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

像是又不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木玄一時心亂如麻,眉頭緊皺,再無調息之心了,乾脆站了起來,走到茅舍門口。

這一次所耗的時間,比前次少了一大半,現在時間,還不到中午。

“吳大夫,已經……”開陽見木玄出來了,急忙問道。

“嗯,不過,這一次還不夠,起碼還需三四次方能完全接上經脈。”木玄解釋道。

“那就有勞吳大夫了!”開陽拱手,深鞠一躬,說不出的恭敬。

“只是,她體內還有不少藥物留下的毒素,那也是危及性命的,就是今日了,我要替她放血除毒!”木玄挽起袖子,開陽一愣,放血除毒?

放血除毒,開陽雖說不通醫術,但還是懂一點的,此種療法,乃是那種毒到深處,幾乎無法用藥祛除的時候,才會使用的辦法。

而這種辦法,風險很高,稍有不慎……一命嗚呼!

“吳大夫,她相當虛弱,此時放血除毒……”開陽謹慎小心,試探的一問。

“放心吧,開陽老哥,你覺得接脈容易,還是放血除毒容易?”木玄倒十分有自信,拍了怕開陽的肩膀。

開陽雖有擔心,卻不能阻止,他主子可交代過,全憑木玄做主,自主行事。

“那要什麼時候開始?”開陽又問道。

“現在快到午時了,午時血易崩,肯定不行,就到申時吧!”

木玄自有安排,開陽就不費心了,倒是這伙食,全由他安排。不出片刻,十幾道宮廷御膳,便滿滿當當的擺在木玄面前。

這都是用寶馬神駒,從長安皇城裡運來的,運到這裡,還是熱氣騰騰。

開陽與天璣、搖光、玉衡四人,在一旁服侍,宮廷御酒,宮廷御膳,木玄吃的不亦樂乎。

不過,此時木玄卻忽然想起薛千樹專門為他做的肥美烤雞來,吃起這宮廷御膳,口味竟然有些淡了。

不得不說,薛千樹的廚藝,比那宮廷御廚還要厲害!

到了申時,木玄用宮廷御酒淨了手,關上房門,囑咐開陽,千萬不能打擾,他不能有絲毫的分心,不然,少女的血能放不能收,只有死路一條。

事關重大,開陽自然不敢掉以輕心,與天璣、搖光、玉衡三人,死守茅舍四角,來回巡邏,不敢有半點鬆懈。

木玄在茅舍裡,將少女扶起,用四根特製的絲線纏縛住少女四肢,將少女抱到茅舍中央,四根絲線纏在茅舍四角,利用絲線的拉扯,將少女立在茅舍的中間。

這時候,木玄拿了一個木盆放在少女之下,挽起袖子,手中沒有刀,也沒有其他工具,僅是一根尋常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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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玄的內力,流動而去,包裹在銀針之上,銀針忽然嗡然一顫,木玄手上迅如雷電一般,緊緊捻住銀針,在少女周身穴位一陣刺入,而旋即拔出,如此數次,少女周身的穴位被木玄刺遍了。

“好了。”木玄自己笑語一句,收好銀針,只見那少女身體上全無異樣,可是忽然間那少女的身體猛然一震,只見在她身下,有黑色的血液潺潺流出,流入那事先準備好的木盆之中,發出刺鼻的惡臭來。

這就是木玄的放血除毒了,卻和常人不同,他利用自己強悍的內力與精妙的針法,一旦刺入少女的穴位,內力便隨之流入,從而催動少女體內的毒血,順著經脈流動,進而好像女子的月事一般,排出了體外。

就是如此簡單,木玄彷彿是一個斫輪老手,手法老道精妙。若是尋常醫者,就算是宮廷裡御醫,要說放血除毒,少女的身上不知道要挨多少刀子,被割出多少觸目驚心的刀口。

而於木玄,僅是一根銀針而已。

嗯……

毒血放出,那少女似乎恢復了意識,輕哼一聲。木玄放開纏縛住她四肢的絲線,擦拭乾淨她身上的汙穢物,將她抱回了床上。

處理好這些,木玄端著那盆黑漆漆,比墨汁還要黑,還帶著惡臭的毒血出了茅舍。開陽一過來,便立刻皺起了眉頭,捂住了鼻子。

“吳大夫,這是……”開陽幾乎要吐了,即使捂住鼻子,那惡臭好像還是能滲透進他的鼻腔。

“這就是她的毒血了,全放乾淨!”木玄笑道,自去處理了毒血。

再次回到茅舍,木玄讓開陽取來紙筆,筆走龍蛇的開了一副湯藥,便揚長而去了。

他回到小舍的時候,薛千樹坐在長著青苔的臺階上,望眼欲穿。木玄看著薛千樹那雙眼波流轉的眼睛,不自覺的站在遠處,多看上一會兒。

小時候,沒到傍晚之時,孃親不也是如此坐著,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等著他回去?

一時之間,滿滿的思緒,情不自禁的從木玄心底升騰而起,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維,他的心,突然一落千丈一般,竟有幾分少有的落寞。

茫茫大千,何處是家?

六年間,木玄自覺有若無根浮萍,但此時好像忽然有了一個家。

“千樹……”木玄還是最快的調整了思緒,笑著走到薛千樹面前,薛千樹笑顏逐開,歡快的起了身,照舊一把攬住木玄的胳膊。

“吳大夫,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薛千樹輕輕歪頭一笑,一扭身子,去開了小舍的門,從角落裡拿出了一個包袱。

包袱?

“千樹,這是……”木玄疑惑的指著薛千樹手上的包袱。

“我不想呆在還夢樓了,所以收拾了包袱,過來和吳大夫一起住!”薛千樹彎眉笑道。

木玄卻直直一愣,和他一起住?

在這小小的小舍?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怎麼可能……

“這……”木玄一時無比頭疼。

“沒事的吳大夫,我都想好了,只需要在小舍裡隔一道簾子,添置一張小床就好了,我不挑的!”薛千樹全然沒有理解木玄的意思,將

包袱拿了進去,便開始忙活著在小舍的一角搭簾子了。

一會兒工夫,一道布簾垂落在小舍的一角,和木玄的床相對著。薛千樹哼著歌,裡裡外外忙活,儼然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木玄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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