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小媔仔細的盯著迴廊之上的魊鬼,眼睛撲閃,忽而驚覺一般。絕哥猴子薛千樹,紛紛轉身盯著小媔。

“小娘,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驚一乍的?”

薛千樹在小媔和迴廊頂上的魊鬼之間來回看,小媔忽然一閃,身形迅速帶著舞動的殘影,直奔魊鬼而去,手中的匕首一插,不偏不倚的正正插進魊鬼的胸膛。

“嗯?”

魊鬼沒有任何的疼痛,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不還手也不逃跑,只是冷哼了一聲,怔怔的站在原地。

只是,在魊鬼的面具之下的那張臉,帶著一絲不被察覺的詭笑。

“果然!”

小媔決然吼道,收回匕首落回原處。

而就在此時,那迴廊上的魊鬼,此時竟然好像沙堆的人像一般,身體漸漸的化為了散沙,隨風而逝。

魊鬼的身體,不到呼吸之間,全部化為了煙塵。

“這!”

猴子一聲驚叫,魊鬼的身體居然在他們的眼前直接消失不見了!

準確的說,魊鬼的身體,此時居然消散如煙了。

“我們中了魊鬼的障眼法了,他的真身早就跑了!”

絕哥幡然醒悟一般,沉沉而道。

“那這可怎麼辦!”

薛千樹驚訝的而道,忍不住把臉上那個惡狼的面具推到了額頭上,露出一張有些焦急的俏臉。

“嘿嘿,怕什麼,他跑了便跑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別忘了,我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猴子懷抱著手,收好了那兩根鐵錐,薛千樹點點頭,把惡狼面具重新帶在了臉上。

“那魊鬼已經受了傷,前面肯定還有高手,我們務必小心!”

絕哥說著,重新把那張畫著龍閣地圖的皮革拿了出來,急速往前走去。

他們根本沒有發現,此時小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黯然,她心裡很清楚,在他們前面的高手,究竟是誰。

……

“李光弼,那小子已經拿著東西走了,你和我繼續糾纏,又有什麼意思?”

公孫師孃此時漫天而舞,劍陣隨著她的舞動而不斷變化,劍陣一變,劍陣之中的劍氣也時時刻刻產生令人難以預料的變化,每一道劍氣,都是如此的熾烈,和烈日的光輝無異。

李光弼被師孃的劍陣所困,被劍氣所侵,他周身雖然也劍氣如蓮一般的綻放,可是還是無法攻破公孫師孃那牢不可破,又變化多端的劍陣。

“公孫大娘,你卻比我還著急了?”

李光弼卻毫不慌張,只是專注應對公孫師孃的劍陣,沒有被公孫師孃的話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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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孃聞言,臉上忽然生出一絲嬌俏的笑容,大有得意的意思。

“你們是覺得我的價值比那小子帶走的東西大?”

公孫師孃說著,忽然腳下在空中憑空虛蹬幾下,猶如雲霄之鶴一般,往劍陣之外蕩去,當她穩穩的落在地上之時,那熾熱如夏日驕陽的劍陣,也隨之而消失。

李光弼眉頭一皺,眼神一凝,自往後疾撤了幾步,他一臉的疑惑,未曾想過,公孫師孃居然會主動解除了劍陣。

“公孫大娘,此為何意?”

李光弼的湛盧劍並沒有入鞘,而是劍鋒一指,直指公孫師孃的胸口,殺意猶存。

“沒什麼意思,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價值,比那小子帶走的東西要大?”

公孫師孃眼神一睨,杏眼微眯,秋波湧動。

“那是自然,此番把那小子帶到這裡來,無非就是……”

李光弼說至此處,不知道為什麼,眼神忽然閃爍了幾下,竟然有幾絲慚愧之意。

“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裡來?”

公孫師孃把李光弼沒有說完的話接著說完,李光弼輕輕點點頭,沒有否認。

“你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還有他的師父,劍聖裴旻!”

李光弼言語激盪,身上的劍氣更是狂亂,恨意頓時綿綿。

公孫師孃見李光弼如此,只是微微一笑,李光弼和自己夫君之間的事,她似乎無心過問。

“可是,我來了之後,你又能怎樣呢?”

公孫師孃如仙子一般站定身姿,纖纖手指,輕輕捋了捋鬢角的散發,秀髮在手指上一綰,風韻萬千。

“我可以把你身上帶著的秘密留下。”

李光弼的手指在湛盧的劍鋒上彈了一下,劍鋒嗡然,一道道肅殺的劍氣,陡然從劍身射出,宛如一朵朵綻放的白蓮。

公孫師孃見李光弼還有繼續打下去的意思,莞爾一笑,很無奈的搖搖頭。

“你只知道我身上有解開那個秘密的秘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那小子身上也有!”

喝!

公孫師孃此話說畢,李光弼不由自主的喝了一聲,猶如遭了雷劈一般。師孃這句話,讓李光弼無比的驚訝,無比的疑惑。

什麼意思?

師孃的話,就是一根棍子,頓時攪亂李光弼的心,此時他的心裡,無數種想法,無數種情景,不斷的凌亂閃現出來,不斷的糾結攪動,他的心,馬上變成了一團難以理清的亂麻,混混沌沌,毫無頭緒。

一切都只因為公孫師孃的一句話,那小子,木玄,身上也有一個能夠解開他想知道的秘密的秘密!

“李光弼,現在你想要的,一個藏著寶藏的秘密,還有一個作為解開藏寶之秘密鑰匙的秘密,都在同一個的身上,你和我糾纏,還有意義?”

公孫師孃凝眸睨視李光弼,她的每一個字,字字誅心,李光弼呆呆的怔在原地,手中的湛盧,頓時一陣嗡鳴。

嗡!

一聲激徹的嗡鳴,李光弼幡然醒悟一般,湛盧噌然入鞘,他沉然一轉身,從紫薇閣的視窗跳下去,帶著尚有內傷的虺曦,急忙往前面追去。

而此時,在紫薇閣的暗處,一個影子,也頓時化作煙塵,消散而去,彷彿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

“大人,王忠嗣早已攻破冷陘山,已然進入松漠都督府了,我們還不追上去嗎?”

李豬兒垂手站在安祿山之旁,那宛如天籟,仿若天上仙子清婉而歌的聲音,撩人心絃。

他肥胖如山一般的身體,站定在安祿山之旁,背上那剛毛一般的頭髮,根根如刀。

“豬兒,你知不知道一個故事?”

安祿山那嘶啞如惡鬼的聲音,和李豬兒天籟一般的聲音,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好比天籟奏鳴之時,手中奏鳴天籟的琴瑟琵琶,絲竹管弦,全部都換成了兩片鐵片,然後飛快用力的摩擦,不忍卒聽。

“大人可說的是,鷸蚌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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