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行刑,其實成本挺高的,奈何,聖人傳下諭旨,不準弄殺頭那麼血腥的事,若是流血,也必須是綠色的,不然,會影響到小盆友的心理健康,王軒也是沒辦法,只能動用這種不流血的辦法了皮一下,在死亡的邊緣瘋狂的來回試探

早有準備好的水泥砂漿被抬了過來,開始一點朝裡面傾倒,眼見必死無疑,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有瘋狂哭喊的,有大聲懺悔的,有求饒的,更有使勁用頭撞擊的,沒辦法,嘴被堵上了。

直到水泥被徹底灌滿,這才消停下來。

這次的公審大會,是在同一天,全福建統一開始的,這也是王軒第一次向整個福建中間層勢力宣誓自己的權威,在此之前,王軒滅掉的唐王,七大世家之類的,全部都是最頂層勢力,實際上對中層這些大戶地主影響幾乎沒有,即便這些人聽說了也沒什麼感覺。

就像是一個老百姓突然聽說大強子進去了,姓親什麼的,這只能當成一個娛樂新聞看,對深層的東西完全不理解,也沒感觸,就跟克林燉的拉鍊門一樣,這背後涉及到多少陰謀詭計,跟咱們都沒一點關係。

這些中層地主大戶也一樣,上層社會如何變動都他們都沒一毛錢關係,還是一樣交稅,還是一樣收租,就是換上十個八個皇帝又如何

他們雖然都聽說過王軒的名號,也知道這人很厲害,現在就是福建王,可謂是說一不二,可他們並沒有任何切身體驗,王軒也沒干涉到他們的生活,所以,他們也沒什麼敬畏感。

但是這次不一樣,能幹出勾結山寨土匪的,也就是這些腳上泥還沒擦乾淨的傢伙能幹得出來,畢竟手段太過低劣,所以,這次被打擊到的,全部都是處於中層的,各個縣城的地主大戶,這才讓他們瞭解到,王軒倒是個什麼樣的人,手段到底有多麼狠辣。

特別當幾天之後,水泥墩子乾透,被一個個立在城門口處,上面還雕刻上被澆築在裡面的人姓字名誰,所犯何罪的時候,這些地主們才開始恐懼起來。

這才知道,王軒不但要殺人,還要誅心,還要讓這些人的名字被萬人唾罵,屍首靈魂都用不安寧。

這種做法簡直太絕了,都說人死罪消,可王軒的做飯,是讓人死後都不得安寧啊。

這些大戶是徹底被鎮住了

你太絕情,你太冷酷,你太無理取鬧咳咳

這種千古未有之事當然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可當訊息一點點傳開之後,這些大戶才驚恐地發現,全福建竟然在同一天剿匪,同一天公審。

事後訊息被有心人統計,月初一天,福建剿匪六十餘處,當場殺掉的山匪不下一千五百人,被抓者更多,並且全部被打成苦役,在各處礦山勞作。

受到牽連的各類地主大戶82家,全部被滅門,鑄造水泥墩子八百餘個豎立在全福建50多個縣城門口。

一股白色恐怖一下籠罩在整個福建上空,一時間,全福建所有中小地主都感受到渾身徹骨的冰寒。

這邊公審完畢,福州府,林峰書院再次開始考試,這個訊息傳出去的比較早,好多有意思投奔到王軒門下的人都集中到福州來。

其中以落地秀才,小吏,商鋪掌櫃,賬房之類的為主,畢竟有希望做官的,一般是不會投奔王軒的,除非是比較高的位置,當然,王軒本人也不需要哪些學八股的,他要的是正經能辦事的人。

整個考試一天便結束,考試內容十分繁雜,哪些學八股還真不會,題目跟後世公務員差不多,包括言語理解與表達、數量關係、判斷推理、資料分析、常識判斷五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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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軒會在其中取兩百人,主持後面的收稅工作。

這些年來,前後王軒收養孤兒不下三千人,年紀大一些的,現在已經成年了,現代化教育了這麼多年,現在也可以投入到實踐中去了,正好這次全省實行新稅,這成年的八百多人都分配下去做稅吏,好好實踐一番,為將來擴建隊伍打基礎。

王軒的目標大著那。

這次一共千人左右,分配到五十餘府縣,直接深入到農村基層,全省土地大普查,不單單要查清土地到底多少,還要重新登記,從新測量大小,同時,也為未來設計水利工程打個基礎。

封建社會一直有皇權不下鄉的做法,最大的原因便是交通不便,通訊不便,管理成本過高幾個因素,但對於現在來說,只要通了水泥路,商業變的更加繁華,收入大增,這些問題都能逐步得到解決。

