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在一個破落的小屋子裡,父親只向解釋了一切。我當時並不太懂,只知道父親的某項研究遭到不法分子的覬覦。他們威脅父親交出研究成果,但父親並沒有妥協。最終,他們破入家門,試圖劫持我母親。母親在反抗過程中被他們失手殺死,而父親在憤怒之中也打死了那兩個人,而他自己也受了重傷。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蹤,父親和我必須離開家,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之後一段時間,大概有一個月這麼久吧。我和父親一直在逃亡,但最終卻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那時,我們正在一個破舊的旅館裡。敲門聲突然想起,讓我和父親的精神一下子緊繃起來。父親遲疑地站在門前,猶豫著是否要開口詢問。我縮在房間角落,渾身不停地發抖。我當時只是個孩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超出了我承受的極限。房間裡死一般寂靜,只聽敲門聲再度響起,聲音很大很急。我嚇得大哭起來,幾乎在我哭出聲的同時,窗戶忽然破碎,兩個人影竄了進來。其中一個人,向我的父親掏出了手槍!我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我已經失去了母親,不能再失去父親。幾乎沒有任何思索,我從房間角落衝到了父親身前。我看到,那個人的手一抖,黑洞洞的槍口噴出火光,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槍聲,我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來呢!後來你怎麼樣了!”衛陽緊張起來,連聲追問道。

呂雙雙觀察著男友的表情,開心地說道:“擔心什麼,我這不好好的麼。”

“哦,對!”衛陽意識到是自己太過投入在故事當中,長長舒了口氣。看著女友安然無恙地坐在自己面前,他又是欣慰又是好奇,問道:“你不是中槍了麼?”

“當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病床上,而旁邊站著的就是我現在的養父徐國濤。他告訴我,當時我頭部中彈,幸好子彈只是擦過頭骨,沒有傷己大腦,所以我才能活了下來。而我的父親卻沒有這樣的好運,他帶著重傷昏迷的我逃出旅館,但因為自身傷勢太重,最終不治身亡。因為我父親和徐國濤曾經是同學,所以他成為我的監護人,將我撫養長大。為了避開到那夥惡人的耳目,將我帶到遠離重林市的這裡生活。那夥惡人終於沒有再找到這裡,如此,我才安全地活到現在。現在想來,我時時會做那個被人追殺的噩夢,或許和童年的經歷有關吧。”

“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報警?”衛陽設身處地地為呂雙雙出主意道:“這樣重大的事件,警方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

呂雙雙搖了搖頭,說道:“這夥人勢力太大,如果報警,只怕沒有找到對方,我們會先陷入危險境地。我看過當年的報紙,警方的確介入調查,但最終只抓到幾個頂罪的小嘍囉,他們的首腦仍逍遙法外。”

“那到底是什麼組織,居然有這麼大的勢力?”衛陽驚訝地問道。

“養父一直不願意告訴我,但我調查過當年那些被警方抓住的小嘍囉,發現他們是一個擁有海外背景的邪教組織,叫做無生教。”呂雙雙說道仇人,神情悲憤,“這夥人行事詭秘,據說國際上好幾起大案都與他們有聯絡,但就是連國際刑警也拿他們沒辦法。”

“所以,我可能有生之年,都無法為父母報仇了。”呂雙雙輕輕嘆息,無力地垂下頭。

衛陽沒有想到呂雙雙竟然有這樣悲傷的過往,心中愧疚難當,緩緩道:“對不起,我……”

呂雙雙止住了衛陽的話,認真地看著衛陽的眼睛,說道:“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養父和我,你是第三個人!”

“我一定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衛陽堅定地說道。

呂雙雙欣慰的笑了,因為她能感覺到,在男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們兩人的命運已經緊緊聯絡在一起。

離第三次驅邪儀式,還有一天。呂雙雙除了外貌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成熟,其他方面已經感覺不出有什麼問題。因為不想落下太多課程,她決定今天就要回到學校去了。當然,呂雙雙想要提早回到學校還有另一個目的,關於這點,她並沒有告訴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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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收拾包裹的時候,呂雙雙將那一節紫色的殘香收進行囊當中。

剛回到學校,衛陽就從鄭元清那裡得知一件大事。

原來,為了替衛陽澄清謠言,鄭元清發動起辯論社的成員在學校論壇發帖。以辯論社成員的口才文筆,這本來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誰能想到,校園論壇居然有一群人與他們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兩方打得如火如荼,難解難分。就在剛剛,一個陌生ID突然亮出了一份檔案,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呂雙雙的監護人正是徐國濤。這下,幾乎輿論全部導向對方,辯論社眾成員一時也沒有對策,敗下陣來。

聽著鄭元清所說的內容,衛陽暗暗咋舌,他也沒想到不到兩天的時間,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正因為如此,衛陽兩人才安頓好東西,又在鄭元清的催促下趕到辯論社的活動室商討應對事項。畢竟這件事情因兩人而起,他們自然無法提出異議。

“所以說,你必須將你知道的東西儘可能詳細地告訴我,我才能思考對策,給對方致命一擊!”會議室裡,鄭元清情緒高漲,大有不消滅惡勢力決不罷休的勢頭。

這件事情,讓衛陽感覺有些怪異。按理說,只是一場謠言罷了,即使有劉牧在背後撐腰,但也不敢將事情鬧得這麼大。居然連徐國濤是呂雙雙養父的證據都拿了出來,如果讓徐國濤知道了,劉牧能有好果子吃?難道是劉天浩喪心病狂到把他老子也給賣了?

“這段時間,徐校長在嗎?”衛陽對呂雙雙詢問道。

“他剛好因為研討會的事情出差去了,難道劉天浩他們想趁這個機會對付我們嗎?”呂雙雙雖然身子弱,但腦子卻不笨,她冷笑道:“就算這麼鬧,又能怎麼樣?他們這是在找死嗎?”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衛陽搖了搖頭,總覺得有一個念頭在腦子裡若隱若現,卻始終說不出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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