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有假！”馮燁從褲袋中掏出證件，上面正有馮燁的名字和照片。
“警察？”江城眉頭緊皺，突然問道：“既然是警察，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跟蹤你？”馮燁本想嘲笑，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是那天和李峰一起的人？”
江城點頭，看向對面兩人的眼神充滿警惕。
“老郭怎麼辦？要告訴他嗎？”馮燁看著身旁的同事，問道。
老郭沉吟片刻，嘆道，“如果他和李峰是同夥，就算我們不說，他也會告訴李峰。”
“那就把他帶回去再說。”馮燁語氣不善，不像是警察，倒像是個黑社會打手。
“同夥？”江城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只好繼續問道，“什麼同夥？難道李峰不是警察？”
老郭盯著江城看了片刻，對馮燁說道：“這小子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馮燁對江城那一拳耿耿於懷，撇嘴道：“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江城聽的心裡有氣，冷笑道：“裝什麼？最近發生了那麼多大案你們不去查，反而還跟蹤我們？難不成你們把我當成兇手了？”
“大案？”老郭眯了眯眼，問道：“對了，你似乎是那個楚家小姐的男朋友，自然是知道那件事的。你跟李峰一起，難道是在暗中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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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指望你們這些人不成？”江城沒好氣道。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老郭語氣變得肯定。
馮燁仍提醒道，“老郭，你別被這小子騙了。”
“不會。”老郭搖了搖頭，“他不是這個城市的人，如果不是楚燕出事，他絕不會到這裡來。所以說，他跟楚燕的案子並沒有關係。”
“楚燕的案子？”江城看著老郭，試探地問道：“你們還在調查？難道說，你們也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老郭揚了揚眉毛，問道：“發現了什麼？”
江城本想從對方嘴裡套出些內幕來，沒想到這老郭精明無比，竟然直接一句反問反客為主了。回想起之前被跟蹤的一幕，江城很難信任這兩人，自然不會向他們透露什麼。從另一個角度講，江城經歷的那些事情實在太過離奇詭異，就這麼說出去，尋常人不僅不信甚至會將他當成瘋子。正因為如此，江城閉上了嘴巴，不再說一句話。
老郭淡定地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還挺警惕的。好吧，還是讓我來說吧。楚燕的那件案子雖然已經定為自殺，但我在其中發現了一些疑點，於是和我這位老搭檔一直在暗中調查。”
江城盯著老郭，問道：“什麼疑點？”
老郭緩緩道：“我們懷疑，李峰是殺死楚燕的兇手！”
“什麼？這怎麼可能！”江城失聲驚呼，幾乎覺得老郭瘋了。
馮燁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就說他不會相信吧。”
“我當然不信！”江城質疑道，“我和李峰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已經很清楚他的為人。李峰絕不可能會殺害楚燕。”
“人心叵測，你這毛頭小子能看得清楚？”馮燁不屑地說道：“我們作為處理刑事案件的警察，什麼離奇事情沒見過？你才來熠臨市幾天，我們和李峰做同事可是有好多年了！你倒是說說，是我們瞭解李峰，還是你這毛頭小子更瞭解？”
對方一口一個“毛頭小子”聽得江城氣不打一處來，想要爭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心裡憋悶無比。
老郭從旁打圓場道，“想必你，我們的確更瞭解李峰。你可知道，李峰和楚燕雖然曾是夫妻，但在案發之前，曾經發生過多次激烈爭吵。”
江城皺了皺眉，努力想要辯解：“那是因為……”
話到嘴邊，江城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畢竟李峰和楚燕產生分歧，就是源於那些詭異的事情。畢竟江城還是個正常人，知道這些說出來根本不會讓人相信。
馮燁卻誤解了江城的意思，冷笑道：“怎麼？想替朋友辯解卻說不出話來了？”
江城怒視馮燁，強辯道：“即便是這樣，又能說明什麼？吵過架就有殺人動機麼？”
老郭暗自搖頭，繼續說道：“僅僅是這樣，我們根本不會懷疑到李峰身上。真正讓我們起疑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江城意外地看著老郭，暗自揣測著對方對這個案子到底瞭解到了什麼地步。
老郭沉聲道：“在楚燕死亡的那天晚上，李峰曾出現在了案發地點周圍。”
“嗯？”江城眉毛不禁一跳，嘴上卻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馮燁看著江城的表情，不失時機地說道：“看來，他從未跟你說過這件事情。”
江城沒空理會馮燁，獨自陷入沉思。
老郭盯著江城，淡淡說道：“我們雖然有所懷疑，但沒有切實的證據。而且，在我們得到這個線索的時候，李峰已經早早將這個案子定成自殺案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只能在暗中調查。”
馮燁在旁補充道：“所以，你回去後最好別亂說話。萬一被李峰看出一些端倪，我們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等等！”江城想起什麼，問道：“如果你們真的只是警察，為什麼之前李峰在調查跟蹤車輛的時候，卻找不到一點線索。”
馮燁得意笑道：“李峰在交警那邊的同事也是我們的同事，我們在他之前打好招呼，自然不會被查出來。”
“就這麼簡單？”江城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們的回答確實十分合理，而且更加證實了他們的警察身份。
“我們所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你了。”老郭嘆了口氣，問道：“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嗎？”
江城猶豫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根據面前兩人所說，李峰行為確實奇怪，但他們顯然也沒有發現關於古神使者的事情。一切下定論還言之尚早，所以江城只能選擇繼續沉默。
馮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什麼？”
老郭倒是沉穩一些，只是說道：“也許他的確不知道。”
接著，老郭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出一串號碼交給江城，“你要是發現了什麼，及時跟我聯絡。我叫郭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