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在師孃的周圍,出現了數十把電光閃閃的虛化之劍,這數十把虛化之劍,盡皆懸浮於空,無依無憑,好比天空的明星一般。

這時候,師孃腳下一點,凌虛飄逸,如風過松針,雲過山巒,水流石上,羽蕩於空,如九天之上仙子下凡,綽約仙姿,不可捉摸。

而她周圍的數十把虛化之劍,此時也隨著師孃,帶著極強而凌厲的劍氣龍游而去,直奔李光弼。李光弼見狀,眉宇生寒,蕩然的往後急退幾步,護住了虺曦。

“阿哥,你別管我!”

虺曦叫到,但是李光弼怎麼可能不管虺曦,他的劍往後一刺,霸道凌厲的劍氣,即刻毀掉了一道窗,即使是堅固的鑌鐵,在李光弼的劍下,也如朽木爛泥。

嗖!

李光弼毫不猶豫的把虺曦從視窗扔了出去,虺曦雖不情願,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

師孃此時已經殺到了李光弼的面前,她周身有數十把劍圍繞著她飛舞,當她殺到李光弼面前之時,她身體如蒼穹的飛鴻一般,翩翩一舞,她周圍的劍隨她而舞動,須臾之間便把李光弼包裹起來,在李光弼的周圍擺下了一個密不透風,牢不可破,牢籠一般的劍陣,把李光弼困在了其中。

師孃那紛然的劍氣,在整座閣樓裡面瀰漫,把整座閣樓充斥的滿滿當當的。

此時,一股春意盎然的氣息,如春日暖陽,和煦的撒在了木玄的身上,木玄此時好像撐著輕舟,盪漾在碧波粼粼的小湖之上,那湖光山色,盡帶著暖然的春意,春風從輕舟四面而入,直入木玄衣襟之中,輕撫木玄的肌膚,格外溫潤。

而那湖邊的淺草,在春風的吹拂之中,生機盎然,而那繽紛的落花,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或隨風而舞,或零落在湖面之中,隨著湖水的碧波,輕輕飄蕩。

噌噌噌!

然而正在木玄沉浸在突然而來的春意之中時,那被師孃的劍陣困住的李光弼,此時感受到的,卻是處處殺機的凌厲劍氣,那劍氣不斷的盤繞著李光弼,李光弼的劍則也是劍氣如龍,和這盤繞在周圍的劍氣糾纏。

師孃在那劍陣的中心,翩然起舞,她設下的劍陣,也隨著她的舞動而變化,形成一個獨特的劍舞。

木玄驚呆了一般的盯著師孃的劍舞,她曼妙的身材,婀娜多姿,翩若驚鴻,矯若遊龍,腳下翩然若乘風,泠然若凌波,蕩然若乘雲,身上的輕紗衣如同臨風一般,飄然抖動。

而她此時的劍舞,比那日在營地之中的劍舞,有很大的不用,此時的劍舞,更是紛繁復雜,好比天仙舞於瑤池,群仙環繞,各在酒席之上推杯換盞,言笑晏晏而觀舞,自帶了一種不可親近的仙氣。

而她周身隨之而舞的劍氣,則如春日繁花,奼紫嫣紅,一片嬌妍嫵媚,鮮翠欲滴,生機勃勃,花香四溢。那春日繁華一般的劍氣,舞動在師孃周圍,師孃此時更成了嬌豔花仙,掌控著每一瓣鮮花,那劍陣之中,繁華盛景,平生僅見。

木玄無比驚奇,師孃不僅人長的美,她的每一招每一式,居然都會天舞一般的飄然美麗,那殺人的劍,以及凌厲的劍氣,竟然都是如此的華麗,驚為天人。

“呵呵,早聞公孫大娘劍舞天下無雙,在下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李光弼在和師孃的劍氣以及劍舞糾纏之時,冷冷的說,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師孃的劍氣劃出了許多口子,但是也僅限於此,李光弼劍術高超,劍氣也是無比的霸道,師孃那劍氣很難進一步傷到李光弼。

“那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師孃狠戾的喝到,腳下一動,更是一陣狂舞,春風霎時間化成了狂風,溫婉的花瓣,頓時化成了片片鋼刀,而那春日暖陽,此時也瞬息之間化成了灼灼烈日!

噌噌噌!

師孃那瘋狂的劍氣,瘋狂的撞擊在李光弼的湛盧劍上面,和李光弼那銀白如白蓮的劍氣,瘋狂糾纏,刺耳的聲音,響徹了整座閣樓,木玄的耳朵根本就受不了。

“暖然如春,烈然如夏!果真絕世無雙!”

李光弼口中又是一陣發自肺腑的讚歎,身上的劍氣,也隨著師孃劍舞的變化而陡然增長,朵朵耀眼的白蓮在師孃的劍陣中綻放,那朵朵白蓮,也隨著師孃的舞動而舞動,拼命的朝師孃襲去。

“呵呵,你這劍法,也僅限於此嗎?”

師孃被李光弼那劍氣所化的白蓮糾纏,口中疾風而道,師孃不僅要在劍招上面壓過李光弼一頭,這嘴巴上面,更是不想饒了李光弼。

李光弼聞此,自然不想理會師孃,他堂堂七尺男兒,劍下只有血和命,做那口頭之爭豈不是惹人笑話?

而且,此時李光弼那雙冷若寒星的眼睛,一直盯著木玄,木玄手上那把劍,劍柄上面掛著的那個用金銀線繡著的豔豔九色鹿。

他的心思,自始至終,都在上面,那可是比他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我勸你切莫分心。”

師孃冷然而道,那劍舞在瞬息之間,更是化為了狂風暴雨一般,劍氣狂猛,疾風驟雨一般,不斷的把李光弼劍氣所化的白蓮撕得粉碎。

見此,李光弼雙眼一寒,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的確,在公孫大娘的劍舞之下,他沒有多餘的心思管其他,若是分神,必定殞命。

“多謝提醒!”

……

“報!李日越引唐軍,從冷陘山東關陘道進入,從背後切入,我軍大亂,被李日越的軍隊和唐軍斬殺殆盡,東關失守!”

在耶律離指揮守軍準備礌石滾木的時候,冷陘山東關噩耗傳來。

東關失守,西關危急,冷陘山危急!

“什麼!離哥,這可如何是好!”

淵神威一身金甲,扛著啖鬼刀怒目圓睜的吼道,殺氣騰然。

“還能有什麼辦法,死守西關!”

耶律離的眉目之間,帶著一絲痛苦的神色,望著西關城樓之下,那個好像鐵塔一般坐在馬上的王忠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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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嗣此時巋然坐定在馬上,命令軍士擺好了攻城的陣勢,投石車,弓兵,頭上裹著寒光閃閃鐵葉子的撞車,此時全部準備就緒。

“將軍,東關已破,我們也準備好了,是否……”

“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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