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用機甲的飛鎖釘入盧森堡的第二道城牆,羅馬軍陣型整齊,浩浩湯湯的透過繩索來到城下。

郝囿早已站在城頭,居高臨下看著獅群撞擊著城牆,看著神鷹撲向他們的壁壘,他唱起高昂的戰歌:“上天你有強勁的手主宰下界諸國,庇護盧森堡免受外來枷鎖和災禍。您的自由精神請一如既往賞給要塞,讓亮堂堂的自由太陽從今永不落。讓亮堂堂的自由太陽從今永不落。”歐洲聯盟的神鷹式也成群湧上城頭,有的跳到城外與羅馬軍短兵相接。

羅馬的雄獅式機甲一波又一波的湧上,衝擊著厚實的城牆。城牆外狹窄的土地限制了羅馬軍的攻城器械,嚴重影響了攻城效率,可是這對羅馬的雄獅並不算什麼,城牆仍然在不斷的顫抖,城門上不斷震下的灰塵灑在羅馬機甲的身上,可是他們對此毫不在意。

還沒醒酒的白珂聽到噪音後渾渾噩噩的從床上坐起,幾小時之前被酒精浸泡到發軟的身體用疼痛在向他發出哀嚎。

是炮聲!

涼風一吹,白珂的意識瞬間清醒,一身冷汗冒出,除了身體仍然痠痛,酒基本已經解了。

他不禁在心底埋怨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一次小勝利就高興成這樣,同時也在驚異,羅馬紮營速度是不是有些快了?機甲時代的戰爭紮營不是可能在幾小時之內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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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多想!他匆忙的披掛出門,正遇上行色匆匆的上杉謙信,上杉謙信見是白珂趕忙說:“少帥!大事不好!”

“我睡了多久……營都扎好了?”白珂揉了揉亂七八糟的頭髮,問道。

“不,羅馬放棄紮營了,休整了幾個小時就開始攻城了,我正要去找您……”上杉謙信搖了搖頭。

白珂搖搖晃晃的跌在上杉謙信的懷裡:“走,帶我去機場。”

“少帥,您現在……”

“帶我去!”聽著白珂焦急的語氣,上杉謙信點了點頭。

吊橋升起,第二層大門開啟,歐洲聯盟的軍隊衝了出來,變相捨棄二層城牆的同時,他們開始了正面交鋒的反擊。

冷夜焦急的旋轉著項羽號的視角,搜尋著那個被他蔑稱為“躲在盾後的懦夫”的守護之盾。

然而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曾經站在他身邊的那臺高階機甲——上杉謙信的毗沙門號。

隔著幾層裝甲,上杉謙信還是完全的感受到了冷夜的殺氣。他不禁渾身劇烈顫抖,趕忙操縱機甲調頭逃跑。

冷夜見他逃跑稍一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是問心有愧的表現還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打?冷夜一向不願意被這種問題束縛,反正就算他是真的投降了,早晚也要死在自己的手裡,不差這一時。想到這冷夜便不再追趕,投入到了戰鬥。

戰場的另一邊,還有些頭疼的白珂操縱守護之盾從內城城頭直接跳到了二層城牆周遭的戰場,巨錘砸在地上,掀起巨大的氣浪,誇張的裂痕迅速蔓延,讓周圍數個羅馬的機甲站立不穩跌入深淵。

突然,一團黑影閃現在他的身後,左手的金屬就像液體一樣變成了一把尖刀,刺入守護之盾的左背。

白珂看著螢幕上現實的損傷影象,呼吸逐漸急促——僅差三十釐米就會刺入駕駛室了。對機甲來說三十釐米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守護之盾背後那個口徑誇張的噴射裝置發出刺眼的白光,偷襲他的機甲也懼於即將噴出的高溫火焰,趕忙抽刀閃到一旁。極快的速度讓白珂感到背後發涼,他暫停了螢幕上捕捉的錄影,終於看清了他真身:是那個在項羽號中彈之後首先閃現進入大坑的機甲!那是宋佳音的座駕!

如同這臺體現著渾然一體的美的機甲一樣,他的名字也是那麼簡潔中的。“瞬”這代表著羅馬最高科技的高密度液態金屬機甲瘋狂的向守護之盾進攻。

白珂頭疼愈來愈烈,甚至出現了耳鳴的症狀,他憤怒的敲擊著自己的腦袋:“給我清醒點,現在立刻馬上!”

