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輪王乜斜著目光,仔細在木玄身上掃動起來,不是為了天藏而來,那是什麼?專一來她碎月城觀景不成?

這自然不可能的。萬輪王仔細審視了木玄一番,木玄六年之間,整個人的氣質變化,實在太大了,一點也不像當年那個混小子。大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而且如今,木玄看起來還別有心機,令人捉摸不透。

“那你到底為了什麼而來?為了我?呵呵呵,我身上可沒什麼秘密。”萬輪王輕笑的挑逗了木玄一番,言語之間,一笑一顰,媚態無限,豈是木玄身後那二女子能比的?

一個是花開豔麗,一個是含苞飽滿,人有千千數,風情萬萬種,各有不同而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

但是,萬輪王如花一般的豔麗,卻顯然更有誘人一些。

自然,木玄身後那二女子,自覺在風情之上被萬輪王比下去了,頓時皺眉憤怒,胸前一陣波盪不已。

“呸!你個老女人,一把年紀了,還輕佻的挑逗少年人,知不知羞!”薛千樹怒而罵道,衝動的性子,最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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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得好!老不知羞,年輕時候不知道有多輕佻下賤!”小媔也是性格潑辣,跟師孃是一樣的,這時候接了一句嘴,附和著薛千樹。

“呵呵呵!”萬輪王突然大笑起來,似乎毫無憤怒之意,一笑之下,搞的二女子愣了神,摸不著頭腦。

可是,心頭卻更氣了。

“兩個牙尖嘴利的女子!”萬輪王笑罷,這才言道,不過言語之間並不生氣,反倒有幾分親切的和藹,憑添了幾分平易近人。

二女子,更是心裡打鼓,輸了陣勢一般,嘟著嘴巴站在木玄身後,氣鼓鼓的不再說話了。

“萬輪王閣下,我千里迢迢來此,閒話就不多說了。我很想知道,袁天罡是死是活?若是死了,墳塋在何處?若是活著,他又在何處隱居?”木玄一拱手,頓時將自己的來意,全盤托出,根本沒有一點保留的。

萬輪王聽罷,頓時眉頭一挑,木玄這小子倒真是毫無保留,即使面對她也是直抒胸臆,並無半點客套,看來,來意是十分的迫切了。

“袁天罡?”萬輪王聽完木玄的問題,美目稍稍一沉,進而立刻一笑:“這幾十年來,我也一直都在尋找他的訊息。”

“所以,你不知道?”木玄凝眸直視萬輪王道。

“我說的很明白。”萬輪王又道。

話已至此,事已至此。

木玄心中微微一沉,本來平靜無比的心中,波瀾小小一蕩。

“那,攪擾萬輪王閣下了!”木玄又是一拱手,轉身面對二女子:“走吧,回去。”

二女子此時尚在雲裡霧裡。

來之前,木玄並沒有告知他為什麼來碎月城。

而現在,還沒有到碎月城,這就要離開……

一來一去,二女子真的有些弄不清楚搞不明白了。

“唉,走了也好。”木玄轉身之時,萬輪王又在他身後笑道。

“其實,你完全不用特意去找他,或許,他無時無刻不在你的身邊。”

嗯?

木玄一聽此話,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萬輪王此話是什麼意思?袁天罡一直在他身邊?

這……

“晚輩記下了。”木玄卻沒有任何轉身的意思,心中一蕩,口中沉道,拉著二女子的手,徑直走了。

“呵呵呵,這小子和他師父年輕的時候倒有點像。”見木玄帶著二女子遠去,萬輪王又笑道。

這時候,萬輪王將目光瞟向了旁邊,只見她的旁邊,逐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一眨眼之後,那影子這才明晰起來。

原來是那戴著龍形面具,渾身紅衣如火的波夷羅。

“聖王,難道就這麼放他走了?”波夷羅一出現便立刻道,語氣中帶著凜然的殺意。

萬輪王回過目光來,重新看著木玄的背影,此時木玄和二女子已經上了馬,大步而去了。

“放不放他走都無所謂。”萬輪王突然有些興味索然之意,款款一轉身,妖嬈婀娜的進了那霧氣瀰漫的太陰谷中。

“可是聖王,只有他身上的紫微訣,才能讓陰聖王重新甦醒,假如放他走了,恐怕他會落入其他勢力手中,要知道其他勢力也是垂涎紫微訣已久的,機不可失。”波夷羅還是十分執著,再度勸道。

此時萬輪王靜默了片刻,並沒有立刻回應波夷羅的話,波夷羅那隱藏在面具之後的眼睛,露出了喜色來。

萬輪王不說話,便是踟躕猶豫,踟躕猶豫,便說明她有奪取紫微訣之心。

“陰聖王……就讓他睡去吧。長生非他所願,多活幾十年,他已經很累了。若不是如此,當年袁天罡怎麼可能肆虐日月城,將日月城變成碎月城?”萬輪王語氣果斷,大出波夷羅的意料,波夷羅明顯失望了。

“但其實袁天罡……不是就在……”

“他的事,與我們無關。”

……

一回長安,秋氣漸濃。

行走在長安城寬闊的街道上,薛千樹與小媔興奮了不少。久在黃沙朔漠中奔波,無比寂寞,哪裡比得上長安城的熱鬧。

剛進城的一會兒工夫,小媔與薛千樹的手上便提著各色小吃,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正歡。

木玄獨自牽著三匹馬,白玉驄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面,大有王者風範,後面的兩匹馬低著頭,尾隨如臣子。

“你跟隨我一路,天南地北的,辛苦你了!”這時候木玄對白玉驄言道,白玉驄嘶呼一聲,似乎在回應木玄。

“還是皇城的御馬苑適合你,快回去吧!”在白玉驄脖子上拍了一把,白玉驄又是嘶呼一聲,用頭在木玄的身上蹭了兩下,獨自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木大夫,這兩匹馬可不能放走了,西域大宛名馬,能賣不少錢的!”薛千樹嘴裡塞滿了吃的,含混言道,急忙一把搶過了馬繩,捏在手裡。

“千樹,你什麼時候那麼貪財了?”小媔鄙夷笑道。

“什麼貪財不貪財的,本來就是如此,好馬難求,長安城的達官貴人,最喜歡的就是大宛名馬,賣給他們,自然能賣個好價錢。現在我們三人一同過日子,總要花錢的,不掙白不掙。”

薛千樹自然有她的道理,小媔又是一笑,懶得和她爭了。

木玄帶著二女子,二馬駒,穿過了長安城寬闊的街道,進了入平康坊的街,又過了一條小巷子,終於來到了小舍前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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