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派出了好幾群人先後去暗訪，張道士的確是沒有什麼詐騙的地方，而且，那些出了高價錢和所謂的仙女共度一宿的人的確全部都好了……”
帝辛親自派人暗訪張道士，可一切證據顯示，張道士的確是本地人，而非什麼遊方道士，他原本在當地就大名鼎鼎，據說出自陰陽師世家，年輕的時候曾走遍名山大川遍訪高人，得道成神，能號令天下仙女，以造福一方百姓，在當地口碑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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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達官貴族們獻上來的各種珍珠寶物以及華麗衣服，他分文不取，都是當天出場的仙女們自己穿走了，他自己真的只是牽個線，搭個橋，替眾人謀利而已。
也正因此，當地的百姓向來對他讚譽有加。
那些被治好的富豪們更是對他吹得神乎其神，隱隱地已經把他供奉成了天下第一大神。
可是，古人無知，相信這一套也就罷了，但是，吳所謂和受德卻分明看出來，這個妖道一定有大問題。只是，這問題出在哪裡，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關鍵的一點是：所有被治好的富豪們眾口一詞：他們親眼所見，門窗緊閉，自己反覆檢視，房間裡絕對無人，而且，張道士進出都是一個人，沒可能有人尾隨他進去自己等卻看不到，但是，就是他關門念了咒語之後一出來，仙女就翩然降臨了。
念咒語的時間折算起來也不過五六分鍾左右。然後，張道士出門，讓一眾富豪進去，中間沒有任何的間隙，但仙女已經坐在房中了。
能無聲無息從天而降，除了仙女，還能有誰？
有些較真的大富豪為了驗證這一點，曾經派了自己的僕從在房屋周圍守候，嚴密監視，謹防是有人尾隨張道士進去，但是，他們觀察了無數次，發現張道士每次都是一個人進出，絕對無女子尾隨，別說女子，張道士進出的時候他的男弟子都不能跟隨。
張道士出來後，仙女才現身。
據說，張道士本人都看不到仙女長什麼樣子，仙女必須等他離開後才現身——這是天上的規矩。
天上的規矩到底是如何，百姓們當然不知道，但是，吳所謂卻肯定，這是張道士所定的規矩。
至於這仙女到底是怎麼出場的，就很是賴人尋味了。
“真的有仙女的話，她們會自降身份，來和人類的男子苟且一晚？目的就是為了穿一身人類的華麗的衣服首飾回去？這說得過去嗎？”
就好像一些女明星，為了穿頂級大牌的高階定製，會不會自降身份去陪酒賠笑？
難道這些仙女都有這樣可笑的嗜好？
而且，貴為仙女，居住在仙宮，難道不該是要什麼有什麼嗎？怎麼為了區區一套漂亮的服飾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這BUG很大，吳所謂覺得疑點重重。
張道士是本地人，一直生活在本地，按理說，他不太可能是姜老頭，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隱隱地，他總覺得這個人就是姜老頭——儘管找不出確切的證據。
“我派人調查了，張道士是個超級大胖子，他除了找仙女替富豪治病這件事情之外，其他並沒有任何惡行，相反，口碑一直很好……而且，他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許貧困者變賣家產來湊熱鬧，只接待富豪，所以，就算是騙局，也無傷大雅……”
利用富豪們的好色和長生不老的心理，讓他們爽一晚，順便訛詐一筆錢，這聽起來真的無傷大雅，而且也談不上什麼犯罪行為——畢竟，你花了錢，你爽了，你的病好了，這就是公平交易。
你不能說你花高價爽了病好了，你就吃虧了。
縱然是帝辛，也找不出任何借口懲治他，所以，這麼長時間，一直不動聲色。
可是，帝辛關注的點在於：他為何真的能治好那麼多人的疾病？其中好些人還算是絕症，甚至是頑症，不然也不可能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去湊熱鬧了。
至於仙女云云，很可能是故弄玄虛，但這些“仙女”居然真的能透過陰陽合作治好男人們的絕症，就賴人尋味了，不是嗎？
這些仙女是幹什麼的？一群神醫？
一群藥到病除的神醫？
可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為何願意屈身侍奉一群男人換來一套華麗衣服？
真有這麼大的本事的女神醫，哪怕在鬧市開一個藥鋪，明碼實價，也能掙一大筆錢吧？何愁一套華麗服飾？
“小吳，我總覺得這個疑點在所謂的仙女身上……”
“仙女？”
“我不是去過一次九重天的大本營嗎？在哪裡，我親眼目睹無數人類居住在極其優美的環境裡，物質極大豐富，應有盡有，各種珍稀貴金屬早已不入流了，隨著科技的極大發展，他們甚至可以完全合成一切珍珠寶石，可以說，現在地球人眼中的一切奇珍異寶，在他們眼中都和鵝卵石差不多，根本不可能稀奇。一群仙女怎會為了一件衣服一套首飾跑來做這種事情？”
吳所謂笑嘻嘻的：“沒準天上寂寞得很，仙女們空虛無聊，不如來人間走一趟，打著種種旗號，實則是為了尋求一夜刺激，讓自己爽一下？”
受德：“……”
“哈哈，仙女們可能想的是，走一遭，不但能讓自己爽一下，還能獲得人類提供最好的服飾珠寶，這不一舉兩得嗎？我想，她們如果真的是仙女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純屬是為了享樂……”
“可是，你要知道，那群去湊熱鬧的富豪，絕大多數已經是中老年，更因為多年病痛體力不佳，你認為他們能讓仙女們爽起來嗎……”
吳所謂：“……”
他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哈哈大笑：“沒錯，沒錯！這群糟老頭最多一二三就停了，怎麼可能有讓仙女們爽的體力和能力？所以，這件事情就更加撲朔迷離，更加好玩了，不是嗎？就算這事情不是姜老頭幹的，我怎麼也要去看看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