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裴老龜對著師孃冷冷嗤道,靠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冷雨:“狼主都在平康坊裡出現,給那幾個小鬼下達命令,就在你身邊你卻不知,真是心大!”

師孃白了裴老龜一眼,很不服氣:“誒老龜,我想問你我還是你老婆嗎?每次對我如此刻薄又尖酸!”

裴老龜立刻嘻嘻一笑,雙眼盪漾的走到師孃身邊,輕輕摟著師孃的纖腰,手上一捏:“你當然是我老婆啦,不然我昨晚睡的是誰?”

呸!

師孃身子一扭,啐了裴老龜一口,裴老龜舌頭一卷,直把師孃的唾沫星子舔了去了,那叫一個乾淨。

“不過老龜,太白和天樞所說的那個黑衣人,到底誰是?”

……

“太白,你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誰?”此時在長安城平康坊內的小樓上,蒙面黑衣人和太白的對話還在繼續。

太白打了一個酒嗝,吃了兩口菜,抹去嘴角的油漬酒水,眯眼一笑:“其實,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是誰呢!”

……

“你當太白是傻子還是當天樞是傻子?還是吐蕃贊普尺帶珠丹是傻子,還是,他天下賊名錄上的高老大是傻子?”裴老龜一連笑道,順手理了一下師孃腰間的衣服,那衣服有點皺了:“南道盟的老道兒,和那個什麼深不可測的長生,當然也不是傻子!”

說話間,裴老龜轉手在師孃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公孫嫣兒是傻子嗎?”

“呵呵!”師孃噗哧一笑,反手抓了一把裴老龜:“老龜你不傻嘛!”

“你們不傻,為什麼我會傻?”裴老龜冷笑道,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一群人揣著明白裝糊塗,試問,天下會‘方天要術’的有幾人?而‘方天要術’能達到‘逆天人’境界的又有幾人?”

……

“呵呵,老哥,你也別跟我裝糊塗了……”太白嘴裡包著酒菜,吃的很歡,含混而道。

“紫雲宮三清殿……”

“李老兒座下張果是也!”

“天下人都在裝傻,呵呵,有趣啊!”

……

“嫣兒,你想知道張果為什麼出現在潛龍島帶走神祖嗎?”裴老龜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張果?呵呵,還是那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在引禍水,把禍水引向李老兒!”

“正解,李老兒此時恐怕還在做他的春秋大夢吧。殊不知,禍起蕭牆,禍從中起,他想都想不到吧。”裴老龜呵呵冷笑道。

“這就是所謂江湖滅朝堂?”

……

“絕哥,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在揚州地界,小媔和絕哥坐在江邊,有些惆悵之意。

絕哥臨風而立,與小媔一般,也是無比惆悵。

潛龍島一行,他們做了什麼呢?什麼事都沒做,便被契丹二人抓住了。可謂奇恥大辱。此時一想起來,絕哥扼腕而嘆,嘆自己無能。

但是此時他的心裡也有疑問,此一行,各大高手紛紛齊聚潛龍島,哪一個不是名震天下的高手!而他們,與那些高手相較,不過就是江湖小蝦米,何足一提?

為何,狼主卻要他們二人去執行此次任務呢?

這,無異於小石投海,能有多大風浪?實力之間的差距,是他暫時無法彌補的。

“唉……”絕哥長嘆了一口氣,滿心的疑問,滿心的惆悵:“回去吧,我很想見狼主。”

……

冬日漸去,春日趕著腳步而來,雪化了,草長了,花開了。

揚州城裡,春日的氣息格外的濃,春水澄澈,楊柳依依。

裴老龜端著一碗魚粥,仰面一看,天上那輪略帶粉色的驕陽是如此的可愛。

“老哥,你在揚州做啥生計的?”那賣魚粥的老闆和裴老龜早就熟識了,老闆也是奇怪,裴老龜穿的粗陋,一身麻布衣服從來沒有換過似的,看其面相,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更不像有生計的人。可是裴老龜在揚州一連三月,每天早上來他這裡買兩碗魚粥,一碗自己吃,一碗帶走,然後再買一碗他自家釀的米酒。

“我啊,一介遊民,沒有生計。”裴老龜笑道,小心的裝好給師孃帶回去的魚粥,再把碗裡的米酒一口喝乾淨了,這才暢快的去了。

“老龜,今天怎麼那麼慢?”師孃早已經起了床,梳妝打扮好了,陽春三月,氣溫回升,師孃脫去了厚重的狐裘,換了一身輕巧的紗衣,款扭腰肢,慢移蓮步,紅妝淡抹,梳了一個飛仙髻,插上雲頭篦,端的一個少女般水靈,正秋波流轉,嬌滴滴的睇著裴老龜。

“哎呀,死婆娘!”裴老龜驚叫一聲,放下魚粥,一把過來摟住師孃的纖腰:“不,嫣兒,今日是何日子,端的如此美麗?”

裴老龜眼神盪漾的笑道,手上卻不老實,師孃在他懷裡嗔叫了一聲,在他手上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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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男人啊,專一的想看肉,就知道要那個,全然不會在意我們女人的衣服漂不漂亮,髮髻好不好看,妝容合不合適!”師孃嗔道,身子如魚一般從裴老龜懷裡滑了出來,身姿翩然一轉,宛若驚鴻,姿儀美好,勾的裴老龜眼睛一直。

裴老龜此時卻笑了笑:“那男人的衣服漂亮了,女人見了,又是何種表現呢?扭扭捏捏,嬌聲暖暖,慢慢靠向男人,直直墜入男人懷裡,渾身綿軟無力,面紅如堆霞,秋波如皺水,直叫個哥哥我要!若是哥哥推辭,卻要支起身子,輕咬住哥哥的耳垂,在嬌軟暖暖的來一句‘哥哥我要嘛’!”

呸!

師孃正在曼舞的身子一下僵在了空中,幾乎要扭到腰了一般,被裴老龜這麼一說,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什麼興致都沒有了,坐下來端過魚粥,淺嘗兩口:“天天都吃魚粥,老孃都吃膩了!”

師孃此時眼睛一抬,腦子裡面想著長安城繁華富庶的平康坊,每日山珍海味,美酒好茶,而在大明寺裡,早上魚粥,中午晚上都是粗茶淡飯,早就吃膩了。

“老婆娘,你別不知足,要說這錢,還是木玄的錢呢!”裴老龜坐下來,從胸口小心的掏出那個錢袋子,此時已經乾癟癟的沒有多少內容了。

“呵呵,那小子的?”師孃有些不高興了,臉色一沉,在懷裡一摸,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來:“老孃有的是錢,還須要使那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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