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不是辦法。

木玄一邊用詭異的身法,躲避著來路詭異的烏龍錐,一邊思考,該如何突破猴子的烏龍錐。

現在的猴子,已經不是六年前的猴子了,六年之前,木玄也是靠著一身的蠻力,才僥倖突破了烏龍錐。

而今日,木玄卻不能用蠻力,因為在阿蘭若寺的大雄寶殿裡,還有兩尊不動之佛。對方有多強,實力有多深,木玄很清楚,若是被他二人看準了破綻,自己便危險了。

還有就是,木玄並不想傷害到猴子。強行突破出去,不是什麼大問題,也不是難題,但是肯定會傷害到猴子。

這就是木玄顧忌的地方了。

而且,木玄的心中尚在驚疑,這使用烏龍錐的人,到底是不是猴子!

說不準,說不清楚。

此時此刻,木玄的桎梏太多,考慮的太多,有些束手束腳了。

不過,即使桎梏太多,木玄尚能遊刃有餘,自在而為。做事不能隔靴搔癢,流於表面。對付猴子的烏龍錐當然也是如此。

只是突然一個閃身,木玄的禹步便運用到了極致。假如南道盟長生在此,肯定會被木玄的禹步所震驚。

比起長生的禹步來,木玄的禹步已經絲毫不差了。

“猴子!”木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高叫一聲,反正就是高叫一聲,聲音響徹了整座阿蘭若寺,迴盪不已。

尤其是那大雄寶殿之內,頓時就被木玄的聲音所充斥,所激盪。大雄寶殿之中的二人,齊齊皺起了眉頭。

“神祖,是否要弟子……”這時候神祖座下那人急忙道。

神祖沒有回答,那人自然不敢動,就這樣僵在原地。而此時,大雄寶殿外的木玄,已經將猴子擒在了手中。

“他死了。”

這時候,大雄寶殿內的神祖方才沉沉的開了口,雖然語氣沉沉,但還是帶著得意之色。

木玄的確有性命之危!

當他擒住猴子的那一剎那,猴子也瞬息變了,木玄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擒住的人,根本就不是猴子,而是……

烏龍錐徹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絢爛無比,破空而來的火花!

絕哥!

火樹銀花!

當木玄反應過來的時候,火樹銀花已經幾乎鐵面而來,離他僅有數寸的距離,在這個距離,火樹銀花來的極為迅速,木玄即使輕功絕倫,身法詭異,要想從火樹銀花中逃離出去,簡直難於登天!

如此,木玄心下一沉,再也沒有逃離火樹銀花的意思,而是身體一震,陡然間身上火光熊熊,熊熊的火焰包裹在他周身,正是朱雀火衣了!

朱雀火衣一起,木玄雙臂陡然一震,頓時身上的火衣之上,火球頓起,瘋狂的朝著火樹銀花衝撞而去。

然而,此番的火樹銀花的威力,絕不是六年之前的火樹銀花能比的,六年之間,絕哥的成長也是很快!

這一次的火樹銀花,比起上一次在平康坊一戰,火樹銀花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要提升好幾個檔次。

可以說,這一次的火樹銀花,似乎已經超乎絕哥本身應該有的實力了!至於為什麼,木玄現在也無暇去想。

火樹銀花的光點如墜落的隕石,速度奇快,威力恐怖,竟然直接將木玄震出去的火球紛紛打散,化為了無形。

如此一來,那火樹銀花,如入無人之境,急速殺來!

木玄面對火樹銀花的速度,毫無辦法,只能運集全身的內力,朱雀火衣陡然熊熊,火光照天,將大雄寶殿外照的透亮。

此時此刻,只聽聞數聲激烈的響動,木玄身上的朱雀火衣那照天一般的火焰,頓時暗淡了大半,那火焰像極了如豆之燈,許多地方已經全然熄滅,只剩下頭部、以及雙臂還有一點殘存的火光。

朱雀火衣,現在很像是一件被磨破的很厲害的破衣服,幾乎都是破洞。

但是幸好,木玄暫時擋下了絕哥的朱雀火衣。

“有點意思。”木玄抹去嘴角流下的鮮血,方才火樹銀花威力恐怖,他已經受了內傷。

“此子……”此時在大雄寶殿之內,那神祖端坐在佛祖金身法相的禪定印之上,聲音發沉的厲害,彷彿來自於冰冷的深淵深處。

“神祖,還是由我去吧!白士的魂斷,雖說厲害,但是歸根結底,不過是愚弄人的小把戲而已,對付那小子,還是差了點!”神祖座下的那人又道,數次主動請纓,很想會一會木玄。

神祖靜默了片刻,而此時木玄卻絲毫沒有停留之意,將絕哥擒在手中之時,這一次,絕哥沒有再變化,絕哥還是絕哥。

木玄確定,他現在擒著的,真的是絕哥了,這才十指運集了內力,忽然一動,將他身上的漆黑的內力絲線全部切斷。

這一剎那,絕哥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終於恢復如常,不過此時他猛然一瞪眼睛,立刻昏死了過去。

他這是,內力透支了。

“小媔,你還要看戲嗎?”木玄再次高叫道,往身後小媔所站著的地方一覷,小媔身子一震,眉眼一沉,霎時間,她的那雙如黑曜石的眼睛,也立刻恢復了正常,恢復了靈動,如兩汪清澈的秋水,映照著阿蘭若寺裡,逐漸昏暗的火光。

果然,小媔並沒有被屍行術控制,至於為什麼,木玄現在也無暇去想。

小媔分身落在了木玄旁邊,木玄將昏死過去的絕哥交給了小媔,自己卻往阿蘭若寺的大雄寶殿信步踏去。

“吳大夫,他們很厲害,你……不是對手!”小媔面容發沉,露出不忍之色,聲音更是發緊。

“不用擔心我!”木玄背對著小媔,隨意的擺了擺手,又淡然道:“你先將你的同伴帶出去,至於其他的同伴,我會全部救出來的!”

“可是……”小媔還想說點什麼,可是還是住了口,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看了一眼面色發青,內力透支昏死過去的絕哥,眉頭一沉,果斷還是飛身離開了阿蘭若寺,這個如地獄一般的存在。

“東鹹大人,有人從阿蘭若寺出來了!”

此時在怛羅斯城中,那些陰暗的地方,藏著不知道多少眼線。

東鹹背著手站在怛羅斯城的一個高處,轉頭看了一眼滿頭冷汗,怕得要死的手下,冷冷的一掃:“看清楚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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