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丁甲的遺言已經結束,眾人注意到,原本停滯的鐘錶突然回到了十點鐘,並開始重新運作起來。

距離下一次獵手展開行動,還有兩個小時。

緊張的氛圍在眾人之間瀰漫,狹窄的走廊更添幾分讓人窒息的壓抑。郭岸此時走出來,提議眾人都前往相對寬敞的一樓大廳。沒有人反對這個建議,紛紛向樓下走去。

任志飛在人群最後,他注意到,郭岸沒有急著離開,繼續站在原地。任志飛心中好奇,從樓梯探出頭向走廊張望。郭岸注意到了任志飛,卻並不在意,而是將許丁甲的房門開啟了。只往裡面看了一眼,郭岸的臉色瞬間變了,震驚、恐懼、難以置信的表情交替出現,讓人不禁猜測,那房間裡究竟是怎樣可怕的畫面。最後,郭岸平伏下心情,長長呼出一口氣,才將門又關上了。接著,郭岸還開啟了陌生男子和濃妝女入住的房間,這次他臉上的驚訝少了幾分,想必驚訝那表情更像是有那麼一些意外。

做完這一切,郭岸終於走向樓梯,對著還在偷看的任志飛說道:“走吧,下面的人說不定已經開始議論開了。”

任志飛點點頭,和郭岸一同下樓走去。

才走出樓梯,兩人就聽到馮燁向郭岸問道:“你怎麼現在才下來?”

僅僅是一個看似隨意的提問,一下把其餘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他們紛紛用警惕的眼神看向郭岸。任志飛一下子感覺到心臟砰砰直跳,雖然眾人看向的不是自己,但他仍能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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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面承受這股壓力的郭岸則從容很多,他平靜地說道:“因為我還對許丁甲的遺言有所懷疑,所以在你們離開之後觀察了許丁甲以及濃妝女的房間。”

“真是這樣?”楚雪櫻毫不吝惜自己的懷疑。

許丁甲的遺言猶在耳邊,所有人都還記得遺言中的內容,還有兩個獵手偽裝潛伏在眾人之中。這使得所有人都處在一種神經緊張的狀態,任何人的一點異動都會引來其他人的警惕和懷疑。

任志飛為郭岸感到委屈,打抱不平地說道:“我之前一直在樓道偷看,他真的只幹了這些。”

懷疑的目光少了一些,但這並不代表郭岸得到了其他人的信任。

郭岸只是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對眾人講出了剛才的發現,“許丁甲的確是死了,死狀和之前那個男子一樣,場面十分慘烈。但我同時也發現了另一件怪事,那個男子的屍體消失了,整個房間十分乾淨,就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江城幽幽道:“許丁甲不是說過了麼,歸墟信徒將我們拖入了夢境之中,在這裡面發生什麼也不是怪事。你說出這樣沒有意義的線索,難道是想像濃妝女一樣拖延時間?”

這話一說出,郭岸再度引起了眾人的懷疑。他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作為一名唯物論者,我很難接受許丁甲遺言中那些離奇魔幻的內容。因此我想要再度確認自身的處境,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江城似乎接受了這個回答,垂下頭不再出聲,似乎是陷入思考之中。

馮燁這時卻繼續問道:“那你現在的結論是什麼?”

郭岸沉聲道:“恐怕一切真的如許丁甲所說的那樣了,畢竟無法解釋的事物太多了,現在我們不得不照著這個所謂的遊戲規則繼續下去了。”

“遊戲規則?”馮燁看了一眼照片牆,這才注意到,濃妝女的照片也變成了黑白色。

“這該死的遊戲規則!”馮燁喃喃自語,之後才說道:“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必須在所有人之中,找出那個潛藏的獵手,然後用照片牆將他驅逐了?”

“恐怕,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了。”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老方突然說話了,“如果我們不能在這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找出獵手,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就是一個接著一個在沉睡中被殺死。最後,獵手獲得勝利,而我們的命運……只怕不會比在夢中的下場好上多少,甚至可能更壞!畢竟,輸了之後,我們所有人都會被歸墟信徒奴役,天知道他們會指示我們做什麼可怕的事情!”

所有人聽得不寒而慄,不由自主地開始觀察周圍的人,希望能夠從中找出獵手的蛛絲馬跡。

“夠了!”江城突然喝道,“不要再說這些引起恐慌的話了!如果我們陷入慌亂,那麼就更難找到獵手了!無論是否有線索,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冷靜下來!”

“這種情況,你讓人怎麼冷靜!”馮燁的語氣帶著一絲急躁,“難道就這麼乾站著,就能找出獵手了嗎?”

江城皺了皺眉,沒有和馮燁繼續爭執下去。與其這樣沒有意義的爭論,他覺得現在更加迫切地,就是回憶起之前清醒階段發生的事情,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不過,似乎有人並不打算讓江城如願。雖然江城沒有繼續說話,馮燁臉上的急躁卻愈發明顯,他掃視周圍一圈,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我知道誰是獵手了!”

這話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算是江城也不得不停止思考,抬頭看向對方。他突然發現,馮燁的雙眼正死死盯著自己。

“就是你!”馮燁惡狠狠地說道:“江城!作為那些離奇案件的嫌犯,除了你,這裡沒有人能夠做出這麼離奇詭異的事情!”

“我?”江城感到莫名其妙,不由怒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罪犯!你這麼信口雌黃,難道不為自己的警察身份感到羞恥麼!”

“一派胡言!”楚雪櫻此時竟出奇地幫江城說氣話來,“如果他是獵手,為什麼還要殺死許丁甲?”

“這正是你們狡猾的地方!”馮燁說道:“只要殺死許丁甲,你們一定會獲得其他人的同情,那麼別人自然也不會懷疑到你們的頭上!”

“你這樣的推測毫無根據!”江城分辯道:“這種說法,你只不過是因為懷疑我,所以強行堆砌出這麼一個邏輯!即便是推測,也必須要有一個切實存在的線索作為依據,這樣才能進行真正的推理。你的推測根本站不住腳!”

“要依據是吧!可以!”馮燁嘴角微微勾起,“我之所以會這樣說,那是因為我擁有特殊身份,我就是那個擁有看穿別人身份能力的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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