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酒店的門口有晝夜服務的計程車,不過因為渡輪夜晚不開啟的關係,所以司機大多是在裡面睡覺。

陳澤天走到一輛計程車前在玻璃上敲了敲,很快裡面的司機邊醒了過來,為他開啟了車門。

看來弗里敦的司機們安全意識還算不錯,睡覺的時候把車門從裡面反鎖。

“去碼頭。”陳澤天對黑人司機說道。

司機揉了下眼睛,立刻發動汽車調轉車頭開往了碼頭。

因為搭乘汽車的關係,所以陳澤天幾分鐘就請先到達了碼頭。

他以為自己算是很早的,想不到來到這裡之後,早已經有六七個人在這裡一起等待渡輪了。

陳澤天下車之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見薩倫還沒過來,便詢問了其他人第一班渡輪的時間。

他們告訴他早上七點會有一班渡輪開啟。

陳澤天知道訊息只有便坐在碼頭的長椅上,等待著薩倫的到來。

雖然那天晚上交手的時候房間裡面很黑,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陳澤天還是稍微做了一點化妝,並且把帽衫上的帽子扣在了頭上,雙手環保在胸前地獄這微量的晨風。

弗里敦的清晨還是有些涼爽的,到了上午開始,一天的氣溫就不會低於三十度。

差不多十分鐘後,薩倫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不遠處公路上。

陳澤天轉頭朝他的方向瞄了一眼,見他換了身衣服,穿了一套墨綠色的T恤和口袋褲,腳下踩著一雙休閒皮鞋,嘴巴上依然是帶著一副口罩。

他緊縮的眉頭下一雙眼睛看上去滿是心事,似乎還在盤算著怎樣處理那些鑽石。

當然,如果換成是陳澤天身上揣著幾個億在街上亂走,也會不會輕鬆多少。

薩倫一直朝著陳澤天的方向走過來,隨即在他的身邊坐下。

只見他往陳澤天這邊看了一眼,真巧與他的目光對上,便朝他點了點頭。

陳澤天遲疑了片刻,同樣點頭給與他回應。

從這方面上來看,這個薩倫應該算是比較善於交際的傢伙,能夠主動跟別人打招呼性格應該比較外向。

“來這裡旅行嗎?”薩倫首先主動跟陳澤天搭話。

或許是因為旅途太過孤單寂寞。所以太想要找個人打發一下在渡輪上的時間。

“是的。”陳澤天說道。

薩倫那張臉雖然不算英俊,但看上去也算是有些男人味,眉心處或許因為經常皺眉所以有一點點的皺紋,兩腮也有些許的胡渣子,將他年齡襯托的又大了兩歲。

但是根據資料中顯示,他的實際年齡就跟之前陳澤天猜測的差不多,28歲,比陳澤天整整大六歲!

不過他的樣子看上去可是很早熟。

只見薩倫聽到陳澤天的回答之後便笑著說道:“獅子山可不是一個旅行的一個好地方,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的。所以我有時候很疑惑,來這裡旅行的人都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做生意?拍照片?還是單純的只是走一走看一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裡,或許是想要見識一下曾經內戰的城市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

薩倫呵呵一笑,“那你應該是參加援建,這裡有很多國家來幫助獅子山援建的團體,比你自己一個人瞎逛要好得多。”

“我不太喜歡熱鬧,還是自己一個人看一看就好。”

說著,薩倫便從身上掏出了一盒香菸,隨即抽出一個遞給陳澤天。

陳澤天警惕的眼神在香菸上掃了一眼,“我不吸菸,謝謝。”

“那可真是錯過了人間美味。”薩倫笑著為自己點燃的香菸。

“你知道嗎。這個地方我已經來過很多次了,雖然算是看著這裡一點點變好的。但其實骨子裡,在我看來這還跟過去沒有太大的變化。”

陳澤天環抱著雙臂,很隨意的靠坐在椅子上,“你所說的骨子裡指的是什麼?”

瓦倫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嗯……慾望、貧窮?”

“你這一個慾望裡面可是包含的很多意思。”陳澤天說道。

“可以這麼說,每個地方都會有一些黑暗的角落,只不過富有的地方隱藏的比較好,貧窮的地方一眼就會被人看看到。”

“慾望有時是個可怕的東西。”

“沒錯,慾望很可怕,過去這裡就是因為那些貪婪的傢伙才會把一個國家搞得千瘡百孔。哪裡有利益,哪裡就會有戰鬥,這是在全世界任何一個行業,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發生的事,只不過在這個地方,那些罪惡就會被無限放大。”

聽薩倫說的這些,陳澤天越來越覺得這傢伙就像是個拉保險的。他的口才不錯,很善於交際,能說會道,但總是有些細微的舉動讓陳澤天感覺他其實飽經蒼傷。

比如一個無奈的微笑又或者是那包含著對世俗蔑視的眼神。

不過陳澤天可沒有功夫在這裡聽他講一些關於慾望和黑暗的大道理。

即便是這個傢伙知道這些,還不是投了別人的鑽石想要自己發財。

所以陳澤天的眼裡,薩倫越來越像一個投機客。

利用一些空子去獲取利益,像一隻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在利益和衝突之間遊走。

“你是做什麼的?”陳澤天立刻轉移了話題。

“我嗎?是一名記者。”

“記者。”陳澤天臉上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一閃而過。

“我的工作就是在前線報道一些貧窮或內戰國家的現狀,這裡也是我的工作地之一。”薩倫說道。

“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相機?我很好奇你們這些做記者的會用什麼樣的裝置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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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倫笑了笑,“睡會吧那麼重的東西天天背在身上,我在這裡有固定住所,因為經常會來,所以就把東西留在那裡。”

“哦。”陳澤天點了點頭,心想你這傢伙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

就在這時,渡輪的懸梯從船上落了下來。

薩倫眼神機敏的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隨即將菸頭丟在地上,站起來用腳碾滅,“我們該上船了。”

陳澤天在他身上盯了一眼,隨即也拿起行李包跟在他後面走上了渡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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