗓子,繼續說道:“之後我雖然找到了她的住所,也曾直接去找過她,結果被大罵了一頓。之後我只敢悄悄跟著,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就在前一段時間,我突然接到了蔣曼曼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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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好坐直了身子,她知道,重點來了。

溫語凡努力回憶著當時的細節,慢慢地說道:“她用的是一個新號碼,我當時還奇怪,不過只要一聽到聲音我就能確定是她。”

“說重點!”許靜好揉了揉太陽穴,已經快不耐煩起來。

“她忽然打電話過來,把我罵了一通。”溫語凡簡明扼要地說道。

“就這樣?”許靜好有種被對方耍了的感覺,眼看著就要發火。

“可是她說的話很奇怪!”溫語凡對眼前的女人有些畏懼,趕緊說道:“說什麼我在威脅她?拿蛇嚇唬她。”

“蛇?”許靜好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眼,這正是她想知道的,也許蔣曼曼曾見過那蛇形物體的真面目。老羅醉酒後提到的那個東西一定很重要,說不定就是他的作案工具。許靜好平靜下來,示意溫語凡繼續。

溫語凡畏畏縮縮地繼續說道:“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努力解釋她也不聽,最後警告我不要再騷擾她,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是這樣說的。”溫語凡畏畏縮縮地繼續說道:“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無論怎麼解釋她也不聽,最後警告我不要再騷擾她,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當時越想越委屈,於是過了幾天,我還是鼓起勇氣去公寓找她。沒想到我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在和廝打蔣曼曼,那個老男人竟然就在旁邊看著。當時我腦子一熱,就衝了過去。好像混亂中打到了那個女人。那個男的突然罵了起來,把蔣曼曼趕了出去。”

“就這樣,蔣曼曼沒有地方住,於是又搬了回來。我本以為這樣她就能回到我身邊,沒想到前天晚上,我偷聽到她又在和那個男人打電話。過程中蔣曼曼好像說著什麼‘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之後那男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蔣曼曼笑了幾聲,然後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我回到房間,蔣曼曼興奮地告訴我,說我們很快就要發財了。我問她為什麼,她說自己有那個男人的把柄。”

“什麼把柄!”許靜好追問。

溫語凡搖搖頭,“蔣曼曼不肯說,只是告訴我,如果拿到錢以後就好好跟著我過日子。第二天一早,蔣曼曼就出門了,我問她去哪也不說。於是我趁她化妝的時候偷看了她的手機,看到‘西山植物園’這幾個字。”

“西山植物園?”許靜好暗暗記下這個地名。

“她這一去,就在也沒有回來!”溫語凡抱著頭,懊惱地說道:“我當時應該阻止她的!我們好不容易回到原來的樣子,以後只要安穩地過日子就好,為什麼要貪圖那些錢呢!卻沒想到她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或許是跟蔣曼曼關係不好的原因,對於溫語凡的傷心,許靜好並沒有太多的感同身受。許靜好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老羅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很顯然蔣曼曼是知道的。她此時非但不同情蔣曼曼的遭遇,反而暗恨對方為什麼不把秘密說出來再失蹤。這段交談中,許靜好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有用資訊,她感覺找出老羅罪證的希望越發渺茫。

許靜好忽然想起今早到訪的警察,對溫語凡問道:“你有沒有報警?”

“沒有。”溫語凡低聲回答。

“為什麼!”許靜好奇怪地問道。

“我……”溫語凡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我有……前科,不敢去警察局。”

許靜好對溫語凡越發鄙夷起來。

再幹坐了一陣,許靜好確定已經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轉身就要走。溫語凡卻與她糾纏起來,試圖讓許靜好幫助自己尋找蔣曼曼的下落,最不濟也要找到老羅犯罪的證據。許靜好自己還頭疼著呢,但為了能夠脫身,只好滿口答應。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後,終於分道揚鑣。

回去的路上,許靜好心情很差。看著車窗外一處派出所,她腦中閃過一絲要去報案的念頭。不過隨著派出所消失在視線,這個念頭又消失無蹤。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許靜好今晚幾乎橫跨了整個城市,一路顛簸讓她累得不行,連妝都沒卸就一頭撲在床上睡死過去。也許是真的累得狠了,許靜好有史以來第一次遲到了。等她手忙腳亂趕到公司,忽然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同事們的表情都很怪異,紛紛看向辦公室一角,安妮正縮著頭站在那裡。在她對面還站著一個人,身材肥胖還駝著背,許靜好一看就知道那是老羅。只不過老羅此時正背對著,不知道臉色如何,但許靜好看到了老羅正舉著一份檔案。

看清檔案封面上的字,許靜好有一絲不詳的預感。那本來是許靜好昨天加班要做的東西,但因為去找蔣曼曼所以就交給了安妮。許靜好不禁猜想,難道是安妮昨天沒做?許靜好不由有些生氣,心裡暗自埋怨起安妮來。

正這樣想著,老羅沉聲罵了句什麼,終於轉過身來。許靜好看清了老羅的臉,那一瞬間她先是一陣錯愕,接著心裡湧出一股瘋狂想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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