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小女孩又被問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由於她的寫字速度太慢,而且又比較難看懂,所以這花了警察叔叔們不少的時間。
等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又可以吃午飯了,不過這次是點了外賣。
已經寫了大半天的女孩卻沒有選擇休息,似乎還坐在桌前在努力著寫什麼東西。
看到這一幕的曉華不自覺地露出的微笑,雖然心裡十分好奇小女孩在寫什麼的東西,但她並沒有湊過去偷窺。
因為她有預感,待會兒女孩就會把那張紙條遞過來給她看。
果然。
大概是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的女孩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把筆放下,伸長了細細的脖子朝滿是警察叔叔警察阿姨的辦公室張望起來,並在和曉華對上眼的一瞬間拿起桌上的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白白邁著小且繁複的步伐啪嗒啪嗒跑到了曉華的跟前,然後把手中的那張A4紙高高抬起,遞到了她的眼前。
因為自己猜到了小女孩的心思,曉華忍不住噗嗤一笑,引得白白以及曉華的同事們一陣詫異。
“喲,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我們的局中冰花展露笑顏啊?”
“小趙,少拍馬屁!”
曉華直接彎腰抬手,一個手刀打到了隔壁桌了那個剛才調侃她的青年腦袋上,讓他乖乖閉上了嘴巴。
“我來看看啊,白白你給我寫了什麼……我……想要上廁所……帶我去……但是不要跟進來……可以嗎……”
原來是想上廁所啊……這讓女青年莫名的有些小失落。
曉華牽住女孩的手,站了起來。
“走吧,我帶你去。”
……
廁所門口。
“那個,白白……你自己一個人上真的……”
下邊的小女孩在曉華說完話之前突然啪嗒一下跳起來把一張紙糊到了她的下巴上(因為夠不到臉),然後抬頭看,猶豫了一下,走進了右邊的女廁所裡邊。
曉華有些發愣地開啟了那張紙條,上邊寫著:我不是小孩子!
“啊咧?發脾氣了嗎?”
這個警局的公共廁所的洗手槽和大多數的公共廁所不一樣,不是在廁所入口的公共位置,而是分別安裝在男女廁所的裡面的,而且,似乎還和一些餐廳一樣有著兒童專用的洗手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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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或許這位剛剛用白字黑紙向曉華說明了自己不是小孩子的“小大人”會有些不願意選擇兒童用的,但是由於身高問題,她還是不得不走向那個比較矮的洗手檯。
洗完手之後,小女孩習慣性地捧起水來搓了把臉,畢竟挺那些大叔問了一整個上午的問題,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把臉上的水用手掌擦掉之後,女孩睜開眼,正好看到了鏡子前自己那雙殷紅的大眼睛。
她突然彷彿十分驚恐地顫抖著後退了一下,可是雙眼卻彷彿被鏡子前的自己給吸住了一般,整個人又僵直在了那裡。
這個時候,周圍突然如同老舊的黑白電視機般發出了“呲滋”的一聲,周圍的景色頓時彷彿被雙重曝光了一般,原本單調灰白的廁所環境中出現了一些異常鮮豔且無規則的色彩。
——這些彩色的顏色混合在一起並不好看,相反,花花綠綠的非常刺眼,甚至有些精神汙染的意味。
但是女孩並沒有受到這些精神汙染的影響,雙眼還是死死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和鏡子,像是完全置身於另一層空間一般,完全沒有受到哪些“雙重曝光”的影響,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顏色,鏡子裡對映出來的也依舊是女孩的相貌依舊原本廁所的景象。
鏡子裡的那個女孩突然動了——但是這邊的白白並任何動作,依舊僵硬的站在那裡。
鏡子裡的女孩雖然和白白有著一模一樣的外表(映象的),但是卻毫無表情,睡眼朦朧地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盯著哪裡。
下一刻,她睜開了眼睛,直接從整個鏡子裡面走了出來,雖然無法確認她是否存在實體,但是確實是肉眼可見的一個三維物體。
那個“女孩”邁著彷彿並不受地心引力控制的輕盈不發,幾乎是飄到了白白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撫住了她的臉龐。
而白白卻如同時間被禁止了一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連視線都還保持在鏡子那裡。
接著,那個“女孩”引了上去,在白白的耳邊輕輕呢喃了一會兒,就漸漸淡化消失了。
彷彿有代表著時間流動的鐘錶被重新按下了啟動的按鈕,白白的身體輕微顫抖了起來,額頭冷汗密佈,彷彿很痛苦般用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腦袋,喘著粗氣慢慢跪在了地上。
過了十幾秒,也許是女孩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痛苦的感覺了,終於發出了慘叫聲。
“白白?!”
站在外邊等候的曉華自然聽到了她的慘叫聲,顧不上剛才不進去的約定,直接摔開廁所的門衝了進去。
——也不知帶是不是錯覺,她剛才有在一瞬間看到了一些十分混亂的場景。不過現在也不是在意幻覺的時候,因為在她的眼前,女孩已經捂著腦袋歪倒在了地上。
……
等女孩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她眼前的景色已經從灰白的廁所變成的雪白的病房。
邊上有不少的麵包和飯菜——飯菜似乎還是熱乎的。
哦,還有一個曉華正趴在她的床邊,看樣子是睡著了。
女孩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並沒有缺胳膊少腿,臉上也沒有戴著氧氣罩或者打著點滴,只是額頭上和胸口上貼了一些圓盤一樣的小東西,上邊有一些線管,連線著旁邊的一個機器,機器的顯示器上有不少的條條在跳動著,還在十分平穩地發出滴~滴~的聲音。
咕~咕~
噢,這次的聲音不是從那個機器裡發出來的,而是從女孩的肚子裡。
餓了。
她又把視線轉回床邊櫃子上的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粥,以及另一盤菜。
為了不打攪到曉華睡覺,女孩儘可能輕手輕腳地將自己從被子裡邊挪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一雙小腳丫從曉華的頭頂上越過,成功坐到了床頭邊緣正好可以拿到那碗粥的位置。
小女孩有些迫不及待地將雙手整了過去。
然而,她似乎忽略了一些東西——比如,還被她壓在屁股上的頭髮。
“呀……”
隨著身體失去了平衡,白白最終還是一腦袋撞到了曉華的頭上。
“唔……白白,你醒了?”
PS:PS:軍訓結束,開學時期可能還有些忙呢,不過至少可以保證能夠繼續更新了,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