此次,地方政府續刑房改革後,戶房也進行改革,人員大量擴充,一舉成為權力最大的部門。

而且,無論是戶房還是刑房,在收到當地縣令管轄之外,王軒也學習現代制度,進行雙重管理,上級府對下屬縣的戶房刑房同樣有管轄權,一次來防止,同時,大量的規矩制度被指定出來,一切照規矩辦事。

在清查田畝的過程中,還要同時宣傳新稅法,只有單純的田畝稅,沒有其他任何稅種。

每一個縣府都有各地衛所派士卒跟隨,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想著法不責眾,還拿這當以前一樣,一些地主偷偷鼓動村裡的農民去抗稅。

結果,凡是有阻撓的一律出動軍隊鎮壓,無知農民還好,一旦查出背後主使者,一律按照澆灌成水泥墩子立在村子裡,用以震懾所有的不法之徒。

前前後後一個多月的時候,讓全福建人徹底明白了一件事,人的一生有兩件事情是無法逃避的,一是死亡,二是納稅

在這次的土地普查中,王軒特地告訴手下,死死盯好哪些禿驢

禿驢們手裡的地特別多,他可沒忘記,之前這些禿驢狠狠地坑了自己幾次。

當然,王軒的心眼不可能那麼小,一切都是按照法律辦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戚宗暉,也叫王宗輝,現年34歲,福州府信任衛指揮使,說起來還是戚繼光的重孫子。

戚印,戚繼光長子,在莆田作戰時被任命為前鋒,因觸犯軍令被戚繼光斬首,後來當地的百姓懷念戚公子,便在常風嶺上為他建造了一座太尉殿,據說這座大殿的殘跡猶存。

其生母是將門虎女,萬戶南溪王棟之女,事後得知王氏怒而離家,帶著戚印的妻兒千里迢迢來到福建生活,這一支正經嫡脈便留在了福建。

而萬曆十三年,戚繼光從廣東被貶回鄉後,繼承其官位的是戚祚國,妾陳氏所生。

傳到戚宗暉這個輩分的時候,早就沒了祖宗風光,現在只是一普通偏上的家庭罷了,只是一身武藝倒是沒丟,不過在明末這個環境下,衛所早就糜爛,自然沒有一展所長的地方。

直到王軒重整衛所,大肆招兵買馬的時候,戚宗暉聽說之後便下定決心從軍,希望跟他的名字一樣,重現祖宗光輝雖然他爺爺是被他太爺爺下令斬了的。

此刻,戚星暉帶著五百全副武裝的兵卒包圍了福州府城外,鼓山山腳的一座寺廟。

寺廟內,主持正躺在搖椅上打盹,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喊聲,“主持不好了。”

你特麼才不好了

主持躺在搖椅之上,目光冷冷地扭頭看去,便見,一個小和尚快步跑到近前說道“主持壞了”

你特麼才壞了

主持臉色一沉,立刻沉聲喝道“出家之人戒貪、嗔、痴、慢、疑,你遇到事情慌慌張張,這些年的佛法學到狗肚子裡了啊”

呃,來報信的小和尚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深吸一口氣,臉上急切之色一掃而空,對著主持躬身施禮,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謝方丈指點。”

“嗯,你悟了便好,我們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便是天大的事也要沉心靜氣,慢慢處理。”

“是的,弟子明白了”

“好了,說吧,是什麼事。”方丈躺在搖椅之上,眼睛半睜半閉,前後一晃的聽著。

那報信的小和尚再次打了個佛號,這才慢吞吞地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寺外來了一群軍漢,把咱們寺給包圍了”

“什麼”

方丈嚇的雙眼猛地瞪起,下意識地便要翻身站起,不料用力過猛,整個搖椅一下翻倒在地,摔的老方丈哎呀一聲慘叫出聲。

這會,他也顧不得疼了,在小和尚目瞪口呆地注視下,一把掀翻藤椅,猛地從地上躥起來,伸手抓住小和尚的衣領,聲音急切地吼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和尚都被嚇呆了,不是戒嗔戒怒沉心靜氣嗎,這咋說變就變

“你特麼快說啊”方丈見小和尚發愣,急的他薅著小和尚的衣領來回使勁晃動起來。

“寺、寺、寺、寺、寺外被一群軍漢給包圍了、了、了”小和尚被晃的發暈,說話都打起了顫。

“那你特麼為什麼不早說”方丈都快氣瘋了,朝廷都特麼出動大軍都包圍上來了,這是小事嗎

幾百年都沒發生過這種事了,竟然還特麼慢吞吞的,你丫腦子是特麼的有病嗎

“方,方丈,這,這,這不是你說的要戒貪、嗔、痴、慢、疑,遇事要沉心靜氣嗎”小和尚一臉愕然地看著面目猙獰地方丈。

“我”方丈一下被噎的差點背過氣去,這事跟事能特麼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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