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的這些東西很有分量,但是NAA的根也扎的很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倒下的。”

“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就這樣委屈自己在這裡賣咖啡,然後當一個情報中轉站?別開玩笑了,你的價值遠不止這樣。”

無面右手打在那爹資料上,指尖已經溢位的一層薄薄的汗水。

“我需要點時間考慮,你先走吧。”他表情凝重的說道。

陳澤天遲疑了一下,覺得現在似乎不是一個繼續說服下去的好時候,因為無面看上去似乎真的有點痛苦。

一念及此,他覺得現在不應該把無面逼得太緊,於是便起身站了起來,“那好吧,今天我先離開了,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電話。”

說罷,陳澤天便俯下身子拿過桌上的筆,在無面幾張的本子背面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記得打給我。我相信你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說完,陳澤天最後望著無面一眼,便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此時此刻,這間地下室終於安靜了下來。

無面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子前,雙眼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那一疊資料。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以前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

“呼——!”

無面重重的嘆了口氣,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

陳澤天在走出了咖啡館很遠之後,慢慢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那已經快要淡出視線的房子。

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在那小小的牢籠裡,似乎囚禁這一個曾經被人們視為英雄的英靈。

記得第一次見到無面的時候,他的身邊又很多夥伴,也包括艾莫。

可是轉眼只見,隨著最後的一次行動和那一場天災,他的身邊已經誰都沒有了。

曾經的團隊早已不復存在,自己信心苦苦培養起來的夥伴們如今大多數都在那一次災難中喪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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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俺一天在無面的心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選擇孤身一人離開正義聯盟的理由。

他不想再一次看都自己的夥伴因為他的關係陷入困境。

陳澤天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或許都無法改變無面的想法,能夠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望著遠處的咖啡館凝望片刻之後,陳澤天一聲輕嘆,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

安吉勇一開房門,看到陳澤天一副沉悶的樣子,便問道:“怎麼?沒有找到無面嗎?”

陳澤天屁股用力的墜在沙發上,仰起脖子往靠背上使勁一靠,“找是找到了。不過現在的無面跟那是以為夕顏已經死掉的我一樣,對一切都是失去了興趣。”

坐在電腦前打著遊戲的尼克說道:“他是那樣的人嗎?我過去覺得他是那種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狠角色。”

“我也不相信,但其實仔細想想,他的手下大部分都死在了那一次的地震中,再加上最信任的人夥伴的背叛,任誰都會有點頹廢。他對自己有點失去了自信。”

“所以說,人的情感有時候是興奮劑,可有時候也是能夠腐化人心的毒藥。從古至今有多少英雄人物因為一個情字一蹶不振。”安吉勇說。

尼克笑了笑,“你這是情說的是愛情,人家那是友情。”

“還不都是一樣?”安吉勇說道。

“我們需要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好好考慮一下。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想通的,他的眼神告訴了我一切。”

“那些資料就是我們自己也能對NAA造成不小是傷害,他不會不知道。我感覺這一次,我們可以打一場漂亮仗的!我的復職有望了!”

尼克插嘴道:“你身為人民衛士跟我們這些搞駭客和一身黑歷史的傢伙在一起,你覺得復職那可能嗎?”

“我這也算是臥底!只要最後我能夠成功破案,局裡一定會給我一個說法。你們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安吉勇據理力爭。

尼克笑了笑,“過了這麼久,我都快忘了你是因為什麼案子變成這樣的了。”

“這還用說?”安吉勇看向了陳澤天,“一切都是從這個送外賣的小子開始。本來我以為只是網購公司聯合黑社會尋仇,可是後面有牽扯出了林夕顏父親的自殺存在蹊蹺,最後查著查著又跳出來個國際什麼軍產複合體NAA!我是一個警察,碰到這麼有意思的案子怎麼可能錯過!”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工作當成堵住,一走路跟到現在!”

“小時候老師教過我們,從哪裡跌到,就要從哪裡爬起來!”安吉勇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時陳澤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經過安吉勇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我是你,或許乖乖的接受停職出發等過了風頭之後再去懇請領導讓你復職這樣會更好一點。”

安吉勇聽罷便跟著陳澤天去往了外面的小陽臺,並且一路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們跟我接觸接觸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既然把我的胃口吊起來,我怎麼可能中途退出?更何況這種案子可能是我在局裡一輩子都不容易碰到一個的!我當然不可能錯過。”

陳澤天推開了玻璃門,來到了外面的小陽臺。

他將手肘搭在陽臺的理石扶手上,吹著微風望著外面弗洛倫撒的夜景,“最近這段時間我過的都很兇險,你來到這裡要做好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準備。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突然要來義大利?”

“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每天在家裡待著的我都快要發瘋了。而且復職也遙遙無期。因為上一次在機場裡的事件鬧的很大,上面對我很不滿意,不出來破一個大案會去,我怎麼有臉說自己是警察?”

“難道你不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嗎?其實你完全可以從這裡脫離出去,多等些時間就多等等,你的領導早晚會找機會讓你會去的。”陳澤天說道。

安吉勇苦笑了一下,隨即從身上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之後塞進嘴巴裡,“上學的時候老師說過,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如果怕死的話,當初我就不會做這一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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