上天彷彿跟他開了個玩笑,他無謂的祈禱並沒使頭痛減輕,反而招來了那個不久前剛打敗了他的男人,冷夜。

他絕望的哀嚎一聲,調頭就走。“郝囿,炮呢?支援我!”

“炮……之前進攻剛打完啊……還沒……維護好。”郝囿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白珂有些氣急敗壞的關掉了通訊,是啊,自己下令打出的炮彈,怎麼就忘了呢!無奈,他只能向內城跑去,可是一發光束炮先他而到,轟擊在內城的圍牆上,中彈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神無月修彌的聲音得意的響起:“果然啊,盧森堡三道圍牆是逐年擴建的,最內一層並不能擋住我這發‘天下布武’啊。”

不管神無月怎麼分析,結局已經確定了:盧森堡要塞即將淪陷了。站在城頭揮舞指揮旗的郝囿一跺腳,走下了城頭。神無月將頭從城頭撤回到眼前的敵軍身上,總覺得哪裡不對。就在這時,他收到來自冷夜的呼叫:“神無月,你看到白珂了嗎?在天下布武打出大洞之後,他進了內城,再然後他就不見了!”

神無月一驚:對!就這裡不對!城內有暗道啊!白珂怕不是趁機跑了!

他想到這裡連忙回話:“糟糕!暗道!白珂要跑了!”說著就操縱著織田信長孤軍衝入城中,冷夜和宋佳音見神無月如此慌張,也趕忙跟了上去。可是一個人擋在了他們面前,那人正是郝囿。

“我說,暗道在這裡,冷夜,今天我註定是要死在這裡了。素聞你劍術高超,能否在死之前讓我見識一下?”郝囿踩了踩腳下的暗門,手中偃月刀一順,在三臺機甲前絲毫不露慌張。

“好。”說話間,已是寒光一閃,直點郝囿眉心,郝囿下腰背刀,正磕在冷夜刃上,將冷夜的秋水彈起老高。

冷夜到底是武藝高強,就勢身體後仰,劈叉前滑,秋水直砍在郝囿左腿根部,疼的他一咧嘴。也到底是一方守將,郝囿很快的調整好了狀態,冷夜面對他的調整能力不禁暗自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郝囿一個退身拉開距離,緊接著偃月刀呼嘯而至,冷夜前撲翻滾,掃堂腿接橫斬,正中郝囿左肋。郝囿翻倒在地,又倔強的起身,可是左半身劇烈的疼痛使他的動作極不協調,再次翻倒在地上,終於,他將偃月刀豎在地上,扶著刀杆艱難站起。

一直在一旁冷眼看著他的冷夜,嘆了口氣,道:“我放了你,你走吧,或者,到我的麾下?”

“呸,一臣不事二主,我打不過你,你殺了我吧!”

冷夜看道郝囿吐出的血痰甚至有些可憐他了,很顯然,他是一個並不會操控機甲的貴族,現在的他,是賭上了自己的全部,想要阻止他面前的巨型兵器。

“死之前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呢。”上杉謙信的聲音傳來,眾人朝聲源方向看,卻見上杉謙信和李隨風並排走來:“謝謝你幫我坐實宸宮的叛國罪呢,也謝謝你聽我的話,把你們保命用的炮打出呢。只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讓你把暗道堵死呢,唉。”

郝囿的臉上滿是驚恐:“你說利用了我?難道說沒有內奸?那都是你瞎說的?”

“有內奸,只不過,內奸就是我。”上杉謙信微微一笑,繼續道:“沒想到啊,宸宮的正直害了他啊。”

未等上杉謙信把話說完已是鮮血飛濺,郝囿的手還緊握著插在咽喉的那柄匕首把上沒有拿開。

看著郝囿栽倒的屍體,冷夜心疼的搖了搖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上杉謙信和李隨風:“所以?”

“啊冷夜啊,神無月他說的對啊,上杉謙信他還真的是假降啊,咱們這次攻城之所以這麼順利,正是因為有他鋪路啊!對了,有證據,他說在走之前,在你的機艙裡藏了一張紙,上面寫了要假降的……”

冷夜一愣,趕忙爬回項羽號,瘋狂的翻找起來,不久,在眾人光切的目光中,他舉著一張紙緩緩走出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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