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一揮手:“我今天是專程來向金先生賠禮道歉的。希望各位不要打擾金先生的靜養,等他痊癒後,自然會對各位媒體朋友有所交代的……”

媒體們的鏡頭,咔擦咔擦地落在金無望鐵青的臉上。

他大喊:“你休想貓哭耗子假慈悲……他剛剛是來威脅我的……是威脅我……你們都看清楚他的嘴臉,他分明是來威脅我的……”

紂王回頭看他一眼,意味深長:“金少,希望你痊癒後,我們還是朋友。”

言畢,輕輕關上門,大步離去。

記者們蜂擁而上,但是,聞風上來的保安攔住了他們。

朱家華悄悄溜進病房,只見金無望不但不怒,臉上反而隱隱有一絲得意之情。

他不敢問原因,只是低聲道:“金少放心,他們都被趕走了。”

金無望點點頭。

這時候,醫生護士們進來的,那是全國最有名的外科醫生,他拿著一疊檢查報告笑道:“金先生可以放心了,你的所有檢查結果良好,顱內淤血已經全部消失,肺部也沒有任何傷害,而且恢復情況良好。”

金無望道謝:“這能定為幾級傷殘??”

“傷殘?金先生多慮了。不用擔心,斷了四根肋骨才會構成十級傷殘,三根肋骨不會造成傷殘的……”

金無望大怒。

紂王這廝下手果然是掂量過的,偏偏是三根肋骨而不是四根。

這樣,在法律上他豈不是大佔便宜?

可是,他當著醫生又沒法發火,只好強笑。

醫生剛一走,張律師就來了。

金無望立即問:“情況如何?能不能重判受德?”

張律師笑道:“金少請放心,受德打人證據確鑿,縱然不能判刑七八年,但是,一年半載還是不難的。”

“一年半載?”

“只要你對他不達成諒解,他是不可能完全逃脫法律懲罰的。我有多年刑事案件經驗,這一點,金先生完全可以放心,怎麼都會讓他坐牢……”

金無望點點頭:“請張律師盡力讓他坐牢,越久越好。”

“我知道。”

金無望躺在床上,臉上的笑容十分得意:這一次,吳所謂非交出股份不可了。

別說七八年,縱然一年半載,吳所謂怕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紂王去坐牢。

畢竟,那麼當紅的暢銷書作家,偶像巨星,要是坐牢一年半載,只怕,一切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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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篤定。

朱家華低聲道:“我們得到訊息,趙德祝又在秘密接洽一些資本巨頭,妄圖興風作浪,如果他繼續增持控股,那可如何是好?我們要不要繼續增持?但是,繼續增持的話,我們已經拿不出那麼多現金和趙德祝死磕了……”

金無望淡淡的“一份也不增持了。”

“為什麼?”

“等著瞧吧,趙德祝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朱家華見他那麼篤定,也不敢再追問了。

那是本城最豪華的一家火鍋店。

包間裡,紂王、吳所謂、雍正、楊姐四人圍坐。

吳所謂點菜:“受德,你想吃什麼?”

“老規矩。”

吳所謂大笑:“那好,先來十份雪花牛肉、十份麻辣牛肉……”

服務員笑了:“你們光吃牛肉嗎?”

吳所謂氣定神閒:“當然不!冰鎮毛肚、黃喉、羊肉、豬頸肉什麼的都來一份……對了,你們這裡最好的酒水是什麼?要白酒……”

“有50年五糧液,一萬一瓶……”

“先來五瓶。”

服務員眉開眼笑,“好的,稍等,馬上就來。”

雍正大笑:“小吳,你果真有暴發戶氣質。”

吳所謂滿不在乎:“沒事,不夠又加,我請客。”

楊姐也樂了。

很快,麻辣牛肉和雪花牛肉都在火鍋裡翻滾,紂王低頭猛吃,卻不像往常那樣一味喝酒。事實上,大家碰了一下杯後,他便很少喝酒了。

吳所謂以為他是餓極了,也不勸酒,直到大家已經吃得七成飽了,開啟的第一瓶酒還沒見底,他才有點意外。

“受德,為什麼不喝了?”

紂王淡淡的:“戒了。”

“戒了?”

“不想再酒池肉林了。”

吳所謂一怔。

楊姐大笑:“怎麼就酒池肉林了?”

雍正介面:“他這是自比商紂王呢。”

楊姐不以為然:“商紂王酒池肉林遺禍天下,那是因為他是皇帝。普通人酒池肉林,昏庸無道,最多只能遺禍自己。”

雍正笑道:“楊姐高見。”

眾人吃吃喝喝,但吳所謂分明感覺到紂王心不在焉。

楊姐見氣氛低迷,十分識趣:“受德剛剛出來,該早點回去休息,我們就散了吧。”

“太謝謝楊姐了,改天再請你吃飯。”

“你們何須跟我客氣?”

紂王忽然問:“小吳,你母親呢?”

“你出事之後,我怕她不安全,讓楊姐找了地方安頓她。”

楊姐立即道:“你們放心,吳阿姨現在住在我家裡,只要我安全,她就一定安全。我家裡增設了24小時崗哨。”

吳所謂十分感激:“楊姐,我真是慚愧。”

“小吳何出此言?”

“上次你叫我去拍廣告,我還對你大言不慚。”

楊姐大笑:“人不輕狂枉少年。如果都沒狂妄過,豈好說自己年輕過?我年輕時比你更狂妄十倍,當時江湖上號稱恃靚行兇,囂張得幾乎沒有朋友。年少輕狂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不能一直輕狂就是了……”

吳所謂很是羞慚:“唉,下次再有什麼廣告代言,我保證盡心盡力去完成。”

雍正嘿嘿一笑:“小吳,你就別想多了。受德都要坐牢了,哪個廣告商還眼瞎請你們??就算你現在悔悟了,再要去,也沒機會了。我早就警告過你的,不是嗎?”

吳所謂瞪他一眼:“受德不見得坐牢。”

“哈哈,你說不就不?你是法官嗎?我看這一次,受德怎麼說,都是死定了。”

吳所謂和楊姐都覺得這廝不識好歹,話都不會說,而且,顯然是刻意的。

可是,他倆又無法辯駁,反而越描越黑。

紂王卻若無其事:“不見得就一定要坐牢。”

雍正冷笑:“你以為金無望是吃素的?不給他股份,他會息事寧人?此外,你拿什麼壓他?權勢?財富?人家至少背靠冰冰孃家這種大家族,還有老K,你呢,你背靠誰?就憑楊姐這個富婆?你問楊姐,她罩得住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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