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澤天便將索姆叫到了一邊。

索姆一臉疑惑的看著神神秘秘的陳澤天好奇地問道:“你今天怎麼看上去怪怪的?是偷了鑽石嗎?”

“你這個玩笑可以點也不好玩。”

索姆笑了笑,“我就是隨意說說。”

陳澤天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開口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我知道你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對不對?”

索姆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陳澤天遲疑了片刻,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我明天要從這裡離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索姆聽罷立刻表情一滯,怔怔地說道:“你想要逃跑?”

“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已經確定好了離開礦場的路線,可以避開那些雷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索姆搖頭冷笑著說道:“你真是瘋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你都沒有聽進去嗎?我的朋友就是這樣死掉的!你想要跟他一樣的下場嗎?”

“我記得你說的那些事,但是你也知道,有些人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變!我必須要離開這裡,我有自己的理由!”

“你的理由有自己的命重要嗎?你這是再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必須要離開這裡,外面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我!來這裡只是一個意外,我註定不至於這裡的!”

“兄弟!你仔細看一看,這裡的人從一開始都覺得自己註定不屬於這裡,可是現在呢?他們都已經向命運妥協,又有誰改變了什麼呢?自從上次那個出了事之後,這裡已經比過去的警戒嚴了好幾倍,你根本沒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陳澤天神秘一笑,“或許別人不行,但是我一定還可以。你對我還不瞭解,不知道我過去經歷過什麼。我一直都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人,所以冒險對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可是這一次你的家常便飯一定會吃不下的!”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繼續在這裡每天日復一日的挖鑽石,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難道你不想再見一見外面的世界嗎?去外面找一份穩定的工作,舒舒服服的過自己下半生難道不比這裡好得多?”

索姆搖了搖頭,“有些人的命運從一出生就已經定了,我覺得這裡就是我們的命運,就是我們的歸宿。”

“別這麼說兄弟!人的命運都是由自己決定的!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其實只在於你的一念之間!我誠心向你提出邀請,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但不管你同意與否,我都會在明天晚上動身。如果你想通的話,記得告訴我!”

說完,陳澤天便在索姆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即轉身離去。

索姆看著陳澤天的背影,就像是看著他曾經的那個朋友一樣。

“人的命運都是自己掌握的,你想要變成什麼樣的人只在於自己的一念之間。”

陳澤天的那一句話跟他朋友曾經說過的一模一樣,但卻是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索姆現在看著陳澤天,就像是親眼的看到自己過去的朋友一樣,內心的情感無比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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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為什自己認識的每一個人都這麼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難道選擇順從不好嗎?

剛剛陳澤天說的那些外面的生活雖然聽上去很誘人,但索姆感覺那些離他很遠,完全不屬於他的世界裡會有的東西。

他曾經也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懦弱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自己,因為他覺得人的命運早就有上帝寫好了劇本,無論怎樣掙扎都是沒用的。

從這一天晚上開始,索姆基本上就跟陳澤天不再有任何交流,他就像是故意躲著他一樣離他遠遠的。

陳澤天對於索姆的反應其實也在預料之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一個人不想改變,我們也不能逼著別人變成跟我們一樣的人。

這個世界正是因為有了各種各樣的人,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豐富多彩不是嗎?

當第二天傍晚到來的時候,陳澤天像往常一樣結束了工作跟著隊伍吃過晚飯之後回到了的自己住所。

他靠在房間的角落裡,心情那面有些緊張,盯著周圍輕鬆自打著撲克的人群腦子普洱在重複著自己的計劃。

他已經將逃跑計劃在腦子裡推演了無數遍,去掉了一些可能會敗露的步驟,提高自己逃跑的成功率。

可是從吃完晚飯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索姆的影子,不免為他感覺到有些擔心。

這件傢伙雖然平時嘮嘮叨叨的,但其實是個很害怕孤獨,骨子裡也很脆弱的人。

陳澤天不知道昨天自己說過的一些話有沒有傷害到他。

差不多到了晚上七點鐘的時候,索姆才從外面走回來。

他站在門口與陳澤天正巧目光對上,但很快卻選擇避開裝作沒有看見,走到了另外一個角落故意遠離了陳澤天。

陳澤天眼角一抖,對眼前的一幕不僅感覺到有一點點的辛酸。

索姆眼睛開始故意躲避陳澤天了,所以他最後的決定也很明顯。

只見陳澤天自嘲般的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乾脆躺下去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當所有人都開始進入睡熟的時候,有一人卻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從地上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

只見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見有些人誰的鼾聲四起,便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側門的邊緣。

下一刻,他將門悄悄的推開了一道縫隙,發現外面站著一名監工。

自從上一次有人逃跑被炸死之後,現在每一個營房的門口都會派一名監工把守。

因為在這裡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所以陳澤天的身體也恢復了差不多了。

隨即他便悄悄的伸出一隻手去,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那名監工的嘴巴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用力一扭他的脖子!

咯拉!

只聽一聲脆響,那名監工的脖子便綿軟的下垂,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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