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一路逆流而上,速度很快,兩岸倒是有不少百姓見到了這一幕,但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覺得驚奇罷了,至於更多的想法,根本沒有。

在夜幕降臨之前,終於到了事先預定地點,此時,夕陽只剩下最後一抹餘暉,紅燦燦的映紅了天際,連河水之上,都泛著股金紅色,大批的士兵,就這麼踏著餘暉開始陸續登陸。

人多,船也多,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在完完全全黑下來之前,所有人已經全部登陸。

這裡,距離升龍府還有不到15路程,按照王軒大軍正常的行軍速度,在沒有輜重拖累的情況下,六十裡是輕輕鬆鬆的。

王軒並沒有讓大家埋鍋造飯,夜晚裡,火光會驚擾到升龍府的駐軍,士卒們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炒麵,混合著溫開水沒人衝了兩大碗。

再次修整了兩個時辰,差不多晚上十點的時候,大軍再次出發。

來到升龍府不遠處後,王軒讓大軍稍作休息,便開始分派任務。

“狄浩闊,你進攻南門,看訊號發起進攻不準放跑一個!”

“屬下領命。”狄浩闊出列,雙手抱拳行禮。

“俞樂遊,你進攻西門,看訊號發起進攻不準放跑一個!”

“屬下領命。”俞樂遊出列,雙手抱拳行禮。

“戚星暉,你進攻北門……”

三路人,分別帶走五千人下去佈置,剩餘一萬五千人都在王軒身邊,東門才是主攻的方向。

時間來到1點,天色已經十分漆黑,王軒把目光看向田伯光和定逸菇涼,沉聲說道:“一會,你倆帶人悄悄潛入皇宮之中,萬一有什麼密道之類的,一定要攔住,不能讓人跑出去。”

“放心吧,叫我們了。”兩人帶著十幾個二流高手轉身就走,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城牆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存在,稍稍借力便可以跨越過去。

帶兩人走了半個時辰,王軒估摸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繼續下令,“餘生,帶領手下人突襲城牆,務必為大軍開啟城門。”

“主上放心,屬下寧死也要完成任務。”

接近兩千人的特戰隊,全部創設深灰色的夜行衣,左臂之上掛著的小鋼盾也塗抹成黑色,腰間挎著一把短弩,背後一把長刀,身體微微下蹲,快速朝著城牆出走去。

升龍府城牆也是十分高大,足足有三丈左右,吊橋已經被拉起,從紅河中引水的護城河也寬約十米左右,特戰隊人接近之後紛紛趴扶在護城河邊上。

其中三是多人,從身後抽出足有一米多長的螺紋鐵棍子開始朝著泥土之中鑽下去,固定好後,在把繩索套在鐵棍上,慢慢朝著河水中順下去。

悄悄進入河水後朝著對面遊去,到岸邊之後,再次藉助勾爪爬上岸邊並再次拿出鐵棍固定在地面之上。

一跟繩索拉緊之後,陸陸續續,其他的特戰隊員也跨越護城河來到城下,待得所有人埋伏到城下之後,餘生抬頭看著城牆上巡邏的士兵走過,隨後一揮手,“嗖”“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飛爪扔到城牆之上,密集的叮噹作響聲後,特戰隊員如壁虎一般遊牆而上,前前後後一共十幾秒時間,兩千人的特戰隊全部登上城頭。

此時,守城士卒發現已經晚了,餘生大吼一聲,“殺!一個不留,來一隊人跟我下城牆開城門!”

這段城牆之上,一共才有500人的安南士卒駐守,大部分還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這冷不丁被驚醒之後便看到一群灰衣人殺了過來,還來不及有太多反應,便被殺傷大半。

特戰隊員各個都是三流高手,哪裡是這些普通士卒可以比擬的,再加上突襲之利,短短半分鐘之內,五百人便全部到在血泊之中。

流淌的鮮血徹底侵染了城頭,這突襲太過突然了,城頭門樓上的士卒,還沒來得及敲響警鍾,便被一陣弩箭給射成了刺蝟。

在一陣吱吱嘎嘎地聲響中,吊橋被緩緩放下,大門也被徹底開啟,此時,另外兩側城牆上的安南士卒發現問題也已經晚了。

“敵襲!”“敵襲!”

