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拒絕道:“湮滅已經壞了,我不能再回去,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乘車。”

他們最終共同坐上了boss的轎車,這回是丁蕊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位,時刻注意不要讓困進驅魔傘的天狗偷跑,宋英朗和這對主僕坐在後面,他其實還是擔心宋文博,在傳統觀念裡這類能量體與鬼魂都被打上了邪惡的標籤,是值得警惕的存在。

伯莎坐上車,把屁股放到柔軟的座椅上,使得鋪了毛絨毯子的表面陷下去一定的弧度,驚歎道:“天哪,這太神奇了,所以我先前只能被你看到,無法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就是因為我的能量太弱了!”

宋文博低頭看著手指不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用平和的心態繼續交談,伯莎總是樂天派的樣子,難道他都不會為自己大幅縮短的壽命而感傷嗎?

把這稱作壽命似乎不太合適,畢竟就像伯莎所說的那樣,他已經是個死人。

伯莎自顧自地喃喃道:“啊,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回到收容所還可以嚐嚐那裡的食物啊,我很懷念從前英格蘭的甜辣味炸魚薯條。”

他笑著轉過頭,一剎那好似自帶熹微晨光,美麗地奪人眼球,真漂亮啊,比女性還要漂亮,宋文博忍不住問道:“我可以摸摸你嗎?”

伯莎毫無顧忌地湊到宋文博身邊,和他緊貼在一塊,就像當初樓抱著看電視劇那樣:“摸啊,隨便摸,這種沉甸甸的感覺我也很陌生。”

說著,他自己也伸手去抓捏臉蛋和腰際,把白皙皮膚抓出鮮明的紅印,像被誰按著偷親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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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博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軟軟的很有彈性,看來生前皮膚保管的不錯,不過,兩個大男人做這種動作或許有點太曖昧了吧。

腦子裡突然閃過這個想法,他下意識地去看後視鏡,發現boss的確在透過鏡子偷瞥他們的所作所為,宋文博趕緊收回手板正做好。

伯莎卻還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腕,無比熱情地說道:“怎麼不摸了?來啊來啊來摸啊,隨便主人怎麼摸都行。”

喂,明明以前都不叫他主人,今天這是轉性了嗎?居然叫的這麼恭敬有禮?

宋文博正詫異著,雙手就被伯莎擺佈放到了他的胸脯上,按著手指用力揉捏。

他的臉紅的飛快,像燒到要爆開的鐵壺:“啊啊啊啊你是變態嗎!快把手……胸……手……胸拿開!”

伯莎換上了腹黑的笑容:“誒?明明是你的手在摸我的胸,佔便宜的是你,怎麼還倒打一耙罵我變態?主人這樣可不好哦。”

果然,這傢伙就不會幹什麼好事。

“你個男的胸部硬邦邦,我能佔著什麼便宜,分明是你那奇怪的癖好在作祟,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嘔……”宋文博無比嫌棄地把手抽出來,轉頭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窗外的景色。

天快亮了,收容所裡跑出的異常太多,此時應該還有大量外勤部員工在外辛勤工作,不光是戰鬥,安撫民心也是個大工程,挨個清除記憶這事不現實,得好好思索如何解釋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怪物。

一直在收容所庇護下生存的群眾,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從來都存在,要想馬上要他們接受是個很大的困難。

轎車飛駛,兩側高樓大廈不斷後退,日光散射出來,月亮的光芒便越顯得微不足道,最終整個藏到地平線以下。

奇怪,心情竟然真的好起來了。

boss抓住恰好的時機扭開車載播放器,歡快的搖滾樂漸漸充裕車內,還帶3D環繞效果,宋文博甚至能腦補出披頭士樂隊在他耳邊瘋狂震盪彈撥吉他的場面。

總部偽裝的菸草公司近在眼前,許多窗戶破了洞,地面不知沾了多少異常與工作人員的鮮血,多虧政府幫忙掩護,總部的地點才沒有公之於眾,現在正有幾個地位低下的新人在刷洗地面。

他們看樣子和半年前的宋文博差不多,臉上帶著憤懣不平,時不時地還拄著拖把望向遠處,估計心裡在想著怎麼能逃離這鬼地方回家去。

單憑人力洗刷整棟樓的血跡汙點實在艱難,他們被允許使用無危險性的c級異常神奇肥皂,名字很鬼畜,實際操作更是鬼畜無比。

使用者需要趴在地上撅起屁股,以虔誠的姿態拜託肥皂幫忙,它感應到才會自動開始在地面摩擦摩擦似魔鬼的爪牙,輕鬆溶解任何乾涸的暗紅血塊,再拿拖把輕輕一揩,地面就光潔如新,而且沒有化學腐蝕性。

兩名相對要好的青年在從事這項羞恥的工作,他們在大廳並排撅著屁股面對落地玻璃窗,神奇肥皂則盡了它清洗地面的職責,很快摩擦出大量白色泡沫。

但也有不順利的時候,譬如……

“等等,嘿,笨蛋肥皂給我回來,你怎麼跑到大門外面去了?”

“xxx你去把它抓回來!”

“憑什麼要我去,你為什麼不去?”

經過十分鐘的理論,他們達成協定共同去追回已經跑遠的肥皂,宋文博目睹了這一幕,而且當他下車時,肥皂剛好滑到他的腳邊,順著運動鞋摩擦向上,在褲子上留下整齊的白色尾線。

如果再不阻止,這玩意絕對會厚顏無恥地滑到他臉上。

伯莎幫忙扼住了躍動的肥皂,它的活性很強,抓在手中像泥鰍扭動身體,滑溜溜的又黏膩又犯噁心,他的眼中冒出學術性的光芒:“這肥皂好厲害啊,洗澡的時候使用肯定能少費很多力氣,還可以當做……嘿嘿嘿……”

宋文博將握著肥皂的白手推得離自己遠了點:“不要把你那齷齪的想法說出來!”

剛想邁步進門,兩名青年就順著泡沫的軌跡以彎腰的姿態追出來,很不小心地撞到他的腿部,撲通兩聲向後仰倒。

其中一個的眼鏡掉落在地,邊眯眼摸索著去撿邊發牢騷道:“誰走路這麼不長眼啊,沒看到我們在做上級安排下來的重要工作嗎?耽誤了清洗任務你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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