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院之後,一路往東,單心還是到了龍州國的地界,不同以往,這次他十分的低調,沒有任何的護衛,甚至衣服都沒帶幾套,騎著的馬也是瘦骨嶙峋,一路上風餐露宿,餓得受不了的時候甚至跑到天地裡偷摘瓜果,被幾十個村民追了五六裡地,險些被抓到。

這個時候就想起之前過來的時候,有護衛,有錢,到哪人都客客氣氣的。這次離開學校也沒跟家裡傳訊息,想來可能只有幾個月家裡才會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學院。

日子過得挺慘,可好歹是活著,在學院的時候與單心共生的少年看了不少書,各種技能都會,也沒讓單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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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餓,好餓,非常餓啊。現在他已經在樹林裡轉了好多天。

“我是不是迷路了?”

“沒錯,我們已經在原地轉了三天了。”

身下突然一震,那匹馬終於受不了,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臥槽!誒,兄弟,別這樣啊,你倒了我一個人怎麼走出去啊!”單心試圖將馬扶起來,可跟本沒有用,馬就像被強力膠粘在地面上一樣,怎麼都挪不動。

“別折騰了,讓它去吧。”少年在旁邊說道。

單心點點頭,從行囊中抽出一把防身匕首,跪在馬身邊,將柄放在自己額頭上祈禱了幾句。將匕首刺入了馬的脊柱之中,躺在地上的馬身體稍稍顫抖了一下便斷了氣。

接下來的路,只能靠雙腳去走啦。

嗷嗚~

不好,馬血的味道估計是被狼聞到,現在正在召喚同伴。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少年感嘆道。

“喂,怎麼辦啊!”

“殺出去唄。”

少年站起身,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周圍密密麻麻的綠色瞳孔。正前方,七隻,左面三隻,右面四隻。背後也有四到五隻。

“一會打起來太血腥,你先睡會吧。”少年接管了身體的控制權。

再醒來的時候,單心感到身體十分沉重,稍稍挪動一下便疼痛無比,睜眼,看見自己好像躺在一個帳篷裡面。旁邊有人被對著他,一縷縷藥香傳來。

“你終於醒了,年輕人。”那人背對著單心說道,聽著這個聲音像是個女人。

“是你們救了我嗎?”單心問道。

“不,我們並沒有救你,是你一個人從林子裡走了出來,並且給了我們一筆錢,叫我們帶著你。”女人轉過身來,捧著一碗墨綠色的藥膏,“你的恢復速度非常快,這藥膏可以幫助你的恢復。”

單心看著那墨綠色的藥膏,似乎正在冒出絲絲綠色的青煙。

我去,這真的是可以讓人恢復的藥膏嗎,確定不是硫酸銅,沒錯,這裡面肯定是硫酸銅,那個傢伙究竟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來了。喂,你給我出來!

然而,少年卻並沒有回應。

“抬起頭來,你胸口上可是有一道距離心臟只有不到一釐米的傷口。”女人說道。

單心艱難的抬起頭,真的很疼,但是在他即將叫出聲的時候,女人臉上的彩繪讓他呼吸都停頓了幾秒。

不能說美麗,也不能說醜陋,準確的說,這兩個詞去形容這個女人的外貌都十分不貼切。那些用樹脂、礦物以及香料製作的顏料以一種單心從未見過的繪畫技法塗抹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看起來有些妖異和古老的感覺。

墨綠色的藥物塗抹在單心的胸膛之上,繪製出和女人臉上紋路相似的圖案。接著,那個女人拿出一把十多釐米長的小刀,刀柄竟然是由脊椎製作成,刀刃的材質則是堅硬燧石,兩者被細細的藤條連線在一起散發出令人畏懼的氣場。

“你,你想幹嘛!”單心背後不覺滲出冷汗,十分緊張的說道。

“躺好別動。”女人在單心身邊跪下,小刀高舉過頭,頓時整個人的氣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股十分古老的氣息從這把小刀上散發出來,肉眼可見的綠色能量灌注入藥物製作的圖案之中。單心感到一股清涼,隨後傷口開始變得又麻又癢。

呃……單心不禁發出悶哼,傷口就像活動的嘴唇一樣飛快緊閉,很快便恢復如初。

“我的天哪。”單心摸摸自己的胸口,就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喜悅將心中的恐懼沖淡了幾分,他不禁問道:“真是太感謝您了,不知道您如何稱呼。”

“你忘了嗎?我們見面的第一天,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名字。轉眼就忘了,真是我無情啊。”

無不無情我不知道,反正那個時候絕對不是我在控制身體。當然單心不能這麼說,他得保持鎮靜。

“額,我是說,那天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和現在並不一樣。所以,我想我有必要重新認識你一次。”

女人的臉色變得詫異,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同時還帶著神秘的微笑,說:“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我叫塔巴莎,黑夜馬戲團的薩滿巫醫。”

老實說,對於單心來講,馬戲團這個東西永遠是存在於書籍中的。龍喉峽谷地處偏僻,又是邊境,馬戲團很少前來此地。他在日常的訓練中曾經有一次聽士兵們說起過馬戲團。他們說馬戲團裡的人會噴火,能夠訓化各種野獸依照他們的指令表演,像是踩在氣球上行走,以及吞劍入喉都是基本的吸引觀眾的籌碼。

那個時候他和他老爸關係並沒有現在這麼緊張,在當天的訓練結束之後他興致勃勃的跑去想老爸請求去看馬戲團,可是卻被老泰戈侖直接回絕,還說了一句特別奇怪的話:“如果哪天你受傷了,倒是可以去看看。”

“真是奇妙,我老爸的話竟然真的應驗了。”單心的一句話也接的十分沒頭沒腦。

這個時候,帳篷的簾子被掀開,走進個穿著西裝杵著手杖的男人。

“塔巴莎,這個小子傷勢如何?”西裝男舉止投足之間盡顯貴族禮節,一枚眼鏡片掛在左眼上,此時他正在扶著這枚眼睛片調整著距離看著單心。

“卡文團長,最危險的傷勢已經完全癒合。這是個幸運的年輕人。”塔巴莎微笑著說道。不過她臉上的突然讓這個笑容看不出什麼友善的感覺。

“哦,不錯。”卡文團長恢復將手放下,對單心說:“單心先生,你之前來的時候給過我們一筆錢,在對你進行治療之後,這筆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您可以選擇離開,或者再給一筆錢,多待些日子。“

“卡文團長,他的傷勢現在還不能夠獨自行動。”塔巴莎說道。

“塔巴莎,我得跟你說多少次,馬戲團只會留下有能力的人。我們可沒有多餘的東西去帶一個累贅,如果他想留下,就必須得展現出能夠留下的價值。”隨後卡文又轉過頭來對單心說:“不過單心先生您可以不必有過多壓力,因為期限是明天早上,今晚您可以隨意在馬戲團內參觀,祝您有一次美好的回憶。”

PS:祝大家國慶快來,加班作者在此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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