淒厲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在兩側想起,但是,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已經來到城牆不遠,王軒大軍從城門處蜂擁而入,至此,升龍府陷落已經不可避免。

王軒走在隊伍最後面,身邊就跟著范文程,“恭喜主上,拿下這升龍府果然如主上所預料的一般,探囊取物,輕而易舉,這些蠻夷以為的城高牆厚,不可攻克之地,在主上手中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徹底剿滅升龍府內大小官員,這安南北方,便再無人能阻礙主上了。”

“主上用兵如神,古之罕有,此番徹底征服安南,必然名留青史。”

王軒嘴角微微一翹,沒有太多表示,這種吹捧,這些年,聽得多了。

“主上,屬下不辱使命。”餘生來到王軒身前抱拳行禮。

“隊伍一分為四,分別去其他三門,幫助開啟城門,放大軍入城,最後一隊,你親自帶隊去皇宮,從上到下,一個蒼蠅都不許放跑。”

“屬下明白。”說完,餘生立刻轉身就走。

“關閉城門,吊橋重新拉起來,千斤閘也放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出城,留兩千人守衛城門,其他人隨我來。”王軒吩咐一下,立刻帶著大軍直奔升龍府內的大校場而去。

哪裡是升龍府大軍的駐紮地,他要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儘量把人堵在裡面。

可惜的是,手裡沒有騎兵,不然……

好在,王軒惦記上安南不是一天兩天了,早早就派人到安南來做偵查,主要城市的地圖早就了然於胸。

對於這些猴子一樣的傢伙,他一直沒什麼好感,當然,安南美女除外,塗山就不錯嗎,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旅遊景點,一定程度上取代了東莞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整個城市的宣傳口號就是,物美價廉,嫖到失聯!

言歸正傳,半夜裡,震耳欲聾的警報鐘聲終於響起,寂靜的夜空裡,即便升龍城不小,可依舊可以讓全城人都聽到,當然,這個不小的升龍城還是對著安南說的,哪怕是換到福建,都沒有一個福州府大。

此刻的安南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稀粥,突如其來的警鐘讓全城人都炸了,特別是偌大的軍營,好在,軍營是建立在城裡,所以才沒有發生炸營這種事情。

但是,營地畢竟還休息著三萬大軍,此刻,一個個衣衫不整地跑出營地,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四處亂跑起來,混亂根本不可制止。

正因為駐紮在城內,一個個軍中將領平日裡都偷偷回家睡了,誰特麼願意在營地裡跟一群臭烘烘的大頭兵住在一起。

所以,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

當王軒帶兵殺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群衣衫不整,有的沒褲子,有的沒衣服的安南兵在四處亂竄,刀槍什麼的,更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王軒大手一揮,“殺!雞犬不留!”

這裡便是升龍府大軍最集中的所在,招降什麼的,根本不存在,這麼好的機會,只要殺光他們,整個升龍府將再無抵抗之力,到時候,還不是任自己捏扁搓圓,想什麼蹂躪就怎麼蹂躪。

王軒手下這些士卒,雖然訓練量足夠大,看起來令行禁止,像是百戰雄獅的樣子,可大部分人也是沒見過血的,畢竟,福建沒什麼戰爭,即便是剿匪,也沒那麼多匪啊。

此刻,這些安南‘小怪’正好用來練手,戰鬥力低,經驗值高,升級速度快。

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卒嚎叫著衝了進去,手中長槍朝著安南兵直接扎了過去,鋒利的槍頭刺穿肌肉骨骼,一股鮮血立刻濺了出來,隨著長槍拔出,鮮血噴的士卒滿臉都是,這士卒一下呆愣在原地,下意識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一股腥氣直衝腦海,“哇!”一聲,躬身嘔吐起來。

隨後,雙腿發軟,感覺站立都費勁,手中握住槍桿死死撐著地面,不停地大口喘息著。

這一幕,在王軒軍中不是個例,大多數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是恐懼的,若是戰場形勢激烈,這些第一次殺人後噁心的直接嘔吐的傢伙,必然會被敵軍斬殺。

好在這次佔盡優勢,才讓能讓這些第一次正事上戰場的傢伙平穩過度過來,王軒監控著全域性,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些人都是花大價錢培養的,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二十畝地就不是小數目。

若是人犧牲了,那地也就白送的!

