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望幾乎是飛奔回去。

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密室。

密室裡,空空如也。

他張大嘴巴,喉頭粗氣一陣一陣的喘息——密室裡關著的那個金婷婷居然不見了。

但是,並不神秘。

密室並非空氣一般潛入——有人從隔壁挖了一個洞,將金婷婷帶走。

可見,金婷婷自身是沒有隱身法的,並不能隨意出入。

他並非沒有懷疑過,是不是有兩個完全不同的金婷婷——也許是老鬼弄了個替身,故弄玄虛,真的金婷婷當晚就隨他躲在金氏老宅的地下室裡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且,他見到金婷婷時,總覺得金婷婷怪怪的,臉色很蒼白,就像很久也沒有見過陽光似的。

分明,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可是,隨著密室裡這個金婷婷消失,他的恐懼之情,也隨之達到了頂點。

是誰把金婷婷給劫走了?

或者說,金婷婷有自動復原的功能?

更可怕的是,到底是誰一直尾隨著自己,連這密室都闖進來了,而自己卻無知無覺?

他的恐懼之情,達到了一個新的頂點。

難道,老鬼真的是鬼?

要不是鬼,哪來怎麼大的本事???

他忽然衝出去。

那是金婷婷的住宅,前些日子,金婷婷和她的那個什麼模特男友一直住在這裡。

他瘋狂按門鈴,居然沒有任何人前來開門。

他直覺不對,立即撥打冰冰的電話,氣急敗壞:“婷婷呢?你最近見過她嗎?”

冰冰也許是奇怪他的聲音,反問:“你找婷婷幹什麼?”

“快說,你最近見過她嗎?”

“婷婷啊,她今天去法國了。”

“法國?”

“是啊,今天下午才走的,現在應該剛剛上飛機吧。怎麼了?金少,你這麼著急找她幹嘛?”

金無望強笑一聲:“她什麼時候回來?”

“只說和男朋友出去走一趟,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吧。反正這丫頭命好,拿著你爺爺給的那麼大一筆現金財富,什麼都不幹,一年也有上億的收入,她不去玩,能做什麼?估計又是去巴黎血拼吧……好了,金少,我很忙,不說了。”

對面嘟嘟的一陣忙音,冰冰已經掛了電話。

金無望冷笑一聲:這群人聯合起來裝妖作怪,那麼,自己就奉陪到底好了。

暴露秘密後的金氏老宅,徹底成了廢宅,鬧鬼的傳聞也不脛而走,周圍人聞之色變,就連小偷也不再靠近。

受德和吳所謂的粉絲見面會遲遲沒有舉辦,因為修繕工作十分龐大。

更重要的是,裝修隊一聽說這裡曾經鬧鬼,一個個畏縮不前,縱然是大白天也要三五成群才敢進入,一旦稍有風吹草動,便誰都不去了,也因此,工程進度遲遲無法推進。

吳所謂去催促了幾次,也懶得去。

紂王的粉絲見面會便改在了本市最大的一個購物中心。

那是一個一站式購物中心,吃喝玩樂電影院衣食住行一網打盡——居中則是很大的廣場,廣場上,人山人海。

那是紂王和吳所謂的第一次籤售會。

本城媒體全體出動。

粉絲把整個廣場圍得水洩不通。

何止五千粉絲?

加上看熱鬧的,五萬人都不止。

從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吳所謂和紂王只是倉促吃了一個盒飯,連廁所都來不及上,只是拼命地簽名。

到六點鐘時,吳所謂手都快寫麻木了,一抬頭,看到還有無窮無盡的排隊粉絲,他苦笑,今天晚上哪怕簽到天明也籤不萬啊。

助理卻在一邊加油打氣,低聲道:“切勿辜負粉絲盛情,這是你倆的第一次活動,我們本以為六點就會結束,看樣子,要堅持到晚上九點。”

“九點之後怎麼辦?”

“九點之後,我們就集中把書收起來,讓你們簽好了再發給讀者。”

吳所謂低下頭,又埋頭瘋狂簽名。

紂王卻不經意地抬頭看了看天空。

那時候,春天已經到了,吹來的風裡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暖意,西下的夕陽顯得非常的蒼涼。

他看了幾眼,又埋頭,瘋狂地簽名。

金無望大搖大擺地走在湖邊小徑,一點也沒有慌張。

吳所謂和受德正在市中心火熱籤售,現在,插翅也無法趕到。

池塘近距離的湖水已經被放幹,液壓鑽機正在轟隆隆地運作,爆破手很麻利地爬上挖掘機裝填炸藥——在他記憶中的位置附近,即將有幾百公斤烈性炸藥要引爆。

一切就緒,他後退。

保安隊長有點不安,低低的:“要是受德他們知道了怎麼辦?”

金無望還是輕描淡寫:“我不過是炸個水塘而已,又沒有任何傷亡,他能奈何我?”

“可是,炸這水塘也傷不了受德分毫。”

“幹活吧!別的不用你管!”

金無望不耐煩了,也不想解釋,畢竟,不會讓保安隊長這些人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事實上,他所僱傭的所有工人,都以為他無非是想要從金氏老宅裡找到什麼財寶,或者因為得不到金氏老宅,乾脆大肆破壞。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其實是在找金銀子。

他們私下裡,都覺得這個老闆很變態。

不過,看在他付給他們非常可觀的酬勞的份上,他們也寧願奮力一搏。

“他們不是說會申請禁制令,不讓我們靠近嗎。要是再被他發現了,只怕他會起訴我們……”

“起訴??呵呵。”

金無望笑了。

他敢打賭,走法律途徑,是紂王最不願意選擇的途徑。

他記得清清楚楚,受德的身份證、駕照都還是去密支那之前,自己找人為他辦好的。

在這之前,受德就是一個盲流。

一個完全不知道身份來歷的吊絲。

他不是沒有調查過受德的身份,問題是,他還達不到金銀子那樣的程度,查來查去,什麼都查不到。

他也曾經懷疑,受德這些是不是通緝犯改名換姓了,可是,探查下去,又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但是,他知道,吳所謂和受德口裡說申請禁制令,事實上從未落實下去,就明白,他倆根本不敢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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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反而害怕警察找上門。

真有意思,不是嗎?

所以,他才敢於在大白天囂張而入,大肆轟炸。

反正,他們又不會告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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