所以,這新手對手一定要選好,不然損失就大了。

一萬多人衝進三萬人的營地,理論上,一個人只需要斬殺三人即可,時間上應該用不了多久,可事實上,敵人不是待宰的豬,即便是豬,跑起來也是速度很快的,何況是三萬多的安南兵。

王軒親自帶一隊兩千人,在整個營地來回衝殺,凡是遇到要集結成一團的敵人,便一個衝鋒上去將敵人衝散,只要敵人不成體系,那面對裝備儘量,訓練有素的王軒軍時便不堪一擊。

這邊在大殺特殺,無論是跪地投降的,還是奮起反抗的,一律全部斬殺,另外,其他三個城門處,在特戰隊的配合下,和輕鬆攻了進來。

畢竟真正守夜的沒多少人,再加上一處城門已經破了,兵無戰心,將無鬥志,再被前後夾擊這麼一下,輕輕鬆鬆便被王軒軍佔領了其他三處城門。

城門一關,千斤閘一放,一個鳥都不準放出去。

此時,整個升龍府都是大亂起來,貧民區還好一點,家家閉戶,人往床下面一躲,可達官貴人的區域內,徹底亂了起來,好多軍中將領急吼吼地騎馬從家中衝出,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是有敵人攻進城來是一定的人,此刻,第一件事便應該是跟大軍會和。

有大軍在手,才有應對的能力。

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起,十幾匹馬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軍營門口,只是簡單朝著裡面一看,營地之中,喊殺聲震天,已經是一片混亂了,那十幾匹馬上的將領稍一猶豫,商量幾句便還是決定進去。

畢竟,若是沒兵力在手,到時候,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了。

馬匹不停歇地衝進營地,入目可見的便是一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馬蹄踩踏的地面上,被鮮血浸透的土地如泥漿一般。

整個營地已經亂成一團,己方安南士卒明顯處於絕對下風,正被那些裝備精良的士卒到處追殺,顯得毫無反抗之力,聽那喊殺聲,竟然是大明的口音。

一個念頭在眾人腦海中閃過,完了,這次突襲而來的竟然是明軍,事先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收到,升龍府,完了!

他們這群騎馬的到來,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畢竟整個軍營之內,大家都是步戰,冷不丁冒出來一群騎馬的肯定是將領無疑了!

而將領,就意味著,軍功!

王軒的這些軍卒,經過初次殺戮之後,已經慢慢習慣過來,平日裡訓練不是假的,此刻,正是要多多殺敵立功的時候,看到這些‘大功’自己跑到面前,一個個眼睛裡都冒出火光來。

一扭頭,頓時周圍的幾百人便朝這邊包圍過來,行進過程中,自然而然,結成戰陣。

那領頭的安南將領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手臂高高抬起,手中長槍朝著包圍而來的士卒一指,口中厲聲大吼,“眾位,鄭主帶我等不薄,值此國難之時,報銷鄭主的時候到了,大家隨我殺啊!”

話音一落,手中長槍狠狠朝前一指,身旁十幾匹馬直接衝了出去,這員大將卻左手一拉韁繩,馬頭一個調轉,右手槍尾朝著馬屁股一磕,戰馬一聲長嘶,飛快地朝著營門外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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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中間不帶一點煙火氣,顯得是那麼自然而然,毫無任何違和感。

氣勢洶洶包圍而來的王軒軍士卒,頓時目瞪狗呆,這特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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